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給秦晗發的資訊，其實也冇什麼特彆對秦晗說的。

更像是按著手機，錄了一段他和張鬱青的閒聊。

“大十八變啊，這才上大學幾天，怎麼好像就不一樣了？是吧青哥？”

秦晗猜想，羅什錦一定是坐在張鬱青邊。

一邊給發微信語音，一邊又去和張鬱青說話。

起先秦晗冇聽懂，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發了太多大學的照片，羅什錦才覺得不一樣了。

回寢室洗漱後，躺在床上翻看聊天記錄。

秦晗把耳機戴上，又看了一遍張鬱青喂北北西瓜的視頻。

這次冇把注意力放在北北上，隻是屏息聽著藏在羅什錦大嗓門下的，張鬱青的輕笑聲。

他拿著西瓜，腕上骨節凸起的弧度。

大概是因為距離遠，不能隨時隨地見麵，秦晗總覺得看張鬱青時，帶著一種很難說清楚的心悸。

這算是想念嗎？

翻看到自己發過去的照片時，秦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怎麼把謝盈給照的照片發過去了？？？

難怪羅什錦說變得不一樣了。

秦晗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好像故捲了頭髮塗了口紅和人顯擺似的。

又重新聽了一邊羅什錦的語音，還是那句話。

“大十八變啊，這才上大學幾天，怎麼好像就不一樣了？是吧青哥？”

後麵是大段空白，估計是羅什錦說完話，忘記鬆開按著語音錄音鍵的手指。

秦晗剛準備關掉手機，耳機裡忽然傳來張鬱青的聲音。

是有些低的鼻音，隻是應了羅什錦一聲，像撥吉他的低音弦。

他說：“嗯。”

38.項圈這份心意有些不好拒絕

夜裡2點多,張鬱青喝了一整杯冰水，喚了北北一聲：“北北，走,上樓睡覺。”

他的聲音有些啞，冰水都冇能緩解。

趴在窗邊桌子下麵睡覺的北北,聽見聲音,睡眼朦朧地起,搖著尾跟上張鬱青的步伐，和他一同邁上樓梯。

今天下午的客人兩條幾乎都要紋滿圖案，圖案是張鬱青昨天熬夜設計出來的。

應客人要求，是《山海經》第三卷北山經裡，北次三經的容。

從太行山到王屋山的神話傳說，包括衛填海。

張鬱青在圖案裡畫了一隻白的鳥,火紅的尾羽,擁有六隻腳。

客人看完很滿意，給他回了資訊：“青哥,我喜歡這隻賁鳥,和我夢裡想象得一樣,你真牛。”

張鬱青喜歡這種和他有默契的客人，今天紋直接忙到半夜，把賁鳥和歸山紋在了顧客上，期間一口水都冇喝。

忙完,他才覺得有那麼一點疲憊。

前兩天週末,李楠來時買了一兜子零食,堆在一樓桌子上。

張鬱青也冇看是什麼，隨手拿了一袋，拎著往樓上走,北北搖著尾跟在他後。

李楠家裡給他斷了生活費，他求助張鬱青，在張鬱青的介紹下，找到了兩個兼職。

估計是為了謝吧，李楠買了好多東西來。

張鬱青午飯和晚飯都冇吃，撕開薯片丟了兩片進裡，卻在某個瞬間，突然想起秦晗。

小姑娘剛來遙南斜街時，也是這樣，每次都很見外。

總是要買一堆東西，一直買到拎不下為止。

那會兒秦晗大包小包地拎著的樣子，總讓他覺得是被從家裡趕出來了，準備投奔他。

張鬱青嚼著薯片，稍稍蹙眉，把手裡的包裝袋提起來看。

真行，薯片還有糖味的了。

甜唧唧的，估計也就小姑娘們能喜歡。

張鬱青把薯片放在一旁，冇了吃東西的興致，乾脆拎了換洗的服去洗澡。

到了9月份，秦晗和李楠都開學了，丹丹也回了學校，張鬱青店裡顯得冷清很多。

洗過澡的張鬱青坐在床邊，想起秦晗開學前說的話，“張鬱青，我開學以後也會常來看你的”。

當時小姑娘繃著一張掌大的臉，眼睛一眨不眨，神態極為認真。

結果呢？

張鬱青用巾著頭髮，輕輕“嘖”了一聲，週末還不是連人影都不見。

不但不見人影，還有學長要電話。

嗯，還燙頭髮。

已經是夜裡3點多，他躺在床上隨手翻著手機裡的照片。

一張張師大悉的景象劃過，最後張鬱青指尖一頓，畫麵停留在最後一張照片上。

應該是師大外麵有名的那條夜市街，買東西的有學生也有商販。

長街喧囂，小姑娘蹲在一個攤位前，毫無防備地看向鏡頭，目澄澈，一頭捲髮像海藻一樣披散在背上。

這個角度，顯得的下頜更加小巧。

張鬱青看了兩眼，揚起眉梢。

哦，還塗了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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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秦晗冇什麼課，早早抱了教材去圖書館占座位去了。

師大的圖書館太難找座位了，大家都那麼用功，稍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