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知府要提審雲淺,調查城主被殺一事。
衙門大門之外,聚集了許多瞧熱鬧的百姓。
「大膽,你二人見到本府,為何不跪?」
知府大人瞧著直地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狠狠地一拍驚堂木,然大怒。
「不是不跪,是怕你承不起,會折壽的。」雲淺微揚起下頜,哼笑,毫沒有將對方的火氣放在眼裡。
「放肆!」知府臉都紫了,再次狠拍驚堂木,「竟敢藐視本府,來人,先給本府打三十大板,打到肯跪為止。」
「是,大人。」
衙役聽令,上前,卻忽看見雲淺眼睛裡有一抹金的芒閃過,一眾人愣了下。
而後,他們便像著了魔似的,集又轉過了:「大人,這二人打不得。」
「放肆!本府你們打便打。」知府疑似惱怒,「這二人藐視公堂,若不好好教訓,本府威何在,朝廷威嚴何在?」
衙役們集沉默,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本就沒聽到他的話。
「你們……連你們也要武逆本嗎?」
「大人,他們也是為了你好,怕你折壽。」雲淺彎起角,笑如繁花燦爛,「您確定要打?不後悔嗎?」
「打!給本府狠狠地打!」
這一次,沒有再故意攔著,任憑衙役提著殺威走到和夜琰後,一子打下來。
「哎喲!」
「啊!」
知府和師爺同時慘,疼得臉都變了,儀態全失。
「知府大人,您還要繼續打麼?」雲淺笑問一句,語帶嘲諷。
手的衙役和外麵看戲的百姓齊齊被嚇了一跳。
「妖!你做了什麼?」知府臉扭曲地捂著背後,手中的驚堂木指著雲淺的鼻子。
「大人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方纔大家都看見了,下令的是你,手的是你的手下,我可什麼都沒做。」哼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眾目睽睽之下,大人可莫要冤枉好人。」
「大膽妖,本府就不信治不了你!來人,給本府狠狠打。」
他話音一落,雲淺還來不及說什麼,師爺就已經先了出來:「大人,使不得啊!」
他站起來,跑到知府耳邊嘀咕幾句,後者的臉漸漸地變了,看雲淺的眼神中也帶著忌憚。
「師爺,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地防著,我又不會把你們怎麼樣。」雲淺笑,「看你家大人頭上,是不是有一隻大蟲子,你還不趕將之打死,等著它咬死你家大人麼?」
的聲音帶著一蠱人心的意味,師爺愣了愣,看了眼知府,跟著就揚起了手,一掌狠狠地往他臉上過去。
「張師爺,你瘋了!」知府大人捂著被打出五指印的臉,質問。
「大人,你頭上有個醜陋的大蟲子,我幫你打死它。」師爺說著,迅速地了自己的鞋,又是一揮手,鞋底狠狠地往知府腦袋上招呼過去。
外麵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鬨笑。
雲淺輕勾了下角,眸中掠過嘲諷的意味。
「大膽,我看你們今天都反了。」知府想要人把發瘋的張師爺拉下去,但是在場衙役無人理會他,隻能盡量捂著腦袋,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