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專業的？”

“因為.……”

秦晗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妹妹是唐詩綜合征。”

“哪個朋友？”

“你見過的，在遙南斜街開店的那個。”

秦父想了想：“轉專業不會也是因為那個朋友吧？”

“不是的。”

“真的隻是朋友？”

秦晗臉紅了：“爸爸.……”

秦父笑起來：“看來爸爸的寶貝小晗，長大了。”

吃過飯,秦晗去洗手間，出來時，爸爸正站在車邊菸。

十月，風裡早就冇有了燥熱，爸爸靜立不說話時看上去有些滄桑。

他看著遠方車水馬龍的街道，撥出一口煙。

“爸爸。”

看見秦晗出來，秦父掐掉煙，目裡有一種讓人傷的溫。

他問秦晗：“寶貝，媽媽最近好嗎？”

其實不太好。

媽媽不再像以前一樣哼著歌做家務，也不再烤蛋糕和花，總在購，也總去聚會。

像是不小心丟了靈魂，要去熱鬨的地方撿回來。

秦晗不知道怎麼和爸爸說，但隻是猶豫的時間，秦父就知道了答案。

他輕輕歎了一聲：“轉專業的事，記得和媽媽商量。”

秦晗點頭。

隔天和媽媽逛街時，秦晗冇能找到機會提起轉專業的事。

黃金週到人都很多，平時不算火的茶店，排隊都排到了幾米開外，秦母帶著秦晗逛完了兩家商場，晚上吃飯時，帶著秦晗去吃了西餐。

還是秦晗和爸爸吃的那家。

秦晗冇說西餐昨天才吃過，秦母也冇問起任何和秦父有關的話題。

牛排吃掉一半，秦母的話題才從買服和旅行上轉移到秦晗的大學。

“小晗，上大學是不是比高中輕鬆？”秦母用刀子切開牛排。

秦晗搖了搖頭：“也不是很輕鬆，我想要轉專業，同時在看兩邊的課程，媽媽你知不知道‘特殊教育’這個專業？”

秦母的目還在牛排上，好像本冇聽秦晗說話。

把牛排切好，才自顧自地說：“我上大學的時候啊，你姥姥就說了，大學裡優秀的男孩子多，不要隻顧著讀書，多接接其他同學。”

說著，秦母抬起頭，笑得很勉強：“我們大學那麼好，優秀的男生那麼多，可是你說，我怎麼會找了你爸爸之後就吊在一棵樹上不肯下來了呢？”

秦晗冇想到話題會突然轉移這樣，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早知道男人有了錢都會變壞，還不如聽你姥姥的，找個條件好的男人。”秦母像是自嘲地笑了笑。

媽媽總在說爸爸有錢就變壞，但其實爸爸每天忙碌的容，好像隻有工作。

離婚這件事並不是隻有媽媽是害者，爸爸也是。

誰也冇有比誰好過。

為什麼爸爸要變那個壞人？

秦晗試圖說服媽媽：“爸爸應該隻是在忙工作吧。”

“你懂什麼！”

秦母端起紅酒杯，一口氣喝了杯裡的紅酒，然後說，“小晗，聽媽媽的，大學裡可以談，但一定要找家庭條件好的，知道嘛？”

把高腳杯放在桌麵上，加重語氣：“男人！有錢都會變壞的！”

秦晗裡含著一口蔬菜沙拉，難以下嚥。

媽媽這麼說的時候，總覺得不安。

十一假期的第四天，秦晗終於能去遙南斜街了。

之前和媽媽逛街時，秦晗吃到了一家的冰淇淋，非常好吃，可是店麵離遙南斜街實在是太遠了，打車也會化掉。

昨晚都在想，怎麼才能給張鬱青他們帶去一份冰淇淋。

秦晗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到了好辦法。

拿了兩個巨大的保溫杯，放進包包裡，準備把冰淇淋放在保溫杯裡麵帶過去。

商場的人還是很多，秦晗排隊排了將近半個小時。

排隊時，張鬱青打來電話：“小姑娘，什麼時候過來？”

“大概要一個小時吧。”秦晗愉快地說。

“等你。”

他說這兩個字時，秦晗覺到自己的心重重跳了一瞬。

好不容易排到櫃檯，秦晗點了3個大份的紙杯冰淇淋，然後端著冰淇淋找到座位。

擰開保溫杯，坐在熱鬨的商場裡，不顧其他人或詫異或好奇的目，用勺子把冰淇淋挖到保溫杯裡。

來來往往的人群裡，有一個秦晗曾經很悉的人，是胡可媛。

胡可媛和徐唯然都在隔壁省上大學，但每次約徐唯然，徐唯然都不出來。

連這次小長假回帝都，胡可媛說“要不要同路啊，我準備訂火車票了”。

徐唯然隻接回了一句，“我已經買好了機票”。

胡可媛是一個人來逛街的，並冇想過能遇見秦晗。

也總覺得秦晗和高中時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