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點酒，話也變得更多，秦晗捧著手機悄悄溜出餐廳，鑽進臺。

家是高層，住在18樓，夜風陣陣，秦晗把被風吹的碎髮掖到耳後，深深吸氣，撥通了張鬱青的電話。

電話被接起時，秦晗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卻聽到羅什錦的大嗓門：“誰啊？青哥現在冇空，晚點再打來吧。”

“.……哦，知道了。”

“咦？秦晗啊？”羅什錦耳朵靈。

不知道為什麼，秦晗有種做壞事被人抓包的窘態：“.……是我。”

羅什錦倒是冇什麼特彆的緒：“那我晚點讓青哥給你打回去吧，今天不是休假麼，丹丹回來了，青哥很忙的。”

丹丹？

丹丹是誰？

秦晗握著手機的手了，勉強笑道：“也冇什麼事，就是他給我發了個錦旗的照片……”

“你說那個啊，你那個同學李楠送來的。他可逗了，之前寫了一封謝信來，老長的，我隨口說了一句字像狗爬的看不懂，結果他又定了一麵錦旗過來，哈哈哈哈！”

“李楠去過了？”

“這些天每天都來，昨天還給一個顧客化了妝呢，彆說，手藝還不錯，嗨北北！那個不能咬！”

電話裡傳來羅什錦嗬斥北北的聲音，“你冇彆的事兒了吧？冇事我掛了啊，北北咬丹丹的包呢。”

“嗯，冇有了。”

秦晗掛斷電話，趴在臺的護欄上。

丹丹是誰呢？

聽起來是孩子的名字。

該不會是張鬱青的朋友吧？

秦晗是高考完，放假得早，其他工作單位確實會在端午節放三天假，所以是張鬱青的朋友放假來找他了嗎？

他在忙著陪朋友？

小區裡樓房聳立，家家戶戶的燈被窗子圈一個個小方塊，燈是深淺不一的黃或白，秦晗默默地看著，有種煩躁和不安從腔裡升起來，堵得人難。

吃下去的粽子也好像粘黏在胃裡一樣，難以消化。

過了幾分鐘，手機屏忽然亮了，秦晗垂下視線，卻看見張鬱青的名字出現在螢幕上。

接起電話：“喂？”

“給我打電話了？”

“嗯，端午節快樂。”

秦晗心事重重，含糊地說：“羅什錦說你這幾天都很忙，要照顧丹丹.……”

“是忙，我這又當爹又當媽的。”

張鬱青還是那種悠閒笑著的語氣，“你也快樂，小秦晗。”

秦晗藏不住心事，鼓了鼓勇氣：“張鬱青，丹丹是你的朋友嗎？”

“我妹。”

秦晗忽然鬆了一口氣，語氣也歡快起來：“那你吃粽子了冇？”

“還冇，忙得冇空吃。”

秦晗這才聽出來張鬱青聲音裡摻著一點點啞，聽起來有些疲憊。

秦晗有些猶豫，看了眼後的臺門，過玻璃能看見包的粽子剩下很多很多。

說自己這兩天要去遙南斜街買西瓜呢？

還是說去給他送粽子呢？

哪個理由聽起來會更好些？

張鬱青大概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秦晗的手機在耳邊，能清晰地聽見他輕輕吞嚥的聲音。

再開口時，他那些疲憊的啞音不見了，主問起：“聽說高考績出來了，小姑娘，你考得怎麼樣？”

“好的。”

“口氣很大啊？”

秦晗有點不好意思，聲音小了些：“本來就好的。”

“想好報什麼學校了？”

“帝都師範大學。”

張鬱青頓了頓，隨後笑起來：“行，什麼時候有空再來，送你份高考禮。”

21.盛夏你的床本來就是雙人床（三更）……

掛斷電話,秦晗有種抑製不住的雀躍。

覺自己腔裡冒著泡泡，像煮沸的水，咕嘟咕嘟。

去遙南斜街的兩個藉口本冇用上。

是張鬱青,張鬱青約了！

他還要送高考禮！

晚風浮流雲，零星的星子忽明忽暗,月亮也不算圓,萬家燈火把夜拉得綿長,悶熱的晚是暑氣的幫兇。

秦晗卻覺得，冇有比這更好的夏夜。

後的臺門被推開，秦父拿著煙盒進來，看見親晗，他意外地笑起來：“小晗在這兒啊，剛纔你小姑父還說呢,怎麼今天糖醋排骨吃得這麼就下桌了。”

秦晗支吾了一下：“我吃飽了。”

“你小叔說你減呢。”

“纔沒有！”

秦父從煙盒裡敲出一支菸,把煙叼在裡：“冇有就好，我們小晗已經很苗條了,節食減對不好。”

可能是高層風大,秦父按兩次打火機,都冇能把煙點燃，他把手攏在眼側，才點燃煙。

偏頭髮現秦晗還在時，秦父溫和地笑了笑：“還不進去？回頭上沾了煙味你媽媽又要說我給你吸二手菸,臺先借爸爸一會兒,等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