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石對陳旭把他當牛做馬的呼來換去沒有任何的意見,這是一個心思很淳樸的家伙,一門心思想娶杏兒,那麼將來陳旭就是他的大舅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陳旭的忙他自然會當自家的事做。
而陳旭為了籠絡這個免費的勞力,每天換著各種花樣弄一些新奇食來勾引牛大石,而烤魚就是這幾天發明的,雖然作料很缺乏,但加上蔥姜蒜這些簡單調料腌制后烤的魚也讓牛大石這種沒吃過后世味的土鱉整天口水不斷,而且很快也跟著陳旭學會了用魚簍在河里捕魚。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六點,但現在以及快到了歷五月,也就是快到后世歷的六月,因此白天時間很長,氣溫也一天熱過一天。
一金紅的太斜掛在西面的山頂上,亮麗的斜照下來,河灘上大片大片的莊稼隨風搖擺,淙淙流淌的河水波粼粼,構一幅絕的山水畫卷。
河灘上已經割倒了一大片茅草,整整齊齊的鋪在地上,經過幾天的晾曬后其中許多已經開始枯萎。
陳旭站在河邊,看著牛大石練的用一青藤把魚簍栓好之后丟進河里,很是欣的點了點頭。
自從把這個家伙教會之后,捕魚的工作每天都由他來完,而且還樂此不疲,傍晚來割草,把魚簍放進河里,等收工的時候提起來,或多或都會有幾條魚,運氣好還能弄到半斤一斤的大魚,就在河邊把魚剝細干凈之后魚簍會再次被丟進河里,第二天一早蒙蒙亮,牛大石又會早早的跑到河邊來收魚簍,然后又會弄到不。
陳旭每次看見都會為這個時代的魚默哀。
太特麼容易上當了,幾塊骨頭一夜能夠弄七八斤十多斤,簡直跟撿的差不多。
而且也是因為吃鹽水煮魚快把他吃吐了,這才開始做烤魚,因為沒有后世專門烤魚的網架,所以烤出來的魚表面熱不均,有的地方焦糊,有的地方還沒,加上沒有植油和辣椒孜然這些燒烤必備的調料,味道也讓他完全無法接,每次他都吃的最,比陳姜氏吃的還,咽不下。
但這種烤魚的味道卻已經將整個村子的人基本上都征服了,眼下正是太落山之時,河邊可以看到不半大小子甚至是大人也正在往河里丟魚簍,沒有魚簍的干脆弄個藤筐胡用青藤水草蓋上丟進河里,但早上起來肯定或多或的都有收獲,即便只有三五條魚,也能夠改善一下一天的生活,吃食怎麼都比吃黃豆糙米抗。
放完魚簍之后,兩人趁著天趕開始割草。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后,天已經幾乎完全黑了下來,河灘上有淡淡的水霧開始流淌,兩人這才罷手,服跳進河里好好的了一個澡,然后收拾魚簍,弄了七八條二三兩重的小魚,洗干凈后用一草串好提著回家。
“哇,今天又有烤魚可以吃了!”
小丫頭早就已經等在院子門口,有些眼穿的味道,沖上來接過牛大石手里的魚趕往火堆旁邊跑。
“杏兒慢點兒?”牛大石趕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上去。
杏兒知道兩人回來會帶魚,所以早就把蔥姜蒜搗了泥,弄了一些把幾條魚挨著涂抹了一遍,又撒上一些鹽腌制起來。
一個七歲的小孩兒,做這些非常的練,而且神特別專注,而牛大石則呆呆的坐在旁邊看著。
陳旭的臉不又黑了幾分,只能強忍著挖個坑把牛大石埋了的沖轉去看新房子,看看明天該進行哪一步,需要哪些東西,人手該怎麼分派等事。
籬笆小院兒里面開始有濃濃的烤魚香味散發出來,夾雜著野生的蔥姜蒜特有的濃烈味道。
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陳旭仍然能夠聞到,然后肚子里咕咕開始喚起來。
雖然家里最近有魚有,糧食也有,但架不住一群干活兒的青壯年的大胃口,一個個簡直就像幾天沒吃過飯似的,不吃上三碗五碗不會罷休,早上干飯晚上稀飯,但幾天下來,買的兩石多糧食已經吃了一半,也吃掉了二十多斤。
當然,如果按照陳姜氏的打算是吃不了這麼多的,但陳旭卻不愿意克扣幫忙的村民的伙食,不吃飽哪兒有力氣干活兒,而且都是一個村的,總不能自家吃大魚大,給干活兒的人吃差點兒吧,因此這幾天陳旭家的伙食在幫忙的人看來,每一天都和過年差不多,一輩子沒怎麼像這樣敞開肚皮吃飽過。
而經過這幾天的大魚大和充足的糧食,不這些干活兒的村民看起來都壯實了不,而陳旭一家也人臉上的菜也褪去,臉頰開始滿紅潤起來,特別是小丫頭,有了幾分小孩兒的清秀模樣。
“旭兒,家里的粟米只能吃四五天了!”坐在火堆邊吃著烤魚,陳姜氏小聲說。
“嗯,我知道了,看明后天我再去鎮集上一趟買些回來!”陳旭靠在一堆木頭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一條烤魚,雙眼呆呆的看著漫天的繁星和一幾乎只剩下了一彎月牙的月亮。
等這道月牙完全消失的時候,就正式進五月仲夏了。
算算時間,穿越過來已經快十天了。
整天為了吃飯和房子忙忙碌碌,這幾日已經漸漸忘卻了后世的一些記憶。
共看明月應淚垂,一夜鄉心五同。
此時睹月思人,瞬間后世老爹老媽的容和影又從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來。
可曾也有這樣一個滿天繁星的夏夜,兒時的自己躺在媽媽的懷里,仰看牽牛織。
但那一切已經化作云煙,再也找不到,只能從深埋在記憶深的塵封往事中尋找一兩千年后的籍。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后世的父母此時是否也在看著同樣的月,為自己短命的兒子暗自落淚。
同樣的地方,卻在不同的時空互相思念。
這是怎樣一種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