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五月之后,已經進盛夏,天氣是一天比一天炎熱。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濃烈,路邊的樹木都在下微微有些發蔫,知了在樹蔭之中拼命的嘶鳴。
清河鎮通往雉縣縣城的道上,四匹快馬正揚鞭急速而來。
為首一個中年男人,一灰的麻布,面相老持重,后面是兩個虎背熊腰穿布甲的兵卒,三匹馬上除開都捆綁著鼓鼓囊囊的行李之外,馬鞍旁邊都還掛著刀劍,一看就是勇武之輩。
而三匹馬中間還夾著一批棗紅的高頭大馬,馬背上坐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穿淡藍的細麻布,頭上戴著一頂遮擋的斗笠。
四匹馬如同一陣風從清河鎮上急速穿過,只留下一揚起的灰塵,而等到達一條通往山谷之中的岔路口的時候,棗紅大馬背上的突然使勁兒一拉韁繩,棗紅馬突然發出一聲嘶鳴揚蹄停了下來,后面的兩個兵卒也趕勒住韁繩。
“小月,日落之前我們必須趕到宛城,切不可拖延!”跑在前面的中年人奔出去十多丈之后才勒住馬回頭大喊。
“柳叔,我想去把我的劍拿回來!”咬著說。
中年人撥轉馬頭走過來說:“不要任了,區區一把短劍,回咸之后我讓人再幫你打造一把更好的!”
“柳叔,這里去小河村只有二十里地,來回不到一個時辰,等拿回我的劍再加趕路,肯定不會誤了時間,您就讓我去嘛,回咸的路上我一定聽你的話!”
看似央求,實則威脅,中年人忍不住眉抖了幾下嘆口氣說:“好吧,我們速去速回,如若那年不給,你也切莫刁蠻任,記住你爹的話,不然闖出禍端來我也幫不了你!”
“放心放心,我保證不搶!”高興的連連點頭。
“走,不要耽誤時間!”中年人一夾馬腹率先沖通往山谷之中的狹窄小路,和兩個兵卒也都迅速揚鞭跟上,四匹馬轉瞬就消失在崎嶇的山路之中。
……
“喝碗酒來撒泡尿啊,大山里的漢子妹啊……”
安詳寧靜的小河村里,濃烈的下,兩個衫襤褸的年正在用竹子搭建涼棚。
其中一個手中揮舞著一把金閃閃的短劍,一邊劈砍著竹子一邊大聲吼唱著一首極其鄙的俚俗歌曲。
這首歌是陳旭曾經最喜歡的一部武俠電影《新龍門客棧》中學到的,不過歌詞被他稍微改了一下更加應景一些。
突然他歌聲一停側耳傾聽,然后轉頭往村口的山路上去。
“旭哥兒,怎麼不唱了,快唱快唱,我聽的正起勁呢!”牛大石忍不住嚷嚷。
“噓,唱個屁,有幾匹馬往我們村來了!”陳旭皺著眉頭說。
牛大石也趕停下手里的作,果然聽到了馬蹄聲,臉有些猶豫的說:“這還沒到收田稅的時候,怎麼會有人騎馬來我們村,難道是二蛋哥他們出事了?”
“別瞎說,等會兒人到了自然知道了,你趕去通知馬大伯!”
“欸,好!”牛大石丟下柴刀趕順著小路往村東頭跑去。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不到三分鐘,就看到四匹快馬已經沖進村子,很快就在陳旭的房子面前停了下來。
我去,怎麼是這個小娘們!
看著策馬緩緩走過來的四個人,特別是趾高氣昂騎在棗紅大馬背上的,陳旭覺有些牙疼。
而看見他,也忍不住小臉繃,咬一雙大眼睛出咄咄人的寒,慢慢走到距離陳旭不到三米的位置居高臨下的說:“你……把劍還我!”
“呃!”陳旭愣了一下把手中的短劍舉起來說,“你說的是這把劍嗎?”
這把短劍做工,而且所用青銅也是最好的,打造的匠師也技藝湛,不觀,而且劍刃鋒利,砍起竹子來比柴刀要爽快的多,因此這幾天蓋廁所、做家還有搭建涼棚都是用這劍當工,一劍下去,胳膊細的竹子就應聲而斷。
不過再好的青銅寶劍它還是青銅武,強度不高,而且這把劍打造出來的目的并不是用來戰斗,更不是用來砍柴,因此幾天下來,這把制作的短劍刃口已經變的坑坑洼洼,于是陳旭就用磨刀石打磨了幾次之后,劍刃已經彎彎曲曲目不忍視了,而且纏在劍柄上的紅細麻繩已經被磨斷散開,此時胡的纏著一塊烏漆墨黑沾滿了污泥的破麻布,整把劍除開大小長短之外已經面目全非。
“你瞎說,這怎麼會是我的寶劍!”看著這把彎曲變形如同破銅爛鐵的劍,覺自己到了莫大的侮辱,柳眉倒豎的指著陳旭發怒。
“這真的就是你的劍!這上面還有銘文,不相信我可以念給你聽!”陳旭無奈的聳一下肩膀,看著劍刃上銘刻的一個匠師工名,正過來反過去的看了好幾遍才勉強認出上面幾個隸書漢字然后念出來咸公羊奚造幾個字。”
“小月,這真的是你的劍!”旁邊的中年人本來也對這把幾乎看不出來形狀的短劍心存疑,但陳旭念出上面的字后他確認陳旭沒有撒謊。
一下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旭手中的短劍,然后小臉開始發白,雙眼中開始有火焰升騰,手中的馬鞭慢慢舉起來,指著陳旭咬牙切齒的說:“你到底用我的寶劍干了什麼?它怎麼會變如此模樣?”
陳旭轉頭指著正在搭建的涼棚和房子后面說:“我看你這把劍鋒利的,我就拿來砍竹子搭建涼棚,還順便搭了一間茅廁……”
“你……你……我死你這個山野無恥之徒!”氣的渾發抖,發白的小臉開始發紅,銀牙咬手中的馬鞭呼啦一聲就凌空了下來。
陳旭嚇了一大跳趕閃避,但為時已晚,濃烈的下,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道黑影對著自己劈了下來。
尼瑪個葫蘆瓢,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陳旭只能勉強擺出一個防的作……用胳膊把臉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