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聞言朝如姨娘福了福，「那項圈正是柳姑娘給我的。」

「真是雪娘給你的？為何把項圈給你，自己卻不回來？如今在哪兒，過得如何了？」如姨娘眉目急切，一連串的問號砸了出來。

看到這模樣，秦瑟就知道這如姨娘應該疼自己這個兒的，這樣就好辦了。

想到這兒，秦瑟淡聲：「姨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

如姨娘看了看秦瑟，以為是有什麼關於柳雪娘清白的話，便道：「那姑娘隨我來。」

語畢，朝碧雲看了一眼。

碧雲立即了悟，走出院子守著。

秦瑟跟在如姨娘後，進了廂房。如姨娘將房門關上，便直接問道：「姑娘，我家雪娘如今過的可還好嗎？一個小姑娘去哪兒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給我這個當孃的傳個信，不知我擔心擔心得都快瘋了

嗎？」

聞言，秦瑟覺到靈符裡的柳雪娘聽到這話一陣激，按住那靈符，看著如姨娘急切的模樣，道：「不是不想回來傳信，實在是沒辦法，傳不了信。」

如姨娘一聽麵煞白，聽出了秦瑟話裡的絃音，卻不肯相信，「是不是我家雪娘被什麼人騙走了，不好回來傳信？」

僵地笑笑，說得自己都心虛。

秦瑟隻看著。

如姨娘麵一白再白，見秦瑟一直不說話，子往後退了幾步，旋即猛地衝上來，握住秦瑟的雙手，「是，是不是我家雪娘出事了？」

秦瑟這才道：「是，死了。」

聞言，如姨娘瞳孔放大，一屁跌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早在看到那項圈，聽到門房小廝說是個生臉孔送來時，如姨娘就有不太好的預，因為知道那項圈是兒從不離的，若不是出了事，絕對不會給外人。

但心存僥倖，隻以為兒是不方便來，才託了外人前來。

可到了現在，這份僥倖徹底沒了。如姨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再次抓住秦瑟的雙手，眼淚嘩地一下落下來，幾乎瘋了似的道：「不可能，我閨怎麼會死？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到底為什麼要騙我，你想得到

什麼？你是想要錢嗎，你要多我給你，你告訴我我兒在哪兒！」

看到這般如此，秦瑟心裡嘆了口氣，就說母親沒有多會記恨子的。

安地拍了拍如姨孃的手，耐著子道：「就在這，我帶回來了。」

如姨娘恍然地瞪大雙眼。

秦瑟並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將靈符拿出來，隨後將柳雪娘放了出來，了個訣，在如姨孃的雙眼上一掃而過。

如姨娘就覺得眼睛一熱，旋即看到了秦瑟邊，站著一個影子。

「雪娘！」

瞪大了眼睛，猛地衝過去，想要拉住柳雪孃的手，但的雙手卻直愣愣地從柳雪娘上穿了過去。

如姨娘頓時愣住，看了看柳雪娘，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掌微微抖起來。

「娘！」柳雪娘瞳孔酸脹的難，可鬼是沒有眼淚的，哭不出來，隻覺得心裡難極了。

秦瑟道：「如今不是人，你看到的隻是的魂魄。」如姨娘猛地了一口氣，著柳雪娘嚎啕大哭起來，「你這丫頭，我當初說了不讓你走不讓你走，你非不聽！你說了會好好的，這就是你說的？你為什麼非不聽孃的話呀！

」

柳雪娘眼眶通紅，帶著無盡的悔恨，「娘，對不起……」如姨娘抖著走到柳雪娘邊，想，可每次一手，都隻能從柳雪娘上穿過，眼淚掉的越來越厲害，「你告訴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當初走的時候，不還好

好的嗎？怎麼就了……這樣？」

柳雪娘嗚咽著，將被顧浩才騙了又殺了的事，告訴如姨娘。如姨娘聽到這些，心疼的像是有一把刀在上劃過，差點哭昏過去，「我，我就說那死小子靠不住，娘這一生見過太多男人，我心裡還不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嗎？我勸過

你，勸過你呀，可你就是不聽……」

柳雪娘後悔都來不及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這孩子啊……」如姨娘哭得厲害，幾乎昏倒。

秦瑟扶著到旁邊坐好，道：「如姨娘，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為你兒冤。」聞言，如姨娘像是想起什麼，重新有了主心骨似的，一拍桌子，道：「對，冤！姑娘說得對，那顧浩才害死了我兒，斷沒有讓他逍遙法外的道理！我一定要讓他債

償！」

柳雪娘看到如姨娘完全站在這邊，直接在如姨娘麵前跪了下來，「都怪兒不好，是兒害得娘現在還要為我勞，我當初要是肯聽孃的話就好了……」

「不怪你不怪你，是娘不好，沒攔住你，都是孃的錯。」如姨娘手想將柳雪娘扶起來，可沒等到柳雪娘，想起之前的，黯然收回手，柳雪娘起來。

柳雪娘卻不肯起。

見狀，秦瑟溫聲道：「柳姑娘一直說，自己敗壞了柳家的門風，不敢回來，我就說嘛，母親哪裡有怨恨自己孩子的。」

如姨娘一聽，更是難過，「你這傻丫頭，你是娘上掉下來的啊，娘怎麼能怨你怪你？」

聞言，柳雪娘心頭鈍痛。

如姨娘了眼淚，厲聲道：「雪娘你放心，娘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說著，又犯難的蹙起眉來，「可如今沒有人證證，該如何做？」

秦瑟聞言，建議道：「我覺得，此事還要柳家人出麵才行。柳家人當初對外宣佈的是柳雪娘被人擄走自殺以證清白，有有了這一條在，便是告到府衙都不好告。」

當務之急，得讓柳家收回這話才行。

可柳家人並不都是如姨娘，是以秦瑟也不敢保證。

如姨娘連忙點頭，「姑娘說得對，咱們家家大勢大，若肯出麵，肯定能為雪娘冤！」

柳雪娘蹙著眉，哽咽道：「可，爹和祖父恐怕不會同意……」

收回之前的話，就相當於承認他們柳家門風不嚴，堂堂柳家三小姐跟著一個窮酸舉子跑了，到時候還會連累滿門其他姐妹……「這個你不用擔心，娘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