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語一頓。
「我還小……」似擔心岑誤會,時非晚又添了句。
「晚晚不想生便不生。」岑隻滯了一瞬,便回道。
「世子不失?」
岑一笑,道:「有什麼可失的。小崽子多鬧騰,爺還想過幾年安生日子呢。」
時非晚了他的小臉,心中可以斷定:此爺此句絕對口是心非!可以斷定岑想要孩子!
時非晚不點破,心中實在激:「世子真好。」
岑低笑一聲,心極好,隻這時卻鬆開了時非晚,道:「爺去會會那些人。」
「好。」時非晚點頭,岑這才退了出去。
「主子。」岑一走,流這才又走了進來,道:「主子,徐凱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
「是。」
須臾過後,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走了進來,單膝一跪,便喚了聲,「主子。」
徐凱乃是當初那與時非晚為敵的沐熙那一夥中的一位。當初沐熙與作對,乃是為著天,而徐凱與作對,乃是為著兄弟。後來他犯錯本應該被流放,被岑毀了臉,時非晚將其留在了邊。想當初他歸順時非晚的條件就是:讓饒恕沐熙。時非晚這才向擎王府寫了信,大抵便是這個原因時非晚當初才能在金州到活著的沐熙。
時非晚回京後此還是頭一次再見徐凱。
「主子,您想要的東西。」徐凱起後,這時將一份厚厚的摺紙朝著時非晚遞了去:那是一份資料!他與沐熙一等對天郡主的所有記憶資料。當然,還有一些名單。這京都圈,願意為天做許多事的各位「公子」,可不在數。
「還有,方纔收到了一封自楚北捎來的信,是一個遲唯的男人給主子的,說,此是他們元帥臨死時對主子的承諾。」徐凱接著又遞上了一封信。
時非晚接過,未拆信便已能估出那是什麼了:呼延炅許諾的叛臣名單!
不過,他死得太快,當初未來得及給。想是這會兒已赴楚北的岑大公子已遵約定放了北戎的俘軍了。所以這封信才兌諾的到了手。
「我知了。」時非晚接信後,隨意應了聲。那徐凱聽罷這才轉了準備撤走。
「且慢。」時非晚忽然抬眼。
徐凱一頓。
「你若想見你家人還有沐熙跟陵栩,大可去見。」時非晚道。
徐凱猛地再回頭。
「順道,替我隨沐熙傳一句,擎王府三日後辦茶宴,邀他前來。」時非晚又道。
徐凱又滯了一瞬,口砰砰跳,卻道:「主子,我是罪臣,被人發現會給主子帶去麻煩……」
「你不會不讓人發現麼?」時非晚道:「放心,你那位兄弟,我信他。他大抵以為你已經死了或是在流放途中,他見著你,若還有點良心,當給我備一份謝禮。至於什麼禮……你讓他且看著辦。他若不是個傻的,當知我要誰。」
徐凱一喜,忙道:「是!」這才又退了出去。
徐凱一退,這時又有一位丫鬟走了進來,道:「世子妃,擎王府來了客人,沈凡將軍想見世子妃。」
「沈凡?」時非晚聞之瞥了一眼一側的流。流直了直子,一副毫無反應的神。
「流,你去見他。他有什麼重要事,轉告我便。」時非晚吩咐。
「……」流滯了一瞬,這才隻得應了聲好走了出去。
驅走丫鬟,時非晚這才翻起了方纔徐凱遞給自己的兩份東西。細細掃完一遍後,岑恰好回了來,想是已將那些宮裡來的太醫給打發走了。
過不了多久,擎王世子被證實中了毒的訊息,大抵便會開始廣傳。
岑這會兒重新一回屋,也沒給時非晚多待他打發太醫的經過,甚至未多提及他策此事想做的後續。見時非晚正坐在桌上看著什麼,走過去自側一坐下一把便將攬了過來,道:「擎王府對外稱晚晚中毒有恙,不便見客。可爺這離開的一小會功夫,晚晚便見了好幾個客了呢。晚晚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哪有好幾個?不過兩個,還有一個我都沒有自己去見。」
「但有一個晚晚怎將他召進了屋。」
顯然,岑此句纔是重點。
時非晚好笑的放下手裡的東西,這時又聞岑道:「還有,你那位什麼聖蓮宮的大師兄,又來了兩趟,說是非要你見他一麵,爺派人打發走一次他又來一次。聖蓮宮乃是逆派,若不是看在晚晚的份上,爺大抵直接對他手了。」時非晚這才知他這出去一小會的功夫,竟還發生了這些事。
「什麼大師兄?我都不認識。世子想抓,直接抓了審倒更好。」
「晚晚就不想知道,你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自聖蓮宮而出的人棋?」岑聽這毫不在意的態度,的鼻子忍不住好奇,道:「爺聽說,晚晚琴棋書畫無一不,乃是被人從小培養出來的人棋。雖不知那位聖蓮宮宮主起初的目的何在,不過……晚晚這顆人棋,除了貌,爺似乎還沒有……」
「還沒有什麼?」時非晚警告的抬了下眼,道:「還沒有見著我有其他方麵多才學?」
「小妮子猜的什麼。」岑點點時非晚腦袋,道:「晚晚有多拔尖,不必言說。不過……」
岑前一秒鄙視,後一秒略有些心虛起來,道:「不過,爺確實還未曾見過晚晚其他方麵還會多呢。比如,爺聽說晚晚會跳舞,輔國公府一曲寧安舞讓……咳……爺還沒瞧過,大抵……」
岑口冷不丁被襲來了一拳。時非晚一眼便中了他那點子心思,道:「世子爺倒是會拐彎抹角的。」
岑低笑,耳廓竟湧出了緋紅。一把將時非晚抱上了自己的,近耳側已無法再掩飾的道:「不然,晚晚試一次?」
「不試。」時非晚直覺拒絕,暗哼:「我才嫁進來一兩天,世子嫌我整日舞刀弄槍了?」
岑一陣冤,卻不忍放過這機會,道:「舞與武是一家,於晚晚而言,不都很簡單麼?」
時非晚心中暗道:男人果然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