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從夜修裡說出來,才意識到這後果究竟有多嚴重。
扶著墨千城的手不控製地抖起來,臉慘白地看了眼靠在自己上的人,覺五臟六腑都絞痛起來。
但是當著夜修的麵,什麼都不能說。
墨千城忽然咳嗽起來。
他的臉上因為失過多而呈現出白之,這一咳之下,看上去愈發地虛弱。
「不用管我。」他掀眸看了眼夜修,蒼白的臉上掠過一抹厲,「趁現在收拾了他。」
他又咳了起來,上雲曦連忙扶住了他:「你怎麼樣了?」
「沒事。」他又咳一聲,「死不了。」
「離死也不遠了。」夜修忽然笑起來,笑得無比地猖狂,「墨千城,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用下毒這種低階的招數,就能對付了本君麼?」
墨千城看著他,目極冷。
「本君隻要棄了這,再去找個替死鬼,就可以重新開始,而你,卻要為了自己愚蠢的行為送掉命。」
夜修仰頭大笑,神間帶著十足的猖狂和得意,「你們等著,用不了多久,本君就會東山再起,到時候,本君會要你們債償,你們這些人,誰都別想逃。」
「是麼?」一道譏誚地嘲諷響起,是墨千城,「你現在還能離開這麼?」
「你什麼意思?」
夜修瞳孔地收了下,瞥見他角那抹嘲弄的冷笑,忽然有種大事不好的預。
「字麵意思。」墨千城眼中的諷刺加深,「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看還能不能從這裡逃出去。」
夜修大驚。
他果斷按照墨千城所說的試了下,想要重新變一團黑霧從族長裡鑽出來。
但是……沒有功。
再試一次,依舊不功。
「墨千城!」這一次,他已經徹底沒有了之前的淡定,暴怒大吼一聲,「你到底對這句做了什麼?」
「還記得我那會兒丟給你的那顆滴狀墜子麼?」
墨千城冷笑,聲音中似乎有一戲謔的意味出來,「你也知道那是我哥的,能當結界防保命,自然也能變囚籠將你困在這軀之中。」
「墨千城!」
「我猜你一定很想得到那滴心頭裡麵的蘊藏的神力,自然也會時時刻刻將它帶在上,不過忘了告訴你,我在上麵下了毒,你強行吸收,隻會讓自己的功力散得更快。」墨千城又說。
「夠了!」夜修大怒,「這一局本君是輸了,不過你也沒贏,就算是死,本君也要拉著你陪葬。」
他怒吼一聲,手腕一翻,便朝墨千城的脖子抓了過去。
上雲曦皺眉,將他擋下,但是聖炎聖炎比更快,手中的劍一轉,便朝夜修刺了過去。
夜修沒有來得及躲閃。
不出意外的,這一劍直接刺中了他的口,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刺中了靈族族長的口。
鮮頓時噴湧而出。
夜修看了眼捅自己口的利劍,不退反進,讓那支劍又往自己裡捅得更深了些。
聖炎皺了眉頭,臉又沉又,握著劍的都卻是止不住地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