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幸虧跑的快!”
陳旭提著柴刀一口氣跑到新房子的位置開始干活兒,同時也心有余悸的發誓以后再也不教小丫頭唱歌了,這丫頭太嘚瑟了。
眼前的房子框架已經打好,余下的任務就是把墻壁門窗弄好,然后屋頂蓋上曬干的茅草就行了,如果天氣不好的話提前蓋也行,反正河灘上的草全部割下來蓋幾百棟茅屋都沒問題。
不一會兒聽完戲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帶著工過來,很快大家都談笑著開始干活兒,有人砍竹子,有人把竹子破兩半,有人把破開的竹子一一往房間的梁柱上仔細捆扎起來,還有人爬上房頂捆綁長長短短的木,弄麻麻的格子將來好蓋茅草。
所有的人各司其職,進展也有條不紊。
“旭哥兒,我是不是真的唱的很難聽?”牛大石哭喪著臉走過來。
“不算難聽,你只是五音不全而已!”陳旭拍拍他的肩膀安說。
“真的?”
“嗯,男子漢唱歌當慷慨激昂有燕趙風骨,好不好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氣勢,你氣勢很足多練練就好了,那邊我準備挖個茅廁,你去吧,一邊挖一邊多練習,說不定哪天上了戰場還能夠鼓舞敵人的士氣!”
“誒誒,好!”牛大石激的也沒聽清陳旭說的話,提著青銅鋤頭直奔幾塊石頭圍出來的茅廁位置開始挖起來,一邊挖一邊扯開嗓子大吼。
“樹上的鳥兒雙對……”
屋頂上兩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腳下一差點兒掉下來。
一天兩天三天,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新房子也慢慢從一個框架開始便的滿起來,青竹做的墻壁,門窗房頂都已經型。
今天是陳旭家的蓋房子的最后一天,也是最后一道工序,蓋屋頂。
只要把收割曬干的茅草整理好,清除里面的雜草荊棘,然后捆扎一束一束弄到房頂上一層一層的挨著蓋好,這棟全村最高最寬敞的房子就算徹底完工了,至于里面的家那得陳旭自己想辦法慢慢弄。
因此全村男老幾乎都來了。
小孩都跟著杏兒學唱歌跳舞喂豬去了,十歲左右的大孩子都幫忙整理茅草,婦們就負責捆扎,男人們就一捆一捆的往房頂上運送,七八個年紀大的在上面負責鋪蓋。
“咴~”
突然一聲若有若無的馬嘶從村口的山路上傳來,然后很快就聽到得得得得的馬蹄聲。
房頂上的幾個人都不由站起來轉頭過去,其中一個年輕人沖著下面的馬大伯喊:“爹,好像是鎮上來的人,其中一個似乎是亭長!”
馬大伯愣了一下丟下手里的東西皺著眉頭說:“這還沒到收割麥子的時候,最近也沒發現甚子事,他來干什麼?”
“大伯,是不是我修房子沒提前說一聲?”陳旭有些張的問。
蓋房子這種事無論古今對于人們的社會生活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在后世,即便是在最偏僻的山村,要蓋房子還得經過政府部門的同意,規劃地基之后才能破土工,秦朝法律嚴苛,這種事有可能也需要提前報備。
“應該不是,雖然是有這個規定,但我們這種地方從來都沒有人管,一會兒你別說話,一切聽我的!”
“好!”陳旭激的連連點頭。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太正是濃烈的時候,而且最近一直是大晴天,溫度至都三十度,因為不知道鎮上這些人的來意,馬大伯干脆讓所有人現在暫時停工下來歇息。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集,很快五匹快馬順著小路沖出來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為首一個十三四歲的,穿淡藍細麻布,腰懸一把短劍,頭上戴著一個小小的斗笠,柳眉星目皮潔,下一批棗紅大馬,雖然臉上帶著一些稚氣,但看起來卻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
后跟著四個人,一個看起來老敦厚的中年人,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臉漢子,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抓著一把古舊的長劍,剩下兩個披布甲的兵卒,馬鞍旁邊也掛著武。
看著這幾個人,不陳旭驚訝不已,就連牛大石和馬大伯等幾個上次一起去鎮上賣的人也都驚訝不已。
這個沈既明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把蛇買走之后還沖他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兒。
而后的敦厚中年人,就是付錢賣蛇的人,雖然沒有看到那個中年文士,但這些人應該是和他一起的。
一群外地人跑到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干什麼?
陳旭忍不住盯著馬背上的孩子看了幾眼,然后迎來的是一個狠狠的白眼兒,顯然小孩也已經認出他來了。
五匹馬很快放慢速度走到新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停下來,馬大伯趕迎上去對那個黑臉漢子彎腰行禮:“小河村村正馬重見過亭長大人!”
“嗯,馬重,今天我來有兩件事要宣布,你為村正,一定要秉公鼎力而行,不可懈怠!”
“是,請亭長吩咐!”馬大伯一聽不是為了征收夏糧稅而來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有有些張不安,亭長的口氣有些嚴肅過頭了。
“第一件事,南郡守大人和雉縣縣令大人有令,雉縣全境征召兩千民夫參加修建南至南郡的馳道,小河村在我管轄范圍,按照戶籍分配下來必須征召四人,這件事你盡快理,三日后帶人去清河鎮集合,五日后必修到達縣城聽候縣令大人統一調度,懈怠者黥(qíng),延遲者劓(yì),逃者刖(yuè),違令者笞(chī)死,膽敢對抗者斬首棄市,聚眾反抗者夷三族,馬重,你可聽清楚了?”
“聽……聽清楚了!”馬大伯額頭冷汗涔涔而下,雖然是中午正熱之時,他卻渾墜冰窖。
這突如其來的征役命令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而全村老也突然間失去了所有聲音,小孩還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但所有的大人都臉煞白,特別是家里有年了男人的婦,許多人都開始抖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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