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仁貴的話,西門雁回頭看向後的村民,眼神中充滿了詢問的意味,村民們面面相覷,均是搖頭,一臉的茫然,表示不知道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們的臉皮果然不是一般厚,竟然連自己做的無恥事都能忘記。”瞧得村民們的反應,周仁貴殘忍的笑著,說:“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好好給你們一個提醒。我的爺爺姓周,以前是這個村的地主。”
一名頭發雪白的老者頓時間驚呼,聲音中充滿了詫異:“你是周福源的孫子?”
“不錯,我就是他的孫子,現在想起來,你們當年做過的醜事了嗎?你們是怎麼對待我爺爺的。”周仁貴嘲諷笑著,害死了這麼多的村民,他非但沒有任何的悔過之心,相反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不過俗話說得好,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瞧著周仁貴這麼痛恨村民,我開始好奇,他爺爺和老一輩的那些村民們到底有什麼恩怨。
“哎,孽債啊孽債。”頭發雪白的老者拄著拐杖,不住歎息。
西門雁看著老者,問:“莫非你們那一輩的人和他爺爺有什麼恩怨不?”
老者沉默片刻,方才說:“周福源以前是我們村的地主,平時對我們榨剝削,我們溫飽都問題,一年裡,有一半的時間肚子。原本以為這日子會永遠持續下去,可沒過幾年,我們地方就開始土地改革,地主被批鬥,當時因為周福源孽債太多,我們義憤填膺,結果周福源被我們給活活批鬥死了……”
“不錯,是你們這些賤民害死我爺爺的。”周仁貴話,“當時要不是我帶著我爸走得快,估計最後的下場也會很慘。從小,我爸就告訴我,這個村的所有人都是害死我爺爺的兇手,讓我以後一定要將你們一個一個的送下地獄,以祭奠我爺爺的在天之靈。”
所有村民默然,並沒有反駁,臉上的表很複雜。
我看著周仁貴,冷冷說:“可你的妻兒是無辜的,你為什麼因為婚外要殺了?”
周仁貴冷哼,表不屑,說:“無辜?我周仁貴從來不害一個無辜的人,爺爺是當年參與打罵我爺爺的兇手之一,爺爺死得早,我本來想找父親報仇的,可他父親不巧也是短命鬼,早死了,因此,我只能找了。呵,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生錯人家了。老一輩的賬,由後輩來償還,天經地義。”
我突然覺周仁貴很可怕,他簡直就是一個混球,一點道理都不講。老一輩的賬,那是老一輩的事,怎麼能牽扯這麼遠,恩恩相報何時了。
西門雁看著周仁貴,說:“你太固執了,這件事的確是你錯了。”
周仁貴頓時抬頭,視西門雁,怒吼:“我錯了?我只不過為我爺爺報仇,我有什麼錯?我只不過想拿回屬於我爺爺的東西,我錯在哪裡?當年要不是因為這些賤民,我爺爺會死得這麼早嗎?”
“哼,不可理喻!和你說了也是白說。”西門雁懶得接話,問:“誰教你下的降頭,你要是還有一點良知,就該給村民們解開。”
周仁貴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突兀終止,怨毒的說:“是誰教我下的降頭,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想要我解開他們上的降頭,純屬做夢!這個村的所有人都要死!我保證!”
