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迎秋,本現在懷疑你參與了本次州試舞弊,你可認罪?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冤枉啊”吳迎秋一臉懵,舞弊,舞弊個鬼啊?要舞弊,那也是我在命運書上寫了一句我榜上有名。如果這都能查出來,吳迎秋也只能拜服。
“本猜你會這麼,帶人證!”
吳迎秋回頭,見到李凱峰幾人,頓時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大人,我們買到考題和破題思路之后就找到吳迎秋,讓他給我們做出五份答案,而后我們將答案背下。”
“吳迎秋,聽到了麼?你還有什麼解釋?”
一直于懵圈中的吳迎秋瞬間回神,“大人明鑒,這幾人向來與我不和,定然是他們故意誣陷坑害我。大人去楚風學員打聽便可知。
他們五人平日里仗著有錢經常欺辱學生,與我勢同水火又怎麼可能會將考題與我分呢?”
“那為何你的破題思路會與他們的一模一樣,你作何解釋?”
“這……既然這個是正確的破題思路,大家想到一塊去不是難事吧?”
“非也,這破題思路并非正確,而是劍走偏鋒只能尚可。本次州試,一千名考生之中,以此為破題的只有十人,而你們五人加上你就是六人。所以本還是比較相信陳凱峰他們所言的。”
“大人,求您一定要調查清楚,我與他們勢同水火絕不可能同流合污……大人明鑒!”
“本自然是會明察秋毫,既然你不愿意認罪,那本只能先將你羈押。等你想通了,本再來理你……”
“府出公告了,州考舞弊……六名考生被剝奪功名?”
“真的?哎呦,那個名字不是神麼?怎麼他也參加了州試舞弊案了?哎呦,真慘啊,剝奪功名,永不錄用。”
自從吳迎秋被衙役抓走之后,曾有為一直在探聽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只是一個商人,哪有這麼大的神通。
過了五,府突然出告示,果然是自己關心的這件事。而當看到公告上,吳迎秋因涉嫌參與舞弊,被剝奪功名永不錄用這個公示之后,曾有為的角竟然漸漸的升起了冷笑。
“到底還是條蟲啊……差點就看走了眼。”
吳迎秋拒不承認,而李凱峰他們又一口咬定。雖然侯棋去了楚風學院調查過,李凱峰他們和吳迎秋的確是水火不容。
但吳迎秋連續三次落榜,前面幾次比這次考的簡單都名落孫山,這次怎麼就發揮超常了?
而且學院里的先生也吳迎秋這三年水平并沒有多大提升,本次比很多應該比他考的好的人都強,學院里的先生都覺得驚訝。
抱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思想,侯棋還是下了這麼一個判定。但因為缺吳迎秋真正參與舞弊案的證據,所以只能做出涉嫌的結論。
也因為沒有確鑿定罪的證據,所以提前將吳迎秋釋放了。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讓吳迎秋更加憤怒和痛苦。
“因為證據不足,不能將我定罪,你憑什麼剝奪我的功名,憑什麼?你也是讀書人出,你難道不知道毀掉一個讀書饒功名,無異于讓他去死?
庸,昏,大禹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昏庸,才會年年遭災,多災多難……”
吳迎秋在公堂咆哮,卻被衙役打了幾大板架了出去。周圍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每一道目,都仿佛火焰灼燒著他的臉。
吳迎秋瘋狂的跑回家,關上門就將家里砸的稀爛發泄憤怒。
“無謂發泄和憤怒對改變現狀于事無補,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騙子,騙子!你書有用的,是你書有用的……”吳迎秋悲憤的對著烏控訴道。
“你自己翻開書,好好看看你寫的是什麼?”
吳迎秋連忙展開書,第一頁寫的是自己金榜題名……吳迎秋茫然的抬起頭,嚨干。
“看清楚了?你希金榜題名,你是不是金榜提名了?你記下的命運已經應驗。只不過后面出了意外而已。”
“那我能讓侯棋更改判決麼?”
“要我和你解釋多遍,你不能改變饒意志,他剝奪你功名是他的意志。”
“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吳迎秋痛苦的坐在地上,雙手揪著頭發,“我已經沒有功名了,我的一切都毀了,毀了……”
“你還真是蠢啊,你都有書這等神了,還要功名做什麼?你有書,你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我……要……”吳迎秋此刻的心中只有憤怒和仇恨,臉上的表也漸漸的開始變得扭曲了起來。
“我要他們死……我要那五個混蛋去死……是他們冤枉我……是他們冤枉我……他們該死,他們碎尸萬段,他們應該被千刀萬弓…”
“可以啊,你手執書,想要制造什麼意外不行?”
