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後,才知疑心病重之人的可怕。
縱使有和蘭溶月一較高下之心,亦有真心輔佐明主之事。
他一生違背天族規矩,唯一想從的一次此刻卻變得荒唐可笑。
在柳纖塵連連的笑聲中,未繆低著頭,一副恭敬的模樣,自柳纖塵自請住太師府起,他就明白,雖打消了樓浩然的疑心,但樓浩然也不打算放了他。自樓浩然登基為帝後,他依舊被當做一個下人留在太師府,府中還有人時刻監視便清晰可見。
當柳纖塵自請住太師府開始,他心中清楚柳纖塵是為他而來。
「你早知暴,為何不早些離開,以你的本事,要想離開應該不來。」
「已無歸,何須離開。」未繆平靜道,努力製住自己加速的心跳。
與自負又狠辣的樓浩然相比,不按常理出牌的柳纖塵更難對付。他追隨司清來了南曜國,那時若司清選擇了他,他也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背叛晏蒼嵐。
為,他瘋狂過。
為臣,早已回不去。
他便留在南曜都城,若蒼月國將整個南曜國納麾下,他自會親自請罪,若到時晏蒼嵐還能用他,他此生便駐守南曜,若晏蒼嵐不願再用他,這一生他便備一條船,出海遊歷,永不會蒼月國。
這便是他親自送司清和親之後做的決定。
「好一個已無歸,既如此,我邊還缺一個備酒的小廝,你便在邊伺候吧。」先不論未繆效忠於誰,單以樓浩然多疑的子,眼下就不能殺,思來想去,隻有將人放在邊,時刻自己監視著,方纔能安心些。
「是。」柳纖塵的打算,未繆心知肚明,如今他隻是太師府一名普通的僕役,自不可拒絕『主子』的吩咐。
與此同時,皇宮,樓浩然聽著太師府中靜的彙報,心中依舊放不下戒備。
「陛下,柳妃求見。」
已是午夜,侍來報,樓浩然微蹙眉頭,稍作沉默,微蹙眉頭,「宣。」
早過花季之年,曾居高位,如今一素也穿出了幾分貴氣,緩布走進,淺笑行禮,「妾問陛下安。」
「免禮。」見柳嫣然安分行禮,樓浩然心頭好不。
人就該這般恭順,依附男人而生存,這是他為樓浩然以後最大的。
不知想到了誰,眉間多了一縷川字紋。
察覺樓浩然似有些不悅,柳嫣然心跳快了些許,恭順請罪,「妾深夜打擾,萬般不該,還請陛下贖罪。」
「罷了,說吧,何事?」
「妾深夜前來,有一事相求」微停,見樓浩然輕點頭,恭順又行一禮,才繼續道,「妾求陛下讓歐毅一同前往蒼月國。」
瞬間,樓浩然渾散發著怒意,「柳妃,朕不計過往,寵著你,這並不表示你可以乾政。」
柳嫣然直接跪下,急忙道,「陛下恕罪,請聽妾一言。」
長吸一口,輕輕點頭。
「陛下,妾見識淺薄,思慮再三,貿然來見,隻因放歐毅離開於陛下有益,還請陛下明鑒。」
「說。」纖薄的中吐出一個字,淡漠至極。
「陛下,歐毅雖因妾來了南曜國,究其原因,是真是假妾無法判斷,但妾想,無論歐毅效忠於誰,定都不會是晏蒼嵐,今夜歐毅求到妾,妾想,歐毅既鐵了心要去蒼月國,陛下何不全了他,若歐毅背後的主子是燕帝,陛下不是正好藉機見歐毅送出京城嗎?一舉兩得。」語落,見樓浩然麵寒如冰,柳嫣然忍膝蓋下傳來的寒意,低著頭,等候樓浩然的答覆。
「朕知曉了,退下吧。」
柳嫣然咬咬牙,本想再勸說一二。
知樓浩然定是聽不進的話,再說下去反而不利,隻得起行禮,「妾告退。」
當柳嫣然的影消失片刻後,書房傳來茶杯破碎的聲音。
因樓陵城之顧,柳嫣然不能殺,如今帶著一個夫還這般理直氣壯,樓浩然隻覺得頭頂綠的發亮。
偏偏自蒼月國奪了樓蘭半壁江山後再無作,樓蘭王都又全無訊息,如今早已逃走的夏侯文仁現於蒼月**中,南曜國幾大部落中有人蠢蠢,心中更是惱怒不已。
「宣金麵宮。」
「諾。」
「等等」侍剛邁步,樓浩然阻止,思慮後,又道,「天明後再去。」
「是。」
夏侯文仁現蒼月**中,深夜,八大部落之首的盧家也難安寧。
樓浩然的份被人捅了出來,三十年前,樓蘭國皇子如今坐上了南曜國的帝位,若他本是南曜國之人倒是免去了這些麻煩,偏偏流著樓蘭國皇室脈,如今又得知夏侯文仁投靠蒼月國,並未一線戰將。
蒼月國之勢不可擋。
幾大部落如何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