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膛部位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還有尚未幹涸的跡,我抖著雙手,慢慢將紗布解開,還好我心髒的部位並沒有傷口,紗布上的跡是從最上面一肋骨上滲出來染在上面的。
我趕忙將手放在膛上,清晰覺到心髒跳的頻率,這才松了一口氣。
之後我趕忙給葉琦寒打電話過去,可電話中提示他手機已經關機。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趕忙按下床頭的紅求助按鈕,不一會兒走進來一名護士,我問他隔壁病房中病人的況。
護士笑著和我說:“他病嚴重,剛剛已經轉院了。”
我心頭一,心中很是恐懼,當下也顧不得歐落是不是還在記恨我,趕忙給他打電話過去,想讓他將我接出醫院。這個醫院讓我覺太可怕了,特別是那個主任,竟然挖走了葉琦寒的心髒!
可讓我險些崩潰的是,葉琦寒的手機竟然是關機。
我看著護士突然大聲吼道:“我要出院,趕快給我辦出院手續!”
護士一愣一愣的看著我,對我進行勸說:“這位小姐,你現在虛弱,不能出院,不然可能會有命之危的......”
我激得猛然從床上坐直起來,怒吼:“我要出院,帶我去辦出院手續!”要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我不知道那個主任會不會重新找理由給我做手,將我心髒挖走。
“好的,這位小姐,你的況我會和醫院說的。”護士微笑,眼神中帶有一古怪,轉走出了病房。
我努力掙紮著子,想離開病床,可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覺膛部位有一暖流流淌而出,低頭一看,鮮宛似泉水般的湧出來,浸了紗布。
“哎,你這是想死嗎?”一道悉而略帶清冷的子聲音在病房中響起,我抬頭看到晴兒站在病床邊,一臉怒意的看著我。
我頓時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趕忙說:“晴兒姐姐,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這個醫院太可怕了,你能帶我出院嗎?”
晴兒搖頭,視線在我上上下掃視一番,歎息說:“你現在很糟糕,不能出院,你得繼續在醫院中養傷。”
我頓時急了,咬牙說:“可是……這個醫院真的很可怕。”
晴兒呵呵笑了,說:“有什麼可怕的,又沒人吃了你,你別疑神疑鬼了。”
見此,我趕忙挪過子,手抓在晴兒的胳膊上,說:“晴兒姐姐,你聽我說,這個醫院真的很可怕。”
當下我將葉琦寒經曆的況原原本本告訴了晴兒。
晴兒聽完後,臉上竟然沒有任何吃驚或是詫異的表,只是說:“要麼是你聽錯了,要麼是葉琦寒傷嚴重產生了幻覺,若是他沒有心髒,怎麼可能還活著給你打電話。”
我一愣,雖然晴兒分析的有理,但是我始終不相信,是我聽錯,或者是葉琦寒產生了幻覺。當下執意讓晴兒帶我出院。
晴兒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我,搖頭說:“不行,你的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你繼續在這家醫院養傷,是我們爺的意思。”
我心中頓時一驚,這是歐落的意思?一時間不明白,他到底想幹嘛。
晴兒掃我一眼,繼續說:“放心吧,我們爺可不會害你,都是為了你好。”
晴兒這句話我無條件相信,畢竟我和歐落被三生湮綁在一起,他害任何人都不會害我。
“好吧,既然這是歐落的意思,那我就繼續待在醫院裡。”最後,無奈之下我只能咬牙說。
我覺事怪怪的,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要是我猜測沒有出錯的話,晴兒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晴兒看向我,眼神在頃刻間忽然變得複雜起來,咬牙說:“你知道嗎,我們爺本來已經很可憐了,如今為了你又......哎......”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重重歎息一聲。
晴兒的話讓我覺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到底想表達什麼。當即問:“晴兒姐姐,你什麼意思?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
晴兒擺擺手,沒有告訴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眼角已經有眼淚流下,手幹後,凝我莫名其妙的說:“很多事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也不是你單純的認為這麼簡單,以後你會明白的,我們爺對你真的很好。我不奢求你也對我們爺有多好,但請你至不要連累到他,好嗎,你現在好好養傷吧。”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留下我一臉錯愕的坐在病床上,晴兒姐姐到底想幹嘛啊?說話比古文還難懂,我琢磨了半天都沒有什麼頭緒。
既然是歐落的意思,讓我繼續住在醫院養傷,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閑暇時間裡,我就會給葉琦寒打電話,想問問他怎麼樣了,畢竟他遭車禍是為了幫我。我覺得對不起他的,良心時刻著譴責。
可,自從那天出院後,葉琦寒的電話就一直打不通,不讓我擔心。
轉眼我在醫院中已經待了半個月,上的傷好了許多,如今可以下地行走了,養病期間只有晴兒偶爾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解解悶。這天,我忍不了歐落對我的冷漠態度,當即給他打電話過去。
這次,他電話終於可以接通了,我立即不滿的說:“歐落,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到底是幾個意思,我們之間是要斷還是要繼續,你給個痛快的行不?”我覺得我和歐落的冷戰已經夠久了,要是一直這麼下去,我會被折磨瘋的。
“咳咳。”歐落咳嗽一聲,說:“你還有沒有別的話要說?”
