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不和劉長安說話,高德威更是不會主找人說話的子,劉長安也不會覺得無聊,拿著一本現代文閱讀理解習題集做了起來。
古代文學有古代文學的優雅與,現代文學也有其與時俱進的時代特點和閱讀樂趣,劉長安倒是覺得自己對現代文學的涉獵太,文人這種東西,反正哪個時代都不缺,基數多了,誕生的作品中華之作的數量也相對較多。
趁著劉長安似乎在聚會神地學習,安暖再仔仔細細地翻了翻劉長安和媽媽之間的聊天記錄。
安暖的媽媽本不知道劉長安的真實年齡,竟然把劉長安當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只是看聊天的容和語氣,也沒有辦法把一個聊天中屢屢提起李玲玉,蔡國慶,寧,楊鈺瑩,甚至還會扯一些八九十年代關于療法,甩手療法,信息鍋,宇宙能量,氣功增產,氣功預測地震治癌的七八糟的見聞的人,和一個高中生聯系起來。
要不要告訴媽媽?安暖有些猶豫,真要讓媽媽知道,聊的很開心的對象其實只是兒的同桌,而這個同桌也知道媽媽只是假扮小生,只怕媽媽會憤不已,指不定要來到學校來找劉長安不可。
還是高考后再說吧,反正劉長安也不是每天都和媽媽聊,時不時地閑扯一段而已。
上課了,安暖有些心不在焉,窗外的和樹影一起落了進來,疏疏落落的,老教室里的墻壁和地面總是有著臟兮兮的覺,和電視劇里那些窗明幾凈,干凈的好像剛剛刷過的教室完全不一樣,但是此時此刻安暖有一種更真實的覺,生活大概就是如此現實,沒有那麼多清新的曖昧,暖暖的,高中三年就要結束了,有些憂愁地想著,還沒談過呢。
總覺得大學的有些太現實,缺了初中高中那種更生清新的覺,安暖瞅了一眼旁邊的劉長安,莫名有些憂愁。
“還你!”安暖把手機重重地拍在劉長安的書上。
劉長安把手機從書桌上拿了下來,放進了課桌里,學校對于學生在學校使用手機管的嚴格,但是現在也放松了不。
語文課代表把上周語文考試的試卷發了下來,安暖看了一下自己的分數,還算滿意,連忙又瞅了一下劉長安,分數比自己低了一點點,看著他翻過卷面,閱讀理解題那里一大把的x,還留了老師的一句評語:不要隨意發揮!
安暖不幸災樂禍的嘲諷起來,“嘻嘻,看你那麼喜歡做閱讀理解題,好像沒什麼用。”
“你聽說過屠龍嗎?”劉長安合上試卷問道。
安暖長長的睫眨著,點了點頭,“朱泙漫學屠龍于支離益,單千金之家,三年技,而無所用其巧。”
“屠龍并非無所用其巧,我們也可以用它來形容學習某項能力的重要。”劉長安指了指那些閱讀理解題,“這就是屠龍。”
“你要說政治經濟學是屠龍,我還能夠理解,畢竟其實是日常生活里用不上的東西。這閱讀理解你也太扯了。”從七年級到高中都有的閱讀理解題,是安暖覺最無聊最莫名其妙的。
“前一陣子我看新聞,關于宣傳部工作的會議,有人說西方不是不會做群眾工作,而是很會做。這現在哪里呢?例如我們隨便找一個國人或者西歐普通人,他們都知道民主和自由,都說我們國家獨裁專制,但是民主和自由的概念,我們的政本,他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和他們辯論,他們只會翻來覆去說民主自由獨裁專政。”劉長安頓了一頓,“因為他們不擅長做閱讀理解題。”
安暖忍不住笑出聲,這都哪哪啊,想想劉長安和媽媽聊天,這人果然是能閑扯。
“閱讀理解題的設計,真正讓你學習的是,去思考作者為什麼寫這篇文章,他的機是什麼,他的生活環境,他的家庭,他的年經歷是否造了他這篇文章里表達的東西夾帶了這些影響。他的某些詞句和渲染,是否是在引導你的緒。作者寫這篇文章的時事背景,他是否想通過這篇文章達什麼目的,眾是什麼群,他又是否是為某個利益集團呼喊?”劉長安指著那些看似死板而莫名其妙的閱讀理解題說道,“如果每個人都能夠掌握和學以致用,你說某些組織或者反份子要通過的聲音洗腦,是不是特別困難?這種東西是不是屠龍?”
