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鋸子是陳旭發明的,但陳旭只不過是雉縣治下最偏僻山村的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年,而且這件事鐵匠覺得只要自己和徒弟不說出去,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而那個年懵懵懂懂,即便是他以后知道了也沒啥,最多給他一點兒好讓他閉便是,更何況那個年又不是匠人,說出去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改良的銅鋸是他發明出來的。
江北亭和縣丞還有縣尉三人的心思都放在鋸子上,本沒有閑心去觀察鐵匠的心思和小作。
“古山,你今天就不用回清河鎮了,和兩個學徒趕連夜加工兩到三把同樣的銅鋸出來,完后跟我一起去宛城向郡守大人稟報,只要確認工藝和制作沒問題,到時候會有獎勵發放給你!”
“謝縣令大人!”古山激的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
“劉縣丞,你現在就帶古山去城匠作坊,一切需要的東西和人手都速速備齊,打造的越快越好!”
“是,大人!”劉通答應之后帶著古山和他的兩個徒弟離開。
“江大人,這真是天上的掉下來的好消息,沒想到如此棘手的問題竟然被一把小小的手鋸給解決了!”縣尉房寬慨的說。
“古人云:工善其事必先利其,此等利的出現將會到大大加快馳道的修建,也會大大減征調的民夫,實乃天大的喜訊!”
江北亭激的連連點頭,憋不住心中的興接著說:“我等為陛下守國,為萬民立命,當然要仔細發現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改良和創造,我們所吃穿住用之,皆都是無數先民在不斷索中得到的經驗和結果,如今六國一統,萬民歸一,加之始皇陛下雄才大略,李斯丞相法令嚴苛,車同軌,書同文,度同制,以前六國通行的混規制都慢慢統一,各國工匠都在不斷改良各種工,大到馬車房屋,小到劍戟弓箭,無一不在時刻變化改進之中,如果說民夫是大秦的立國之本,那麼這些匠人就是我們大秦發展巨大助力,所以以后要好好對待治下民夫工匠,切莫太過盛氣凌人!”
“江大人的話屬下記住了!”房寬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還是裝作很誠懇的模樣趕點頭。
“嗯,你趕去準備一下,安排好車馬人手,明天我要去宛城見郡守大人!下去吧!”
“是!”房寬大步退下。
“如此利,竟然是一個偏僻山野的匠夫打造出來的,未知其真假也!”
江北亭獨自一個人仔細把鋸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之后,搖搖頭把心底的想法拋到腦后。
不管這把鋸子是不是古山創新改良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的出現或許會徹底改變這次修建馳道的時間和規模,只要能夠大量打造這種銅鋸給民夫使用,馳道木軌的鋪設這件最頭痛的事將迎刃而解。
“噗噗噗噗~”
江北亭一時興起,又拿起銅鋸開始鋸放在大堂上的一木頭。
“爹爹~”隨著一聲清麗悅耳的聲音傳來,大堂外面一個穿淡藍布,腳穿麂皮短靴,腰上掛著一把短劍的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年紀十三四歲,材約一米三四的樣子,柳眉星目,五致,皮雖然有些微黑,但卻帶著一種很健康的小麥,跑之中角飛揚,略瘦,但已經有了幾分人坯子的模樣。
江北亭不由停下來說:“大呼小像什麼樣子,如果再整天在外面瘋跑,我就把你送回咸去!”
嚇的吐了一下舌頭摟著江北亭的胳膊撒說:“爹爹,剛才我聽縣尉說這幾天要下去征集民夫修建馳道,我也想跟著下去看看,這縣城除了破破爛爛的茅草屋什麼都沒有,我都快悶死了!”
江北亭瞪了一眼說:“你一個孩子跟著下去干什麼,這是雉縣,可不是咸,山野之中流民匪徒到都是,更何況現在正是野蟲蛇橫行之時,爹爹最近很忙,別給我添了!”
“爹~你就讓我去嘛,我讓柳叔陪著,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爹~~”
在連搖帶晃的撒攻勢下,江北亭覺自己再不答應絕對接下來的幾天都會吃不好睡不好,只能板著臉答應下來。
于是便高興的哼著秦腔小曲蹦蹦跳跳的出去了,不過等騎上拴在門口的一匹棗紅大馬背上后,小臉上出一抹奇怪的神,出腰間一把金閃爍的短劍哼哼說:“你能殺死四丈大蟒蛇,我也能殺死三丈猛虎,還年英雄,我呸!”
好吧,其實陳旭毫不知道有個來自咸城的已經呸了他一臉,也不知道自己發明的改良銅鋸的版權已經被一個無恥的工匠據為己有。
此時他還正在修建他的茅草屋。
經過四五天的修建之后,房子的地基已經完全打好。
為了房間干燥,陳旭采用了后世抬高地基的做法,荒地上已經填埋起來足有半米高的地基,石頭碓建的基腳,里面填上泥土用木杵夯實,本來應該還要在泥土里面夾雜石灰殺蟲的,但眼下沒有條件,只能將就。
地基上已經豎起九三米甚至四米高的木頭作為主支撐柱。
十多個人正在用絞在一起的青藤繩索將一木梁吊起放到柱子上和早已鋸好的榫頭卯合在一起,然后用熏蒸過的青藤細細的捆扎在一起。
半天時間一晃而過,等太西斜之時,房屋的框架已經全部吊裝完畢,縱橫錯足足二十多大細的木頭構了房子的主結構,放在火堆里面熏烤過的木頭表面略微碳化,看起來如同刷上了一層黑漆。
本來按照正常的程序,這剛剛砍伐下來的木頭是不能用來修建房屋的,必須放在涼自然晾干后才行,但陳旭擔心自己住的茅屋哪天夜里說塌就塌了,因此也顧不得以后出現變形啥的況,新房子再怎麼也比快塌的房子要結實的多,哪怕只堅持三五年也行,等賺到足夠多的錢就蓋一棟磚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