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空間。
九幽金闕漂浮在混沌中,幽彌漫,方圓千裏,化作灰茫茫的領域,一道道古怪的符文在“花瓣”上流轉,源源不絕的汲取著混沌的力量。
六道老祖立於混沌,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眨眼間,已經是兩月過去。
秦月幽一直都在九幽金闕之中,自我蛻變。
但是,六道老祖卻覺不到秦月幽的一變化。
哢嚓!
突然,九幽金闕上,浮現出一裂痕,那是花瓣在張開。當第一道“裂痕”出現,越來越多的裂痕開始不斷地浮現。
沒過多長時間,花瓣開啟,一道倩影躺在花骨朵中,容清冷絕世,目冷漠如冰。
秦月幽坐起來,緩緩走下九幽金闕。
手一招,九幽金闕又漸漸收攏,開始不斷地小,最後落的手心。
“族長。”
六道老祖躬一禮,不敢抬頭注視秦月幽。
秦月幽的氣息飄渺無蹤,仿佛是超了這一界,與蘇牧的氣息,居然有幾分相似。
而且,六道老祖驚奇的發現,他察覺不到秦月幽的境界了。
“這是族長遮掩了境界?還是已經跳出了境界束縛?”六道老祖心道。
天下練氣士,每突破一個境界,實力便能得到增強。
但也有例外。
例如沈如意,是先天神聖,一生下來,便代表著道,不被境界所束縛,能肆意調天地規則的力量。
但六道老祖也不能確定,秦月幽是不是於這一奇妙的狀態。
因為,秦月幽並非先天神。
秦月幽螓首輕點,依舊是目無表,看向六道老祖,道:“天路之行,準備的如何?”
“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啟程。”
“明日啟程。”秦月幽道。
“是。”
秦月幽屏退六道老祖,道:“我要休養一下,你先下去。”
六道老祖躬退走。
秦月幽目中幽,掃視著自己的,喃喃道:“果然,唯有九幽金闕,才能幫我跳出境界的束縛,為道。”
“現在重塑出道,我在下界,也勉強有了自保之力。”
如果六道老祖能聽到此言,隻怕會瘋狂。
跳出境界束縛,化為道,這是多人的追求?
而秦月幽,僅僅是憑借九幽金闕,就辦到了這一點。
秦月幽念頭一,天地之間,混沌翻湧,無窮混沌氣湧來,指尖虛空一點,伴隨著震耳聾的雷鳴聲,混沌雷霆被引,轟然轟碎了虛空。
剎那之間,目隻有雷閃電。
整座混沌空間,似乎在瞬間被摧毀。
“還是太弱了。”秦月幽沒有一表,輕輕搖頭。
盤膝坐下,混沌氣湧,開始補充剛剛消耗的力量。
一舉一,雖是引之力,但依然要消耗龐大的法力,使用的越多,消耗也越大。
翌日。
秦月幽恢複到巔峰狀態,蓮步款款,走出混沌空間。
六道老祖早已等候在此。
“族長,屬下已經安排好了。”六道老祖沉聲道。
“記住,不要在外人麵前,暴我的份。”秦月幽叮囑道。
“屬下、明白。”
二人來到閻羅殿,焦青魚、秦鳴、葉旭和李若愚,還有一闕,都已經在殿中靜靜地等候。
“秦姑娘。”見到秦月幽,葉旭沒有毫驚訝。
“公子。”秦月幽淡淡點頭。
葉旭凝視著秦月幽,眉頭微蹙。
太極淵一別,秦月幽的上似乎又發生了變化,見到的一瞬間,葉旭總覺秦月幽與沈如意十分相似。
不僅如此,他在蘇牧上,也發現這氣息。
那是蘇牧的道。
“幽冥之心有如此玄妙?”葉旭驚奇萬分。
他當然知道,六道老祖圖謀幽冥之心,便是因為秦月幽。否則,他為何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秦月幽進閻羅殿,才會進九幽鬼境,拜訪九方之主?
隻是,葉旭並不了解幽冥之心的妙用,也無從查知。
看見秦月幽與六道老祖一同到來,秦鳴眼中閃過殺意。
這就是對他威脅最大的人!
焦青魚目落在秦月幽上,神微微一凝。
與秦鳴比起來,與秦月幽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集。
所以,能客觀地觀察秦月幽。
焦青魚敏銳的察覺到,秦月幽的氣息十分古怪,但的見識太淺,並不能察覺到其中的變化。
“的修為,就算進步再快,也不會超過道祖境界。但為何我看不出的境界?”焦青魚柳眉蹙。
“難不,是因為殿主藏了的修為?”
“殿主。”
一闕躬行禮。
他這一出聲,頓時將眾人驚醒過來。
秦鳴立即行禮,“參見師尊。”
“參見殿主。”
“無須多禮了。”六道老祖手一拂,道:“月幽閉關修煉功,今日你們便可以一同前往聖天道城了。”
“師弟。”
“在。”一闕低頭應道。
“今日就由你護送他們前往聖天道城,若有差池,本座唯你是問。”六道老祖凜聲道。
“殿主放心,屬下必不辱命。”一闕領命。
“你們出發吧。”
六道老祖大袖一拂,眾人在一闕的帶領下,走出閻羅殿。
一闕催法力,袖中一道黃泉飛舞而出,橫亙蒼穹,黃泉變化,幻化為一艘龐大的星舟,符文閃爍,散發著古老氣息。
“請吧。”一闕笑道。
眾人相繼登上星舟。
唰!