周仁貴以為自己不說,西門雁就沒有辦法知道,該怎麼解開降頭。
但我只想說,他真的低估西門雁了,西門雁這個人雖然和我待的時間不斷了,但我依然沒有搞清楚,他能力究竟有多強,知道的到底有多。
可以說,西門雁有很多方面對我來說,依然是個謎。
西門雁呵呵笑了一聲,看著周仁貴仿佛看著天真的小孩一樣,說:“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如何破解降頭。”
周仁貴冷哼,扭頭看向別的方向,神很高傲,不屑西門雁。
西門雁緩緩站起,視線在村民中掃過,說:“將他帶回他住的地方,我有辦法解開你們的降頭。”
村名們對西門雁惟命是從,當即按照他說的做。
將周仁貴按倒的那幾個男子,開始將他提起來,帶著他往他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村民們跟在後面,陸陸續續走出去。
我和西門雁走在最後面,我低聲問他:“你是不是真有把握解開降頭?”畢竟從鬼口中,我得知,周仁貴家有一個很厲害的人。
西門雁瞇著眼睛,一副天下舍我其誰的霸氣,拍拍我肩膀說:“放心,老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帶刺的人,今天正好見識見識。”
我本想提醒他小心一些,別輕敵的,但是考慮到這可能會打擊他的積極,於是便沒有說出來。
十幾分鐘後,我們一行人抵達周仁貴居住的地方,村名們站滿了大院,見我和西門雁走來,他們從中間讓開一條道路。
有人問西門雁,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西門雁瞇眼,笑呵呵說:“他自有辦法。”
他直接朝著院子裡最右面的那間房屋走去,這間房屋之前周仁貴一直不讓我們看。我很好奇,裡面到底有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那個人住的地方。
周仁貴的視線落在西門雁上,隨著他子移而移,角上揚,劃起一個殘忍、嘲諷的弧度。
門上有鏈條,鏈條上有鎖,西門雁推了一下,沒有將其推開,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符咒,符咒通紅,上面畫著麻麻的線條,看起來很是複雜。隨後西門雁念叨一句咒語後,符咒上開始有火焰升騰而起。
奇怪的是,火焰火焰的並不是紅,而是藍。
“呼呼!”
西門雁屈指一彈,符咒在半空中劃起一個半圓弧度,飛向鏈子,剛剛落在鏈子上,上面的火焰立即轉移到鐵鏈上,開始燒著鐵鏈。
很快,鏈子變得赤紅。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在臨近熄滅的時候,鐵鏈中傳出嘎嘣一聲,斷開掉在地上。
西門雁面無表,手輕輕推開房門。
吱呀!
沉重的木門立即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慢慢往兩邊打開,我心慢慢揪起,生怕裡面突然有恐怖子的攻擊發出。
可我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一直等木門完全打開,都沒有什麼異樣。
我急忙看向屋裡,只見屋裡線昏暗,本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西門雁沒有貿然進,而是一擺手,說:“把窗子砸開,將窗簾扯下來!”
話音剛落,一名壯年男子抱起石頭,扔向玻璃窗子。
哐隆!
石頭剛剛砸在窗子上,玻璃便是碎開,出一個籃球板大小的,這名村民手從這個裡進去,便要拉扯窗簾。
“啊!”可就在這時候,這村民頓時發出一聲驚,聲音中充滿難以言喻的痛苦。
他使勁的掙紮著,想要將進去的那只手掙出來,可無論他怎麼用力,似乎都沒用。好像他的手鑲嵌在石頭裡了一樣。
“啊,快救我,快救我!”他對著邊的人呼救,兩名材魁梧的男子頓時站出去,拉在他手上使勁的拽。但依然沒有什麼用。
見此,又有兩名男子加,使勁的拽著男子。這次,男子的手被拽著從窗子裡出來。
我視線落到男子的手上,頓時眼瞳急速小,寒一的直立起來。驚駭的看到,男子窗子裡的那只手,上面的竟然完全不見了,仿佛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樣,只有白森森的手骨。
“啊喲。”四周的村民見此一幕,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和男子拉開距離,男子早已經躺在地上,子疼得蜷在一起,滾來滾去。
我心髒狂跳,砰砰的跳著,這樣恐怖的畫面第一次在活人上見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來想讓你們多活幾天的,可既然你們這麼急著送死,那有人會全你們。”周仁貴大笑,神極為得意、嗜。
西門雁一擺手,大喝:“鄉親們,你們退到院子外面。這裡給我就行了。”
一時間,所有村民紛紛退出去,院子裡就只剩下我和西門雁兩人。
西門雁看我一眼,說:“你也退出去。”
這個時候我不敢拖累西門雁,當即也退出去。
西門雁視線掃向屋裡,說:“何方高人,能否現一見?”
屋裡並沒有聲音,安安靜靜的。
西門雁冷哼一聲,淡淡說:“既然如此的話,那我進來了。”
邁開腳步,進了屋裡。
哐啷!
他剛剛進去,房門便是忽然關上。我一顆心都到了嗓子眼,暗自替西門雁了一把冷汗。
搞不好,待會兒出來的西門雁就了一副骨架。
現在,所有村民不敢吱一聲,極為張的盯著房屋門口,希能在下一秒就見到西門雁平安無事的走出來。
轟!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有巨響傳來,木門直接被一強大的力量摧毀,化為陣陣木屑紛飛在半空中。
一道人影急速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