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聽到了陳的自言自語，但他並沒有多問，而是道：「怎麼樣，目的地就在眼前了，去嗎？」

「去。」陳依舊堅定，道：「不過，為何我們到了此，卻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沒有遇到任何人。」

帝道：「魔帝雖然古怪、兇惡，但並非無惡不作。反而我聽無始帝說過，魔帝其實十分好客。或許，他是把我們，當了客人。」

「客人嗎？」陳思索道：「不知左寒在何，他在這裡又是什麼份。」

轟隆。

沉悶的巨響，從前方隻能約看到廓的城堡傳來。

這道聲音，陳聽過很多次，是大門開啟的聲音，一模一樣。

「歡迎二位貴客。」

一道渾厚、沉穩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約間，能看到城堡大門旁邊，站著一個人，微微躬，在迎接陳二人的到來。

「這聲音，好像有些悉。」帝若有所思，但卻一時沒想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是他，真的，都是真的。」

陳已是有些傻眼了，他覺得，自己即將到，難以置信的事實。

帝問道：「他是誰？」

陳道：「書帝。」

「書帝？」

帝大吃一驚，不解道：「書帝為人正直，怎麼會和魔帝同流合汙，而且……看著架勢，他是在為魔帝迎客，這怎麼可能？」

陳道：「書帝曾經來找魔帝，兩人大戰一場後，魔帝放過書帝，並且救了書帝的命，於是書帝為了魔帝的僕人。」

「還有這等事。」

帝一臉驚訝，並沒有懷疑陳所言的真實，似乎陳知道這些，是理所應當。

他喃喃道：「怪不得，這些年一直沒聽說書帝的訊息，就連與他好的畫帝，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原來，他藏在殞歿星辰。」

收回思緒，帝道：「走吧，我們進城堡。」

「我……先等等。」

陳突然有些怕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進城堡後，會發生十分可怕的事。

帝笑道：「現在你後悔了？」

「不，隻是……」

陳猶豫了下，正道：「走吧。」

「就連書帝也被收服，我會不會也為魔帝的奴僕？」帝自嘲一笑，左手握了竹笛，右手拿著一放牛鞭，看似隨意地揮，但卻是如臨大敵的架勢。

「帝前輩，當年魔帝答應了你什麼事？」

隨著接近城堡，陳主找話題，想讓自己放鬆下來。

帝道：「這件事，隻有我和他知道，還是不給你說比較好。」

「那你來這裡，怕不怕被殺？」陳又問道。

帝稚的臉上出不悅之，道：「你未免有些看不起我，說得好像我一定不是魔帝對手似的。」

他話鋒一轉，道：「不過，我的確不是魔帝的對手。

但魔帝現在，卻未必能戰。至於邪帝，雖然兇狠，但戰力和魔帝差了不，我倒是可以切磋一二。

不過，誰知現在多了個書帝，萬一他們二打一，我就麻煩了。」

陳看向遠逐漸清晰的人影，道：「書帝不是惡人，他應該不會對你手。」

「誰知道呢？」帝不以為然。

隨著距離城堡越來越近，終於看到了站在門旁之人，和陳曾經見過的書帝，完全一模一樣。

果然，自己悟到的，就是殞歿星辰。

那一幕幕，為何會出現呢？

是記憶？

如果是記憶，那麼自己屬於哪一個角？

「書帝，你真了那魔頭的奴僕。」

帝手中竹笛指著書帝，在老黃牛背上笑得前仰後合，一副嘲笑書帝的架勢。

書帝抬眸看了眼牛背上的帝，微笑道：「帝，多年未見，你還是個小娃娃。」

「總比你給別人當老僕的好。」帝譏笑道：「虧你堂堂帝者，卻與人為奴，真是把帝者的臉都丟盡了。」

書帝道：「我丟自己的臉，沒丟你的臉。」

帝看向黑漆漆的大門，道：「別廢話了，魔帝呢？邪帝也在這裡，趕讓他們出來。」

「你不敢進去嗎？」書帝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帶著幾分揶揄。

帝瞪了眼書帝，沒好氣道：「我怕了？我怕誰？」

見兩位帝者竟是在吵，陳有些意外。

而且看這架勢，兩人似乎早就有恩怨。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書帝笑嗬嗬地看了言陳，對帝道：「有他在，沒人會殺你。不過，當年魔帝答應你那件事，隻怕……現在是做不到了。」

一聽這話，陳心頭一驚，果然，自己的份有可疑。

他忙問道：「書帝前輩，魔帝是左寒嗎？」

書帝意味深長地看著陳，沒有回答。

帝嚷嚷道：「那老魔頭果然不講信用，明明答應我的事，如今為何做不到。如果做不到，當初就別答應。」

書帝笑道：「這事兒，你去問他。」

「那你讓他出來。」帝指著門道。

書帝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進。」

「我偏不進去。」帝雙手抱在前，一副和書帝耗上了的架勢。

轟隆。

突然一聲巨響，在陳的後方響起。

因為整個殞歿星辰都是黑殞石組，巨大的衝擊力並沒有造煙塵，隻是地麵劇烈震了下。

陳回頭看去，隻見一尊龐大的妖族站在那裡。

妖族高達百米，形如狼，格健碩，長滿了灰的髮，周繚繞在紅妖氣中。

他的角裂開，鋒利的牙齒間，有跡流淌而下，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

而他的眼睛，一片紅，在黑暗中，宛若兩個吞噬人心的，讓人不寒而慄。

這，讓陳心中忌憚，但卻又有種悉的覺。

「呸。」

妖族張開，一個紅的東西，被他吐出來，重重地落在城堡門前，咕嚕嚕地滾了幾下，撞在牆邊。

那紅，赫然是陳之前見過的「紅寶石」，鬚已經斷了，有一小段還連線在「紅寶石」上。

那妖族，被殺了。

陳抬頭看向狼妖族，隻覺那紅的眼睛，彷彿在哪裡見過。

突然，妖族的脖子周圍裂開一道道，有東西從裡麵鑽出來，像是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