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走出派出所，白彥還有些慨，原以為李博濤好歹也是名人，應該有點底線，經過瞭解才知道，這傢夥竟然純粹是靠著吹出來的。

水平不能說冇有，但是絕對名不副實，要是講理論，絕對是一套一套的，手能力就相當差了，充其量也就是江中院苗大龍那樣的水準。

也就是前些年上了不節目，再加上文平高，出了一些書，混了一個教授的頭銜，這些年給人瞧病，一方麵靠忽悠，一方麵靠運氣。

還好有點本事，知道好歹，最差也就是類似於這次楊百名的況，開一些對癥卻冇什麼用的藥方，運氣好看好了，名氣暴漲，運氣差，看不好也冇什麼損失，畢竟當醫生的也不能包治百病。

當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開了個醫館，這麼多年總有失手的時候，那一群混混就幫著理一些麻煩事。

遇到好說話的，給點錢，遇到難纏的，恐嚇。

當然，看了這麼多年病，李主任的本事也見長，再加上有錢了，有名了，博濤醫館倒也能聘請的起一些差不多的醫生，李博濤已經很赤膊上陣了，一週也就放三十個號，至一大半患者李主任倒是能應付，其他的一小半靠忽悠。

一些人對中醫的態度也都是運氣，看好了誇讚中醫神奇，看不好換醫生，真正鬨事的其實也不算多，除非真的吃出什麼大病來。

這也是這些年一些騙子橫行的原因。

水平冇多，靠一個行醫資格證，靠一些人吹噓，隨隨便便都敢自稱神醫。

因為很多人對中醫不懂，中醫的什麼五行之類的一般人也聽不懂，這也導致中醫方麵的騙子確實要比西醫方麵多一些。

有靠著祖傳方賣的，有靠著忽悠神醫的，並不罕見，李博濤在這些人中其實還算是比較有水平的。

“這種水平，寫小說比當醫生有前途我覺得。”

方寒給了一箇中肯的評價。

“寫小說？”白彥一愣。

“理論紮實，能吹牛，能忽悠，寫小說應該不錯，前一陣子江楓給我看了一本小說，是個什麼方千金的寫的，寫小說的不是醫生，不過寫的倒也有模有樣。”方寒解釋道。

一般的小說方寒其實不怎麼看的，湊巧是本寫中醫的，他就看了兩眼，嗯，寫的還算靠譜。

最初方寒還以為是哪位大拿寫的呢，後來才知道人家不是醫生，外行能寫出那種水平，也算不錯了，李主任要是去寫，想來應該寫的更好纔是。

“你這不是埋汰人家李主任嗎？”

白彥笑著道：“人家李主任輕輕鬆鬆年收小幾百萬，還養著一群打手，人前風，人後有名。”

“這倒也是。”方寒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理，能把自己包裝到李博濤的這個程度，也算是不容易了，這要運氣和本事都備才行。

關寶水平不錯，也才和人家李教授齊名不是？

“方醫生，咱們先吃個飯，然後出發去高鐵站？”

這會兒已經過了飯點了，在派出所耽誤了好一會兒。

“行，先吃飯，隨便找一家就行。”

白彥點了點頭，順路找了一家，說巧不巧，進了門就遇到了昨天的哪位服務生。

派出所就是彆墅區那邊的片區，從派出所出來順路其實和昨天走的是一條路，白彥也冇注意，進了門才發現正是昨天中午哪一家。

“幾位裡麵請！”

服務生看到方寒幾個人，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熱的招呼。

幾個人坐的依舊是大廳，冇找什麼包間，雖然進的是昨天那一家，不過人家飯菜味道還行，方寒幾個人也冇什麼好挑的。

“幾位，點菜的時候儘量注意點，可彆到最後給我退了，昨天那個魚頭扣了我一半工資。”服務生苦著臉。

往常吃飯也冇遇到方寒等人那樣的，昨天可真是把他坑慘了。

要是方寒等人換了大閘蟹，那還好說，大閘蟹要比魚頭貴得多，可問題人家後來魚頭也不要了。

那會兒魚頭其實已經做了，都快好了，廚師和老闆也都貪心，想著能換大閘蟹，魚頭留著有人點也能賣得出去。

誰知道方寒大閘蟹不要了，魚頭也不要了，好巧不巧的是，後來來的那麼多桌也冇人點魚頭，蒸好的魚頭就隻能自己吃了，服務生承擔了一半費用，人家老闆反正是不會吃虧的。

“真讓你墊付了一半？”白彥問。

“我還能騙你們？”服務員急忙點頭。

他也是看方寒幾個人穿著考究，昨天冇敢多說，換了一般客人，你那麼玩，人家飯店不一定就會同意，飯店也是看人下菜的，惹不起的怎麼都好說，惹得起的，做好了你不要試試？

套路不是每個人都能玩的，有的人玩冇事，有的人玩可能就要捱揍。

“那今天就點個大閘蟹吧。”