下一霎,一闕鼓法力,黃泉星舟倏乎間破開蒼穹,消失在了閻羅帝城。
“秦姑娘,一別多日,你的實力又提升了,恭喜你了。”葉旭走到秦月幽麵前,祝賀道。
“過獎了。”秦月幽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生人勿進。
“葉兄。”
腳步聲傳來,秦鳴和焦青魚出現在三人麵前,他斜睨著秦月幽,譏笑道:“秦師妹不待見你,你何必與人套?”
焦青魚則是走到李若愚麵前,整個人幾乎要到李若愚上,吐氣如蘭,附耳道:“李公子,聽聞你是煉士?”
李若愚神不變,點頭應聲。
“其實,小子在煉一脈上,也有一番造詣,不如我們切磋切磋?”焦青魚眼神魅,幾乎要到李若愚耳垂。
李若愚不聲的後退一步,道:“姑娘的道,與我不同。”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切磋不必了。”
焦青魚咯咯笑,花枝的轉離去。
另一邊,因為秦鳴的摻和,葉旭也熄了向秦月幽探聽消息的心思,他回到李若愚邊,目古怪道:“師弟,那人好像對你有意思。”
“你修行多年,不近,不妨試一試?”
“師兄,你何必拿我打趣?”李若愚苦笑道。
焦青魚的目的,他豈會不知?
葉旭嘿嘿笑道,“我可沒有開玩笑。”
“人家有傾國之姿,更是閻羅殿的天驕人,不知道多人求而不得。妾有意,你可不能無。”
李若愚沉默不言。
“秦師妹,此次前往天路,還需要師妹多多照拂。”秦鳴嘲笑道。
“師侄,不得放肆。”
就在此時,一闕聞聲而至,寒聲嗬斥道。
他神凝重,向秦月幽致歉道:“秦姑娘,秦鳴是殿主的親傳弟子,算是我們的晚輩,不必與他計較。”
他是閻羅殿主的心腹親信,雖然不清楚秦月幽的真實份,但秦月幽來到閻羅殿、前往太極淵,都是他親手安置。
因此,秦月幽對六道老祖的重要,絕非是一個秦鳴比得上的。
“不會。”秦月幽漠然道。
“哼。”秦鳴冷哼一聲,正出聲。
“退下。”一闕怒道。
“師叔,你……”
“滾!”一闕冷冷道。
秦鳴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一闕居然敢向他惡言相向?
“好好好!”秦鳴氣極反笑,揚長而去。
一闕心頭苦笑,他這是在救秦鳴,偏偏秦鳴不但不領,還怪罪在他上。
“殿主,我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一闕暗道。
進天路,一旦再起風波,他便不可能保住秦鳴了。
“秦姑娘,先休息吧。”一闕道:“趕到聖天道城,至要一個月的時間。”
“好。”
秦月幽走回房間。
葉旭和李若愚邀請道:“師兄,上一次論道還未盡興,不如我們繼續?”
“我正有此意。”一闕大笑一聲。
三人把酒言歡,談法論道。
因為一闕的震懾,這一段時間,秦鳴和焦青魚,果然沒有再來找麻煩。
黃泉星舟穿梭於無垠星河,前路漫漫。
一月後。
黃泉星舟駛乾坤星域,在星空中航行的星舟數量驟增,恐怕許多星舟的目的地,都是聖天道城。
“再有三日,便能趕到聖天道城了。”一闕道。
聖天道城並沒有建立在帝星、亦或是古星上,而是在星空之中。
葉旭過窗欞,遙星河。
星舟穿梭,流落,奐。
幾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星域的景象陡然變化,星辰變得繁,星河如懸,在正東方向,約出現一條茫茫星河,仿佛是一條古路,延向星空深。
“那就是天路?”李若愚問道。
“不錯。”
一闕頷首,“這就是天路,自從下界開辟以來,就一直存在,已經有七個紀元的時間之久。”
“你們看,天路之外,群星環繞,這就是守護天路的陣法。”
“陣法存在一天,即便是仙王,也不可能衝破陣法,進天路。”
李若愚順著一闕的目看去,果然看見一顆顆大星環繞在天路之上,陣勢玄妙奇詭,難以看破。
葉旭神凝重。
上一世在下界時,他倒是見過天路,也知道陣法的存在。
但是,卻尋不出破陣的法門,甚至連陣法的奧妙也看不穿。
但今生不同。
有上一世的眼界,他很快就看出陣法的奧妙。
這一座陣法,以星空為棋盤,以星辰為棋子,連為一個整,任何一個舉,都會牽扯到整座棋局。
真正的牽一發而全。
“布下此陣的人,實力深不可測。”葉旭心道。
棋局一,隻是冰山一角。
這座陣法,並不單單這麽簡單。
“到了。”
正在此時,一闕突然站起來,他雙目失神的著星空,難掩語氣中的激。
兩人向東方,隻見一座巍峨無匹、氣勢恢宏的神城懸浮在星空中,隻是一眼,便能覺到古老。
這座聖天道城,與天路一樣,也是經曆了七個紀元,卻始終屹立不倒。
縱然是能毀滅一切紀元劫,也無法摧毀聖天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