都說丈母娘看婿,越看越喜歡,劉長安和安暖盡管還沒有到那份上,但是很多當媽的在接了兒的以后,往往就會對兒的男朋友表現出一些親近之意或者囑托,大概就是希男孩子能過照顧照顧兒,不要欺負之類的用意。
這柳月就很不一般了,也不和安暖說什麼道理,講什麼來自媽媽的經驗,就是自顧自的搬弄是非,好像不管怎麼樣,先拆散他們兩個總沒錯。
這什麼思維?劉長安有點難以理解,但是想想要試圖去理解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這事有點困難,于是便放棄了。
“你媽為什麼整天針對你男朋友啊?按照你表述的東西結合,你男朋友多才多藝,溫兼且年持重,你媽怎麼就這麼多事?”
“你說我媽!還這麼兇!等會兒我不理你了!”
這是一個聽不得別人半點語氣不好的人,大概日常里也能聽得,也能不聲,但是肯定心里就有小九九,記下一筆賬的。
“一個羊頭而已,你男朋友要是知道那是你媽,肯定就會讓給,我猜你媽肯定還裝模作樣的客套,然后一轉就跑到你面前來搬弄是非了,所以你不要只聽你媽的一面之辭。”
“我媽才不是這樣的人!本就不是搬弄是非的人,溫賢淑,本沒有市井人的那些病,知書達理而且寬容大度。”
“好吧,好吧,都是別人的錯,你媽最好了,全世界最最溫最完。”
“這還差不多。”
“嗯嗯。”
“我今天有點生氣,我要去跳舞了,拜拜。”
劉長安笑了笑,轉過頭去,發現秦雅南時不時瞅他一眼,看他收起了手機,才把手里的兜子遞給他。
“我估計你就是那種陪孩子逛街,一進商場就想找個地方坐下不的人。”秦雅南低了聲音,“和人一起來菜市場,男的不幫著提東西,人很沒面子的,懂嗎?”
“有這說法?”劉長安聽都沒聽過,聞所未聞。
秦雅南點了點頭。
好吧,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劉長安提著羊頭,又提著兜子,沒空玩手機了,跟著秦雅南挑揀了一些蔬菜,買完菜放到了后座上,秦雅南拿了巾給他手。
“你跟那個安暖小姑娘怎麼樣了?”秦雅南開車離開。
“殢酒為花,十載因誰淹留。”
秦雅南笑了起來,“你這就不合適了,人秦觀這首詞是送給歌的,小姑娘要是知道你用這種詞比擬,非得和你分手不可。”
“引用其中的意思就可以了,又不是做閱讀理解,還要知道文章背景和作者點滴。”劉長安放下座椅,懶洋洋地躺著,“總之,我們現在好的,一直這樣下去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我比秦觀用心多了,秦觀不過十載,而我會用盡劉長安的一生……也不能這麼說,凡人的十載也很珍貴了,但是文人才子的話嘛,聽聽就算了。”
“切,只用盡一生,別人都會說生生世世。”秦雅南不屑一顧地說道,語氣里有些酸酸的,單的人最討厭男人當著自己的面對別的人說話了。
劉長安笑了笑,和人爭執是毫無意義的事。
秦雅南可不喜歡這種我懶得理你的態度,找了一首“的供養”播放了起來,還點的循環模式。
這車里的音響系統當然是頂級的,比一般人家里打造的影音室價格還要高一些,效果很不錯,就是這歌……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
播放到這一句的時候,秦雅南就跟著唱一句,一邊唱還一邊看劉長安,做一個“酸”的表。
劉長安隨,人終究喜歡做一些無聊的事,人都會犯神經病。
回去的路上車子開的慢一些,路上的游人眾多,車子一直停到院子里,還有人趴在柵欄上往里邊張,秦雅南其實有些后悔住在這里的,原本想著山頂清凈而別有一番逸安靜的滋味,哪里知道時不時會有游人小孩翻過柵欄來游玩,還按電梯,見到秦雅南還要求到樓頂觀景臺參觀拍照的,這樣的事秦雅南遇到好多次了,一開始還愿意答應,但是現在整天都有,煩不勝煩了,只能讓酒店加裝了謝絕參觀之類的告示牌才好些了。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竹君棠剛剛從三樓下來,有些埋怨,但馬上又得意地說道,“我剛剛在樓頂,下邊的游人看到我,都有一種不虛此行的覺。”
“好的,等會兒我就寫個國家六a級景點的牌子掛在你脖子上。”秦雅南很認同地說道。
“a級?”竹君棠有些懷疑地看著秦雅南,“你是不是又嘲諷我?”
“我沒那閑功夫,我們國家景點都是三a,四a,五a這樣的評級,和你的罩杯沒關系。”秦雅南出些揶揄的笑容,淡定而自信,“何必這麼敏呢,你又不止a的。”
“你這個下流的大柰子人。”竹君棠罵道。
“你這個……”秦雅南剛想回罵,回頭看了一眼,還好劉長安去廚房了,也懶得理竹君棠了,跟到廚房里去了。
竹君棠也跟著來看看。
吃飯是大事,做菜當然也是大事,而做菜之前的準備工作也尤為重要,劉長安自然沒興趣去關注孩子們的日常斗,正在認認真真地對付那個羊頭。
“這是被閹割過的白山羊,膻味沒那麼重,先浸泡一陣子吧。”劉長安拿了一個大深桶湯鍋把羊頭裝了起來,倒了涼水進去泡著,秦雅南是個會做飯菜的,一般這種人都好收集和購買廚房,各種刀炊應有盡有,十分方便,很容易就讓通廚藝的人生出要大展手的覺,就像江湖中的高手,見到有神兵利降臨,就忍不住想重出江湖一樣。
“要不要我打下手?”秦雅南也想嘗嘗劉長安的手藝,看看這個特別能吃,特別能指指點點人家做菜的人,到底有幾分本事。
“不用了,你們等著吃就可以了。”
“我從來不做飯菜,會傷到皮,萬一被刀子割到手了,沾水留了疤痕怎麼辦?”竹君棠看著自己致無暇的雙手,想象著上面留下疤痕的可怕場景,后怕地說道,“那我就不完了。”
“那麻煩你別站在廚房門口擋路。”劉長安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先來打會牌吧,跑胡子會不會?”
“你怎麼就知道打牌?”
這話是秦雅南和竹君棠一起說的,這人整天在小區里和一群老頭老太太打牌麻,也不知道樂趣何在。
“打牌可以,但是不許作弊,房間里可是有監控的。”竹君棠想起來了劉長安是有超能力的,而在那些“賭神”的電影里,超能力者都會用超能力作弊。
“你在自己房間里裝監控?”劉長安奇怪地問道,抬起頭來,乍一看也沒有發現攝像頭在哪,不知道臥室有沒有裝,孩子的臥室他也不方便去看。
“到都裝了,臥室里也裝了。”竹君棠憾地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發現,可惜電腦格式化了,不然應該能過看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還真想證明我被我曾祖母附啊,神經病。”秦雅南沒好氣地說道,“這電腦是我讓人在電腦城里裝配的,現在各種窺門外泄門事件那麼多,我擔心說不定有安裝什麼后門件之類的,自己重裝了一次系統,我哪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你又不早點和我說。”
有道理,自然而毫無問題地解釋了,劉長安點了點頭,繼續招呼大家來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