“真的?”吳迎秋大喜的問道,慌忙站起,翻開書,提起筆正要落筆。
“你,什麼樣的死法最痛苦?最殘忍?”
“應該是被活活燒死吧,人在承傷害的時候會麻痹減輕痛苦。但唯獨灼燒,會將疼痛放大。”
“好……好……李凱峰,崔石林,裕英,莊宇豪,客家年五人,于四月二十夜,被烈火燒死……”
當寫完這一段之后,吳迎秋的臉上突然升起一團黑氣,但這些他自己卻一無所知。
“我要他們死,要他們死……”吳迎秋激的站起,突然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了之后,已經是第二的早上。吳迎秋眨了眨眼睛,慌忙爬起。
“我睡了多久?”
“一晚上而已……”
“書應驗了麼?”吳迎秋急忙問道。
“不知道,應該應驗了。”
吳迎秋慌忙站起就要往外跑,剛剛跑出幾步,意識到自己披頭散發的樣子很是狼狽。轉回到房中整理儀容。
他是讀書人,讀書人一定要有讀書饒儀態。
可是……
“我……我怎麼會有這麼多白頭發?昨還沒有的……”
“你聽過一夜白頭麼?”烏用非常隨意的語氣道。
“你這些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沒有早作青暮雪都不錯了。只是多了一些白頭發算什麼?正常!”
吳迎秋也沒有多想,確實自己這些的境遇換做一般人可能直接瘋了,愁白了頭發不算啥。再,白頭發雖然有那麼些,但多數還是黑發。
趕到衙門臨時關押監牢的時候,監牢外圍滿了百姓。而一慘烈的尸,被抬了出來。
玄府接管的牢房,是那些被判了刑的。而衙門牢房中的人,多是一些打架斗毆,民事紛爭,還有違法紀的人。
而昨夜的一場大火,直接將監牢里的幾十個收監的人全部燒死。
有些尸,都已經燒焦炭了,那個慘啊。
吳迎秋躲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李凱峰的父母,他們對著一已經罩著白布的尸哭的撕心裂肺。心中的快意,漸漸的扭曲了原本英俊的臉。
這一刻,他多麼想放聲大笑,死的好,死的好啊……
自從陸笙搬回楚州之后,南也沒有多麼勤快的往陸笙家里跑。在陸笙面前,南可以放肆的開些玩笑,但在步非煙面前,南是萬萬不敢的。
再者,自己確實不是孩子了。在和陸笙親近,引起步非煙的注意南生怕連維系著一點點的關系都會斷掉。
夕西下,南很好的繼承了陸笙準時下班的習慣。只要到了下班時間,準時準點收拾走人。
當然,這個前提是要的工作都已經理掉的前提。
“笙哥哥,煙兒姐姐,我來蹭飯啦”南深吸了一口氣,來到門口大聲的吼道。
“知道了,一個孩子家家的大呼做什麼?”陸笙平淡的聲音響起。
陸笙家里吃飯的時間很隨,什麼時候想就什麼時候吃,吃不吃也很隨。兩個都是神明,吃飯啥的也不過是習慣而已。
“南今年有二十五了吧?”吃飯間,步非煙突然淡淡的問道。
“嗯,二十五了,都老姑娘了……”
“還沒有心上人麼?”
這個問題出自步非煙的口,南的心猛的一提,臉微微一僵。但南會演啊,瞬間臉上出幽怨的表。
“煙兒姐姐笑了,試問這下的男子,有誰能配得上我的?要我委屈了自己,那我不答應,可要不想委屈自己,那就只能孤獨終老了。”
“也是,不怪你太挑,實在你太過優秀。不出十年,你必能進不老之境,有千年時間慢慢挑選,倒也不急。夫君,這時候你怎麼這麼安靜?正常況你不該取笑幾句的麼?”
“南都這麼可憐了,我再落井下石取笑他?我還是人麼?”
“笙哥哥……最近楚州有點不太平。”南連忙轉移話題道。
“出什麼事了?”
“前幾,安慶府的衙門羈押所遭遇火災,燒死了三十多個被羈押的人,而今,安慶府的知府侯棋也死于意外……”
“嗯?”陸笙敏銳的察覺到有些異常,“怎麼死的,確定是意外麼?”
“摔茅坑里淹死的,初步排除人為他殺可能。”
“咳咳……在吃飯呢,就別這麼惡心的事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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