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雖然修為達至意變境界,被封侯爵之位,但在大蠻皇朝,也不過就是一位邊緣人罷了。
如他這般,被封侯爵,牧守邊境,修為達至意變境界的存在,在大蠻皇朝,多不勝數。
雖然可以稱之為一方強者,但實際上,在大蠻皇朝,地位并不高。
滿朝文武,哪位不是意志蛻變多次,達至高階乃至巔峰的強者?
更有意志完全蛻變,化作元神的可怕存在!
遠遠比他強大太多!
在那等存在面前,意變境界的封侯強者,本不堪一擊!
在大蠻皇朝,以他意變境三重的境界,能隨手將他鎮的強者,就仿如天上星辰,難以盡數!
……
在大炎王朝天風府,廉頗率領‘荊木軍’駐扎。
大營連綿,旌旗招展,一眼不到邊。
無數士卒披盔戴甲,森然立,一柄柄長槍指天,雙目狂熱,士氣高昂。
無匹煞氣席卷長天,一如龍氣之力沖天而起,相互融合,彼此匯,形一道紅狼煙直沖九霄!
仿若一道天柱直立大地,氣勢恢宏壯闊,烽煙四起!
煞彌漫,遮蓋蒼穹!
中軍大帳中,廉頗看著面前沙盤,面平靜。
沙盤之中,赫然呈現了整個大炎王朝無數城鎮、山脈、河川!
詳盡無比。
雖然在廉頗眼中,如今的大炎王朝不堪一擊,但他依舊穩扎穩打,沒有冒進。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用兵大忌,就是小視敵人。
而在廉頗二十幾萬大軍對面,是一座雄偉的城池,墻高三十余丈,墻呈青綠之,道道斑駁痕跡散發著滄桑氣息,到都是刀痕、箭孔。
城墻之上,無數大炎士卒披堅持銳,眼神銳利。
“將軍!守城資已經齊備!”
在城墻之上,數名將領眉頭鎖,居高臨下,看著二十里之外的荊木軍。
那里無盡煞氣喧天,刀兵之氣席卷蒼穹,可怕到了極點!
讓他們心底發寒,沒有毫信心。
距離大夏攻還不到二十天,整整八十余座城池,已經失守!
大炎王朝四分之一的領土,盡數易主!
這讓整個大炎王朝上下,無論朝野,都仿若背負了一座大山,沉重萬分。
廉頗與章邯率領的大軍太強了。
雖然數量不多,每軍僅僅二十余萬,但個實力之強,駭人聽聞。
全部都是天元境界以上的修為!
大炎大軍,與之撞,就仿若蛋石頭,無不是一即潰,本抵擋不了!
六十萬大軍,已經被殲滅二十萬,俘虜四十萬!
鐘河不清楚,天風城能守多久?
一天?兩天?還是…半天?
他心里沒有一點底。
雖然城有足足四十萬大軍,是對方的兩倍,但卻都是普通士卒,個實力只有魄四重到五重!
與敵軍相比,天與地的差距。
就算拿人命去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被大炎上下,敬稱為‘鐵山將軍’的鐘河,此刻也深無力。
要讓他拿麾下弟兄的命,去拖延對方的一點攻城時間,他說什麼也不愿意!
但此刻,卻別無他法!
“準備防守!”
他深吸口氣,冷凝重,大喝下令,聲音傳天風城,渾氣勢發,大宗師境界的實力盡顯無!
不管如何,天風城不能失守!
一旦失守,后再無雄城,廉頗大軍將長驅直,直抵王城!
只是聽聞,朝廷向北方大勝與大蒼求援了,卻不知可有援軍前來?
鐘河長嘆。
……
“將軍,前方兩百里,就是天風城了!”
在天風城北邊,一支大軍正急速行軍,頭頂煞氣彌漫,漫天!
旌旗搖展,獵獵作響,在狂風中,筆直行進。
兩面大旗,一面上書‘蒼’字,一面上書‘陳’字!
“嗯,加強戒備!”
陳夜冷喝,滿頭黑發向后飛舞,一金戰甲,在照下,燁燁生輝!
在他后,三十萬士卒軍容齊整,面冰冷,充滿自信。
每一位士卒,其實力最低都在魄八重!
三十萬大軍齊聚,氣勢之盛,煞氣之濃,讓人驚悚。
“陳將軍,此戰務必小心!那廉頗絕不可小視!”
在他側,大炎王朝太尉柳半生抱拳說道,聲音之中,有著些許擔憂。
在他看來,這位在大蒼王朝,素有‘虎狼將軍’之稱的陳夜將軍,也未必就是廉頗對手。
廉頗在攻伐大炎之前,雖然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戰績,但就憑此人在大夏王朝軍方,與‘神刀魔將’戚繼并列第一,就能讓他看出不問題!
戚繼用兵之強,橫掃‘黑蓮教’,他們大炎曾經專門組織過一批將領學習。
而廉頗能與其并列,必然不會弱!
更何況,短短不到二十日,廉頗攻占城池四十多座,平均一天兩座還多,這等用兵之道,讓他自覺遠遠不如。
“柳太尉,你是認為陳某,不如廉頗?!”
陳夜目陡然變冷,死死的看著柳半生。
他在大蒼王朝,位列四大將軍之一,威名震懾大蒼無數勢力,他麾下‘虎狼軍’兇威赫赫,那是一場場戰役殺出來的威名!
與北方大弧王朝更是長期廝殺,戰數千里!
要不是大炎王朝背后有飛星宗的影子,他在十年前,就請命踏平大炎了!
此刻,區區大炎太尉,居然敢質疑于他?
“柳某怎敢?陳將軍威名響徹周邊數國,戰功赫赫。”
柳半生軀猛然一沉,一如山威勢鎮而下,讓他如負山岳,說話都有些艱難。
大宗師五重!
他有些駭然。
心中更是有些苦,要不是大炎王室將境絕大部分修行資源收刮一空,他何以登臨大宗師十年之久,還是在一重境界徘徊?
“哼!諒你大炎,也沒這個膽量!陳某行事,還不到你指手畫腳!”
陳夜目如劍,冷冷的掃視柳半生,隨后驅坐下‘飛天兇虎’,狂奔而過。
不過陳夜心里,卻是對于廉頗再度提高了重視。
不到二十日,連下四十余城,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他的眼中,出一抹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