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幽幽轉醒,眼珠子一轉,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房屋裡,房屋的裝修風格很複古,朱紅的桌子和椅子,雕花的窗子,一道繪有梅花的屏風。
看著這些,我心裡很是震驚,想到暈倒前的場景,不由得猜測,難道是那個宋朝鬼將我帶來這個地方的。
我頓時大吃一驚,從床上爬起來,低頭看自己服,還好很整齊,沒有被人解開過。
我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下一些。
吱呀!
房門被打開,一名男子搖晃著扇子走進來。雖然他此刻看起來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但剛剛看到他,我就頭皮發麻,張得著雙手。
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宋朝鬼!
“娘子,怎麼樣了?好些沒?”陳橋雁咧,出一排幹淨整齊的牙齒,看著我微笑。
娘子?我腦子有些不夠用,這宋朝鬼也太沒有節了吧?怎麼能這麼隨便的認老婆?他在古時候肯定是斯文中的敗類,和田伯一個德行的人。
見我不說話,陳橋雁又問我一句。
我趕忙從床上竄下來,盯著陳橋雁低吼:“停,別過來。”
陳橋雁愣了愣,止步,擺手說:“娘子,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娘你媽個頭!
我心裡罵了一聲,看著他說:“你現在最好讓我離開,不然我老公回來,肯定不會饒了你的。”
陳橋雁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笑道:“你已經在我這裡睡了三天三夜,你老公要是能找到這個地方,他早就找到了。所以,我現在勸你死心吧,以後老老實實在這裡陪我。讓我們開開心心的做一對夫妻。”
聞言,我頓時有些絕,同時很不甘心,我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和這麼一個迂腐的鬼待在一起。
隨後,陳橋雁又開始邁步,笑呵呵的朝我走來。
我心裡很驚慌啊,視線在房間裡掃著,想找個順手的武防。可悲催的是,房屋裡只有一些笨重的家,本就沒有小巧、可以用來揍人的東西。
一時間,我被嚇得眼皮,子慢慢退後。心裡不斷問自己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片刻後,我退到牆角,已經無法再往後退出去。後背上能清晰覺到冰涼的氣息緩緩鑽進我裡。
陳橋雁繼續靠近我,此時和我只有一米的距離。
最後實在想不到應對的辦法,我只能一咬牙,做出一個決定,咬舌自盡算了,免得遭這個宋朝鬼的輕薄!
可下一刻,就在我快要咬自己舌頭的時候,陳橋雁忽然驚呼一聲:“不好,是誰在燒老子的房子!”驚慌失措的扭頭看向窗外。
我也朝著陳橋雁視線的方向看去,只見,外面火滔天,滾滾黑煙冒個不停,刺眼的火從窗子裡投進來,映在我臉上。
我靈機一,想到可能是歐落來救我了。心裡頓時湧上濃濃的希。不自喊一聲:“歐落,我在這裡,你快來……”
可我一句話沒有喊出來,陳橋雁就已來到我邊,又一掌糊在我後腦勺上,我只覺兩眼冒金星,腦海裡一片漿糊,便是開始慢慢昏過去。
“你大爺,敢燒本秀才的房子,那別怪本秀才不講理了。”倒在地上的一瞬間,我聽到陳橋雁怒氣沖沖的聲音回在耳邊。
……
之後發生的事我完全不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躺在屬於我的那間臥室裡,歐落正滿臉焦急的看著我。
我剛剛醒來,他就欣喜的說:“多多,你終於醒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害怕在做夢,當即掐了下自己的大。
嘶!
很痛,我並沒有在做夢,這都是真的,歐落已經將我救出來了。我很激啊,手抱在歐落的脖子上。抱得很,恨不得將他融進我裡。
“歐落,我終於見到你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說,在見不到歐落的那會兒,我很悲觀,很害怕,仿佛世界都塌陷了一般。
歐落拍著我後背,說:“傻丫頭,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這不在這裡嗎?”
“嗯嗯。”我重重點頭。
就這麼安靜而甜的抱了好一會兒,歐落和我才慢慢分開,此刻我仔細的看他一眼,頓時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只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剛剛和什麼人打過架一樣。
我頓時愣神,問他:“你的臉怎麼了?”
歐落沒有說話,我很擔心他,又問了一句。
歐落還是沒有告訴我,只是說:“你剛剛醒來,好好休息。我讓晴兒給你做點吃的。”
“哦。”我回應一聲,繼續躺在床上。歐落給我蓋好被子後,起準備離開。
可他剛剛轉走出一步,便又回頭,眼神變得相當之淩厲,居高臨下的盯著我,低喝:“出來!”
我怔了怔,不明白歐落忽然怎麼了,發什麼瘋?什麼出來?
“頭烏,你給我出來!”歐落又是一聲低喝,出手抓在我胳膊上。眼睛深似乎有星星之火燃燒起來。
我徹底懵,歐落這是在和誰說話?
“呵,討厭,本秀才好不容易睡個覺,竟然被你給吵醒了。”不可思議的,此刻竟然有宋朝鬼的聲音從我中傳出來。
我差點當場嚇尿,莫不是宋朝鬼已經鑽進我裡了?
我這般想時,只覺一涼,然後一道白影從我膛部位投出來,慢慢的,陳橋雁影重新浮現在我眼前,他把玩著手裡的扇子,睡眼朦朧,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說:“你煩不煩啊,打,打不過我,罵,罵也罵不過我,你到底想幹嘛?”
聽著陳橋雁的話,我似乎明白點什麼了,原來歐落臉上的傷是陳橋雁留下的。
看來歐這次將我從陳橋雁手中救出來,可謂是吃了不苦。
歐落眼瞳小,盯著陳橋雁一字一句說:“你會殺了你!”
陳橋雁睜大眼睛,搖晃著手裡的扇子,一臉無辜的說:“這位公子,殺人是犯法的,你和你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要殺我?你這個人還真是小氣啊,你燒了我房子,我都沒有和你計較了。”
“哼。”歐落不再和宋朝鬼廢話,唰的從腰間拔出長劍,準備手。
陳橋雁無奈歎息一聲,著他下,說:“古人有雲,生氣傷,你這是何必呢?君子口不手。你的文學素養怎麼這麼差?”
我有些頭疼,陳橋雁不愧是古時候的書呆子,做鬼了都這麼迂腐。
“哼,下地獄去和閻王講理吧!”歐落一劍朝著陳橋雁子劈出去。一道刺眼的劍芒頓時從陳橋雁的頭頂上降落下去。
陳橋雁沒有閃躲,依然和歐落說著大道理:“我天朝乃是禮儀大國,你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啊,若是人人都像你這麼野蠻,我泱泱華夏的名族神還怎麼傳遞……”
“嗡!”
他話還沒有說完,歐落施展出去的劍芒已經落在他上,可難以置信的是,劍芒好像劈在空氣中一樣,直接從陳橋雁的中穿過去,而陳橋雁本就沒有傷。
我眼珠子瞪得溜圓,這宋朝的鬼和清朝的鬼果然實力果然不在一個檔次啊。
“哎,孺子不可教啊,看來口已經不能說服你了,既然你那麼想手,那本秀才奉陪你。不知道你的臉能不能經得起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