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覺得他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

他深深吸氣：“秦晗，你給我起來。”

41.子你會吻我嗎？

要空調遙控這種事,一回生，二回。

後來想想，那段時間秦晗每次去遙南斜街,羅什錦都會慫恿去找工作中的張鬱青索要空調遙控。

有時候是因為天熱，想開空調；有時候是因為太冷,要關上空調。

李楠都說羅什錦,你一個賣西瓜的,對溫度變化還敏。

羅什錦大著嗓門：“我們胖子，都對溫度變化敏！”

在羅什錦的敏裡，秦晗也被鍛鍊出來了。

張鬱青的態度越縱容，越放鬆，甚至學會了撒。

有時候張鬱青在紋師和顧客談圖案，秦晗門也不敲,輕手輕腳溜進去,然後站在張鬱青後，手搭在他肩膀上,假意按。

多數時候,張鬱青會回過頭,出無奈又溫的笑，告訴遙控在哪兒，讓自己去拿。

隻有一次例外，那天他正在和顧客說得認真,秦晗溜進來,又假惺惺地去給他按肩膀。

張鬱青當時還在說著話,也許把秦晗當了丹丹或者誰，在秦晗把手放上去時，他下意識抬手,拍了兩下秦晗搭在他肩上的手背，示意先彆搗。

他手指溫熱，搭在手上，秦晗覺得有無數電流湧進皮。

冇拿遙控，紅著臉，落荒而逃。

秦晗不知道，跑了之後，張鬱青才反應過來，停下談話，看了眼自己的手心。

顧客笑著打趣：“青哥，剛纔的小是你朋友嗎？”

張鬱青輕笑一聲：“活祖宗。”

大學的生活被秦晗過得有滋有味，上課，早起去圖書館占座，偶爾去參加集活。

忙碌是很忙碌，想要學的東西太多，甚至比高中還累，但和張鬱青的聯絡也更多了些。

平時在學校就給張鬱青打電話或者發微信，週末也總能空出一天去找他。

大概是接得多了，現在也不再拘泥於高中校園裡的那點事，他們之間可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多。

有那麼幾次，和張鬱青的通話時間居然有一個小時那麼久。

某些汲取溫的頻率，了加速長時的不安。

秦晗想，這樣的長大似乎也不算難熬。

哪怕張鬱青說30歲纔算年，似乎都能欣然接了。

10月底的時候，秦晗手機裡開始有陌生的號碼來電。

是鄰省的手機號，總是趕在秦晗上課時或者在圖書館時打來。

秦晗的手機常常是靜音的，有時候看見未接來電，已經是一兩個小時以後了。

這個電話不認識，也就冇回過，但隔三差五，這個電話還會再打來。

差錯的，半個月裡秦晗看見過4、5次這個號碼的未接來電。

和室友們說起時，謝盈敷了個綠的麵，盤坐在上鋪說：“肯定是詐騙電話，現在的騙子都很長，給你多打幾次，搞出一種前任餘未了的錯覺，好讓你打回去。”

孫子怡也點頭：“然後你就會打回去啊，一打回去，得，扣錢了。”

室友們都這麼說，秦晗也漸漸不再惦記這個電話了。

有天洗過澡，秦晗正在寢室吹頭髮時，謝盈：“小秦晗，你手機！”

是那個陌生號碼。

秦晗接起來：“您好？請問您哪位？”

“秦晗！秦晗！是我，我是徐唯然，你還記得我吧，我是徐唯然。”

秦晗有些意外：“你好徐唯然，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秦晗秦晗，我給你打過很多次電話，很多次，有時候無法接通，有時候打過去冇人接，我找不到你.……”

徐唯然那邊傳來類似乾嘔的聲音，然後是他的喊聲，“你是不是故意躲我！是不是！”

“.……我不知道這是你的號碼。”

徐唯然大概是喝多了，說話聲音很大，語無倫次又總是在重複同樣的話。

秦晗聽了一會兒，問：“徐唯然，你如果有事找我，明天清醒時再給我打電話好嗎？”

電話裡靜了一會兒，徐唯然突然大聲質問：“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秦晗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秦晗不想和喝醉的人聊這些問題，隻說自己要掛斷了。

“胡可媛都告訴我了！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

秦晗蹙著眉把電話掛了，謝盈從上鋪探頭：“小秦晗，有債啊？”

“冇，隻是一個高中同學。”

那天晚上秦晗冇能得到安寧，徐唯然像瘋了一樣不停打電話過來，又在高中群裡不停艾特秦晗，說一些七八糟的話，有一個生說他吵，徐唯然發了很長一條語音在群裡，他罵了那個生。

然後群裡的同學和徐唯然吵起來，不斷有新訊息湧出來。

秦晗始終冇說話，想了想，把群退了。

第二天，徐唯然發了資訊來道歉。

【秦晗，我真的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