我心忽然被揪了一下,能聽出來,剛剛歐落咳嗽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因為一種虛弱,暗想難道他生病了,我趕忙將我說話的語氣放得溫一些,問:“喂,那個,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歐落沒有回答我,而是說:“胡思想,照顧好自己。”然後便是掛斷了電話。
不對,歐落肯定有事,不然他聲音怎麼會那麼虛弱,我當即給晴兒打電話過去,詢問況。
晴兒沒有在電話中告訴我,說現在忙著,晚上來醫院看我,有什麼事再說。
我嗯了一聲。
晚上,大約是9點鐘,晴兒來到我病房裡,給我帶來我最吃的清蒸鱸魚。
我笑著笑了一聲,邊吃邊問:“對了,晴兒姐姐,歐落最近在幹嘛?他是不是出了狀況?我怎麼聽他聲音很虛弱。”
晴兒笑了,說:“沒有呀,爺一直都在忙於調查暗害他的兇手,很好啊。”
我‘哦’了一聲,這麼說來也不用太擔心他了。
沉默片刻,晴兒忽然看著我,認真問:“多多,你能理解我們爺嗎?”
我一愣,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的問題。
我發現一個怪現象,我住院後,晴兒說的話不是莫名其妙,就是定義模糊。
“我們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既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所以你必須得完全理解他。”晴兒說:“若是有一天,連你也誤會他,他會很傷心的。”
聽著晴兒的話,我怎麼覺是在替歐落開著什麼,當即狐疑的看著,問:“歐落最近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錯事?”
晴兒怔了怔,噗嗤笑出來,說:“我們爺會做錯事?你想太多了。”
“哦。”我有些無語,晴兒不愧是歐落的丫鬟,對他還真是絕對服從,絕對尊重啊。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晴兒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了,想到有什麼想問你的,我再問就是了。”
晴兒嗯了一聲,邁步走出病房。走後,我又一個人待在病房中,無聊的玩著手機,醫生告訴我,我還要一個周才能出院,心裡歎息一聲,看來還要被折磨幾天啊。
這時,我看到一則昆市的頭條新聞,突然呆愣!腦海中一片空白,過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覺思緒很,的和漿糊一般。
我看到的新聞竟然是――我市巨商家族的白家爺白昊雨和房地產富商顧博雲的顧水喜結連理,明日在祥雲大酒店舉行結婚宴會。
歐落要和顧水結婚了?我腦海中有無數的疑問,覺這條新聞和夢幻般不真實,可我卻忍不住相信,這就是真的。
我現在懂了,為何最近晴兒的話總是莫名其妙,原來早就在安我了,怕的是,我突然知道這個消息,我承不了。
我眼淚慢慢從眼眶中流出來,過臉龐砸在地上,一點一點的砸在床上。
抖著雙手,我給歐落打過電話去,想問問他,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解釋。
為什麼他要這麼瞞著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