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千里一日樓’退回了咱們給二公子的傳訊。”第二天上午,管家蕭勁松進了蕭七月書房,拿著退回的信件一臉的憂心。
“他們給的什麼說詞?”蕭七月接過信后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絕對沒有啟封過,于是問道。
“他們說,前段時間二公子還在紅河岸口的赤砂鎮五月客棧住過。不過,那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了。我推算了一下,在老齊趕到赤砂鎮時二公子神失蹤了。”蕭勁松說道。
“你的意思是老齊跟二公子并沒能接上頭?”蕭七月表嚴肅了起來,如果老齊跟二哥一起失蹤還好點。
“嗯,并且,我們當時發了兩封信,老齊一封二公子一封,現在兩封書信都退了回來。我是擔心他們連老齊一起暗算。”蕭勁松表空前的凝重。
“別把事想得太嚴重,二哥失蹤,老齊也許去尋找了。
所以,并沒有回到事先我們定好的接頭地點。
關于老齊此人我問過父親,他有著通靈境實力。
而且,老齊可是玩刀的高手。
據父親說他以前還在‘六扇門’干過一段的捕快。
偵察,尋找痕跡是他的強項。
這種人,靠李家自家族人沒一個能殺得了他的。
除非‘排幫’高手出馬,抑或是花錢雇‘地府門’殺手。”蕭七月沉了一下說道。
“可是連老齊都杳無音訊,如果他發現二公子失蹤了,應該早傳消息過來才是?
不然,三公子你講的后邊兩個‘可能’有可能是第一個。
崔丁山是李當的表妹夫,排幫能殺老齊的高手可不。
而且,人家要殺你了,自然一切痕跡都會給消除了。
老齊即便是當年在六扇門干過,以他的實力估計也只是一個普通捕快而已。
甚至,只是給捕快們跑傳遞信息的雜役都有可能。”蕭勁松說道。
“排幫當然有很多高手能殺得了老齊,但是,關鍵是李當也不曉得老齊的底。”蕭七月搖了搖頭。
“這倒是,只不過,現在怎麼辦?家主傷閉關,馬上又要開賽了,咱們又不出高手過去。”蕭勁松問道。
“大叔蕭剛帶幾個族人到紅河先查一查,有什麼消息隨時傳訊回來。一旦這邊比賽結束,我立即趕往紅河。”蕭七月定了調子。
“可……這,唉……”蕭勁松一雙眼憂郁的看了蕭七月一眼,終究沒再講話,出門而去。
蕭七月知道,他想說‘你去有什麼用?二公子都失蹤了,你去更不行。’
蕭七月決定去拜訪一下新來的縣令孫張,畢竟,周錦池死前有說過,另一張‘米丘圖’就在江都省,而且,在某個員手中。
孫張是鎮南王府的門客,平時接的員可不。
當然,順便的去新的父母底子也應該。
不過,剛到家門口就到王捕頭跟杜捕頭一起過來了。
“蕭兄弟,海安城發生滅門慘案,一夜之間十幾口子人全死了。而且,死的還是個員。品級雖說不高,但畢竟是同僚,張大人已經傳書我趕回去,特來向你告辭。”王總捕頭說著看了杜捕頭一眼,道,“對了杜捕頭,你來干什麼?”
看來,兩位也是在門口撞上的。
“是新來的孫大人我過來請蕭公子過去。”杜捕頭說道。
“怪事了,按理講應該是請蕭家主過去才對。”王總捕頭愣了一下。
“好像是說要聽一聽周錦池的案子,還說畢竟是同僚一場,要搞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什麼的。”杜捕頭臉有些不好看。
“他難道還想翻案不?”王真眉一挑。
“不是沒這種可能,如果孫張跟趙家混在一起,蛋里挑骨頭,恐怕會對蕭公子不得。”杜捕頭想了想說道。
“這事還真是趕巧了,孫張要找我,海安城就發生了滅門慘案。”蕭七月冷笑一聲。
“調虎離山!”杜捕頭表一愣,臉有些沉。
“不是沒可能,不過,孫張不可能去干滅門的事。
這事,如果真是針對我的話趙家有極大的嫌疑。
不過,暫時還不好說。
畢竟,滅了一個員的家那可是重罪。
趙方德不會這麼沒腦子吧。話我不多說了,蕭兄弟,凡事小心應對。
孫張是個強勢的人,背后又有鎮南王府撐著。
目前來講,還是以‘忍’為主。”王真落下一句話后匆匆而去。
“紅禍水,趙方德不敢干,飛虎山莊那只屁顛著的‘小虎’什麼事干不出來?”蕭七月雙眼冷的盯著趙家老宅的方向。
“我怎麼覺他們張開了一張網,勢必一口吞了蕭家不可。”杜捕頭點了點頭說道。
“聯手家,全面出擊。
先調開王總捕頭,我們就失去一大臂膀。
如果真是如此策劃的,恐怕連金不換都在算計之列。
金不換一走,蕭家等于失去了這個臨時頭的便宜靠山。
到時,還不是由著他們收拾。”蕭七月哼道。
“他們真要如此干,大不了魚死網破!”杜捕頭一掌拍出,側一顆老槐樹給打得左搖右晃,驚飛了一樹的鳥雀。
水桶的樹干上印下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不過,木僅有一分,而指印之中還有一吸管大的紋初現猙容。
“你很爭氣!”蕭七月看了看笑了笑。
“屬下得謝三公子你,要不是那瓶靈鹿,屬下還是天門之境。”杜捕頭一個干脆的抱拳,居然單膝下跪來了個大禮示謝。
而且,改口稱‘屬下’了。
這是在拜主!
“呵呵呵,你不會后悔的。”蕭七月沒毫客氣,笑著扶起了他。
“我杜霸道是個猛人,有人背后還我屠夫。不過,要麼不干,要麼干,一旦決定,屬下絕不后悔!”杜捕頭雙手抱拳握,眼睛灼灼的盯著蕭七月。
蕭七月知道他誤會了,還以為自己是問他‘后不后悔’。
其實,蕭七月想說的卻是,‘你跟了我絕不會后悔的’。
因為,你跟對了人。
只不過,杜捕頭看不清蕭七月的實力,自然不會往這邊想了。
“我看杜虎這孩子骨還不錯。”蕭七月笑了笑,自然大有深意。
“那當然,我兒子嘛。
一歲的時候就給我用藤條打著在地下爬,停下來就要挨打。
兩歲開始捆沙包,那重量相當于七歲孩子的負重。
三歲學了鐵砂掌,手在鐵砂中得全是鮮,害得夫人一直替他求,甚至,下跪過。
不過,我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所以,四歲走水缸,直到今年十二,小有所,也達到了天門三重境顛峰。”杜捕頭講起自家這個寶貝兒子還是相當得瑟的。
“實屬不易,他這天門三重全是你‘打’出來的。不過,在這天書院也混不出什麼來了。”蕭七月搖了搖頭。
“有什麼辦法,海安書院當然好,不過,我沒那能耐。”杜捕頭一臉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