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靈芝!
秦炎臉上出大喜之,他平時除了修鍊,也喜歡看書,巧在某本雜書上,看過與此有關的介紹。
這是一種非常珍稀的天地靈藥。
以前就聽人說,百妖穀中除了遍地兇惡的妖,還有一些奇花異草,隻不過數量很,若非運氣好極難遇到。
秦炎自不會放過,正拾取,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像是應到什麼似的回過頭,看向空無一人之。
「閣下藏頭尾,意何為?」說完這話,秦炎緩緩轉過,臉也變得沉下去。
「你居然能發現我?」
草叢中傳來一聲驚愕,隨後靈一閃,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雜草中慢慢顯現。
「是你。」
秦炎眼睛微瞇,表變得越發的冰冷下去。
「哈哈,不錯,是我,秦師弟,這還真是人生何不相逢。」那人的臉上滿是得意,角微微翹起,帶著幾分調侃之意:「或者用冤家路窄來形容更加切一些。」
「嗯,這話倒也有理。」
出乎對方意料,秦炎並沒有驚慌失措,臉上的表依舊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見對方如此沉著,杜空的臉反倒有些難看了,一冷哼:「故弄玄虛,我倒要看你能夠強製鎮定到幾時。」
會在這裡與秦炎相遇,確然是杜空做夢也萬萬沒有料想到地。
不過他卻很是欣喜。
早就對這小子恨之切骨,但迫於仙門的規矩,卻一直不敢手,隻能各種刁難以及搞一些小作。
然而對方卻比想象的狡猾得多,自己出的難題,一一被化解,反而讓自己在眾人的麵前丟盡了臉皮。
老天有眼讓他落在了自己的手裡。
這裡是百妖穀,在這裡將這小子滅除,毀滅跡,絕不會有任何後患的。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不由得出一殘忍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小傢夥,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輕鬆暢快的。」
「是麼?」
秦炎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
自從門,這傢夥便一直莫名其妙的針對自己,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秦炎何嘗沒有將這小子剮了的心理,隻不過仙門的規矩讓他投鼠忌,畢竟為這種小人賠上自己的前途不值得。
而這個地方,顯然是一很合適的解決恩怨的場所,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這裡,秦炎笑了。
杜空心跳加速,看著秦炎臉上那平和的笑容,莫名的到一陣不安。
一瞬間,好幾個疑問浮上心頭。
這小子,為何會在此?
就憑他一廢,有什麼本事闖百妖穀?
還有歐純,因為自己的挑撥,去找這小子的麻煩,為何也杳無音訊了?
是那小子慫了沒敢去,還是說……
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但隨即連連搖頭。
不可能,這小子就是一廢,他沒有靈,所修行的功法也早被證明瞭,沒有任何用,自己何必在這裡疑神疑鬼呢?
搖搖頭,鎮定心緒,獰笑著向秦炎走了過去。
不過或許是剛剛的擔憂,讓他心中多了一份警惕,他在邁步的同時,從懷裡取出一張金的符籙,往上一拍,靈一閃,從他手拍之亮了起來,形一金的護罩,將他籠罩在裡麵。
金鐘符,這可是一張十分珍惜的中級符籙,價值數塊靈石,便是鍊氣高階修士,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攻破。
乃是杜空箱底的寶,有些疼,但也正因為此符,讓他信心十足,毫不猶豫的朝著秦炎衝過去了。
而在猛衝的同時,他張開雙臂,法力運轉,兩手一合,一顆拳頭大的火球飛而出。
法!
而且施展起來十分純,遠非歐純那慫貨可比,這杜空心機頗深,甚至一直藏自己的修為,很多人以為他隻有鍊氣二層,其實不久前他已將鍊氣三層的瓶頸突破,邁四層也就是鍊氣中期修士的行列了。
而這個境界一個重要標誌,便是能夠瞬發法,靈氣充足,實力與鍊氣初期的修士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強大了十倍有餘。
那火球散發出可怕的高溫,所過之,附近的植全部焦曲枯黃,在地上烙出一條深深的痕跡,可見其威力之強,之軀撞上,隻有死路一條。
秦炎的臉上卻沒有分毫忌憚之,既不慌,也不閃躲,右手抬起,像趕蒼蠅般輕輕一扇,手指之上,有妖氣瀰漫,與那火球一接,噗嗤,對方頓時熄滅掉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秦炎修鍊的時間雖短,但肯用功,又以妖的作為資源,每日在生死搏殺中,自是進步神速,區區一粒火球對他而言,早就不夠看。
杜空卻是目瞪口呆,臉上的獰笑嘎然而止,到自己恐怕做了一件蠢事,然而還不等他有所作,秦炎已衝過來了。
其法玄妙以極,如閑庭信步一般,看似很慢,偏偏一瞬間就到了眼前。
隨後他的眼中,便出現了一鐵鎚般的拳頭,越來越大,嘭,正中額頭。
隨後金狂閃,如風中的火燭,杜空更是「嗖」的一下,被那巨大的力量,狠狠的砸飛掉了。
如斷線的風箏,畫過一道長長的拋線,飛出老遠,撞上一棵樹木,這才停了下來。
那樹木轟然傾覆,而他的臉上則滿是驚愕,不,應該是驚恐。
「噗」的一下,那金越發暗淡,隨後如氣泡一般化為虛無,杜空的口中則有一道長長的箭噴吐而出。
他重傷,麵無人,而臉上則滿是白日見鬼一般的神,歇斯底裡的嘶吼起來了:「不……不可能,你怎會有這般厲害,你不是秦炎,你,你究竟是哪個?」
巨大的不解與恐懼,讓杜空腦海裡的思維變得混以極。
也難怪他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一拳,僅僅一拳,就毀掉了自己的中階防靈符,而且沒有使用任何寶,要知道,就算是鍊氣高階的修士,也絕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