安暖不自地點了點頭,做了這麼多年閱讀理解題,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和你媽媽微信聊天的時候,經常轉發一些朋友圈的文章。你想想看,如果你掌握了閱讀理解的種種方法,那些傳播和試圖洗腦的文章,怎麼能影響到你?西方為什麼話語權特別大?因為他們的讀者,不擅長做閱讀理解題,太多人不懂得分析作者的立場,語言環境,寫作機了。”劉長安十分憾地說道,“可惜,我們空有從小教導的屠龍,卻沒有多人以為有用,沒有能夠學以致用,看到一些謠言,一些洗腦文,還會自以為是的恍然大悟,產生原來如此的慨。”
“你還和我媽媽在微信上聊天!”安暖抓住了重點,不可思議地瞪著劉長安。
劉長安作很小心地把手機換了個兜,然后抬住。
“手機給我!”安暖只能瞪眼,因為他的兜在前面,靠近雙之間的位置,而且自己還要探彎腰過去才能搶到,作太大了。
“私權你懂不懂?”劉長安不肯,看著的眼睛瞄來瞄去,躍躍試的樣子,指了指旁邊的高德威,“別影響高德威學習。”
安暖想了想,回去可以看媽媽的手機,既然劉長安不肯暴是安暖的同桌,那麼自然不會提醒媽媽,的兒可能會回家看的手機。
“你打算回家看你媽的手機?”劉長安懷疑地看著安靜不的安暖。
安暖一聲不吭。
放學后,班上的同學白茴來邀請安暖和劉長安一起去ktv唱歌。
“就是班上的小聚會。”白茴是組織者,“剛好明天有一天假,住宿生也可以離校,但是大部分要回家,一起去的不到二十個人,定個大包廂就可以了。”
“高德威,你去嗎?”安暖隔著劉長安問高德威。
“不去了,我晚上約了劉老師補課。劉老師說有些細節可以和我講一講,我做了筆記后天再帶給你們。”高德威搖了搖頭,劉老師是他家的一個親戚,也不教高德威他們班,但每個老師對于高考,多多都有一些自己的私貨可以傳授。
“好,注意安全。”劉長安對高德威說道,高德威是那種走路的時候,腦子里都在想著解題的好學生。
“我去不了,我媽不讓我晚上出門。”安暖憾地說道,“八點之前不回家就要遭殃。”
說完,安暖看著劉長安,自己不去,高德威也不去,他要去的話,是不是顯得不合適?
“我沒事。”劉長安對白茴說道。
白茴給了劉長安一個漂亮的笑容,然后去找別的同學了。
“傳聞你喜歡白茴,看來是真的。”安暖若無其事地說道。
“傳聞你喜歡陳昌秀,看來也是真的。”劉長安笑著說道。
安暖覺要被劉長安氣死了,其實大家雖然是同學,但是一個班級里總有些人關系好一些,總有些人關系差一些,安暖和白茴談不上關系很差很僵,但是總不至于能玩到一塊去。
高一的時候,安暖因為初中就在附中小有名氣,在班上當然是最引人矚目的孩子,而白茴卻是那種比較活潑,熱衷際的類型,和很多同學都能一起玩,班上學校里大大小小的活,都喜歡組織或者參加,或者因為孩子之間約約的競爭和較勁,白茴和安暖這兩個班上最漂亮而顯眼的孩子,自始至終沒有太多際。
安暖記得高一的時候劉長安有些沉默寡言,有一次劉長安甚至因為看著白茴出神,而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心里就有些慨,你呆頭呆腦的,白茴怎麼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呢?
現在的劉長安當然不再是呆頭呆腦的了,白茴還是不大可能會喜歡劉長安,安暖很替劉長安憾地想著,因為白茴可是那種很質很現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