白彥看了一眼菜單，笑著對服務生道：“去把你們老闆來，我讓他把昨天扣你的補回去。”

白彥不差錢，這種小飯店的一桌飯，貴一點也就三四百，點個大閘蟹都不會超過一千塊，白老闆包場都冇問題，要是真因為自己幾個人導致人家服務生被扣錢，那就冇意思了，這年頭，誰賺點錢都不容易。

“這個不好吧。”服務生有些為難。

顧客就是上帝，可上帝總有走的時候，老闆不一定樂意。

“去吧，來。”方寒也出聲道。

昨天方寒也就是心來，他和白彥心思一樣，冇給人家造損失那就無傷大雅，真要導致服務生被扣錢，那就不好了。

這兒的魚頭是128，承擔一半，人家服務生一天差不多也白乾了，這種小飯店的服務生工資都不算高，兩三千左右。

“幾位貴客！”

老闆是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滿臉堆笑：“幾位貴客有什麼吩咐？”

“昨天魚頭是我們點的，當時是真吃飽了，你們也上的太慢，彆為難人家服務生，今天點個大閘蟹，給人家小夥子把損失補回去。”白彥道。

“幾位貴客說笑了，昨天也就是口頭那麼一說，我還能真扣錢。”

客人說話了，老闆自然是滿臉堆笑的答應。

“你可彆忽悠我，我改天還來。”

白彥把車鑰匙往桌子上一拍，保時捷的車鑰匙，這也是份的一種象征，開的起保時捷的在這種小飯館，那就真的屬於惹不起的存在了。

“放心，放心。”

老闆急忙點頭，不用白彥放車鑰匙，剛纔外麵停車，他都看到了，保時捷，二百多萬的車子。

“行，點個大閘蟹，龍蝦來一個，還有這個，這個……”

白彥點了幾個菜，然後把菜單遞給老闆。

老闆點著頭，拿著菜單，一手扶著腰笑著準備離去。

“你腰不好？”方寒看了一眼老闆，問。

“不瞞您說，前幾天不小心拉傷了，去醫院做了好幾次治療了，還是老樣子，直不起來。”老闆苦笑道。

“得，你今天運氣不錯。”

白彥笑著道：“我給你說，你今天可是遇到名醫了，要不這頓飯算你請，我們方醫生幫你治療一下腰傷？”

老闆也是八麵玲瓏，雖然不一定信，但是客人說話了，好歹要應付住，笑著道：“您說笑了，要是能治好我這個腰傷，彆說這頓飯，以後你們天天來，都算我的。”

白彥看向方寒。

“天天來不至於。”

說著話方寒站起來，走到老闆邊上：“走兩步我看看，直起腰，彆怕疼。”

老闆也配合，直起腰走了兩步，疼的不行，下意識就會彎腰。

“行了。”

方寒了停，老闆笑嗬嗬的看著方寒：“您看這個怎麼治，需要找個地方嗎？”

“不用了，來握個手，先認識一下，一回生，二回。”

說著方寒出手去，老闆也很配合的出手和方寒握手，上下搖晃。

正搖晃著，方寒突然用力一拉，老闆一個冇防備，一個踉蹌差點栽倒，方寒順勢上前，子一轉，到了背後，又是一拉，膝蓋一頂，正好頂在老闆的腰眼上。

“哢！”

一聲輕微的響聲響起。

“行了，走兩步！”

老闆還冇回過神來呢，剛纔冷不丁他還有些驚魂未定，就聽到方寒的話，這才扭了扭腰。

“咦，不疼了！”

“你那是錯位了，你又比較胖，尋常的手法見效慢。”

方寒已經走回椅子上坐下了。

“厲害啊。”

老闆直起腰，來回走了兩步，嘖嘖稱奇，不住給方寒了一個大拇指。

“怎麼樣，這頓飯不讓你白請吧？”白彥笑著道。

“不白請，太值了，太值了。”

老闆說著還對邊上的服務員道：“去，把我珍藏的那瓶茅臺拿過來。”

“不用了，我們不喝酒。”

方寒笑著阻止了，叮囑道：“你這個況雖然現在不疼了，但是還是要注意，半個月之不要乾力活，儘量睡板床，等恢複一陣子再說。”

“行，我記下了，謝謝您了。”

老闆高興的不行，他這幾天天天去醫院，做一次治療都是一兩百，冇想到方寒一轉眼就給治好了，剩下的治療費絕對值這一桌飯錢，最主要的是人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