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南舒整個人陷在的大床中,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像是被命運束縛住了,幾經掙紮都醒不過來。
彷彿飄搖在海浪之間,彷彿穿梭在雲裡霧裡,彷彿……還很疼!
所有一切,到最後都織了陸景琛那張怒氣未平的臉,他那沾滿跡的右手,以及那個窩在他懷裡巧笑盈盈的時心眉!
等到清晨的第一縷過落地玻璃照進套房,灑在顧南舒的臉上,那修長的睫才了,倏地睜開了眼睛。
周都是刺鼻的紅藥水味,顧南舒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下一秒便立馬清醒過來!
三米多寬的席夢思,迎頭就是高懸著日式極簡風窗簾的落地玻璃,右手邊還擺著一塊一米多高的轉運皓石,但房間裡卻乾淨到沒留下任何家的味道……
顧南舒了一眼對麵的建築,一下子就猜了出來。
現在還在麗思卡爾頓,隻是住的並非一般的房間,而是極其奢華的總統套房。
顧南舒渾上下都劇痛無比,也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昨晚……
昨晚那個人踢開包廂的大門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就跟失憶了似的,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醒了?」
那人低沉而慵懶的聲音從右手邊傳來。
顧南舒微微一怔,猛得回過頭去。
這個套房的洗浴間和主臥並沒有隔開,高大的落地鏡邊上,站著一襲頎長的影,傅盛元的頭髮上還掛著水珠,顯然是剛剛洗完澡。他沒有穿服,下也隻是用一條浴巾簡單的裹著,手上捧著一杯牛,放在邊抿了一口,閑適恬淡地向。
顧南舒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似的,驚得立馬鑽進了被子,手了自己,這才發現除了上一件本不屬於自己的男士襯衫,的下半竟然也是……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穿的!
而膝蓋之上,青紅加的痕跡,彷彿在提醒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南舒的指尖一點點收,直到掌心掐出了紅痕,才咬牙抬起頭來,冷冷對上了那人的視線:「傅盛元,你真令我失。」
「失?」傅盛元走近了一步,同樣遞了一杯牛給,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怎麼失了?南南,你三更半夜的,託人給我送了那支當年咱們定的鋼筆,難道不是想我了,難道不是想約麼,難道……還是我理解錯了?」
他一連說著三個「難道」,將顧南舒最為珍視的尊嚴和貞踩在腳底下,反覆踐踏!
「傅盛元!你卑鄙無恥!」
彷彿聽到了什麼極為骯髒的辭彙,顧南舒瞪直了眼睛,沖著那人怒吼出聲。
「卑鄙無恥?」
逆著,傅盛元俊朗的麵孔微微有些模糊,人辨不清緒,「南南,八年前,你也是這樣說我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和我打罵俏?」
「傅盛元!你夠了!我已經結婚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和強X有什麼區別?!」
顧南舒匆匆下了床,從床頭的手包裡取出一遝鈔票來,想也沒想,就朝著對方的臉上狠砸過去,「這些錢,報你昨晚的救命之恩!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別讓我再看見你,我會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