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難,為何要歸咎於一個人?
隻是癡心錯付,隻是識人不清,隻是如許多人一樣,被宇文璃矇蔽了啊!
「妖,你醒醒,雲卿淺,醒醒啊!我還沒有讓你看清宇文璃的真麵目,你怎麼可以死啊!」穆容淵手下漸漸用力。
「咳咳咳!咳咳!」在穆容淵不懈的努力下,雲卿淺終於咳出了嗆腹中的水。
可還不等穆容淵高興,雲卿淺就再次陷了昏迷。
穆容淵臉一沉,連忙探向雲卿淺的鼻息,發現雖然呼吸微弱,卻也均勻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隻是那鼻間呼氣約有些發燙。
穆容淵將手向雲卿淺的額頭,果不其然,開始發熱了。
「這個蠢人!」穆容淵暗罵道。
這乍暖還寒的春天,又是更深重的,連續幾天幾夜沒休息就跳進冰冷的河水中,若是不發熱,才人覺得奇怪!
「宇文璃啊宇文璃,你何德何能,讓這個蠢人為你做到如斯地步!」穆容淵一邊心中憤懣意難平,一邊將雲卿淺抱在了懷裡。
現在在發熱,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服都了,然後泡個熱水澡,換上乾爽的新好好休息。
可眼下條件不允許,別說穆容淵沒有服給換,就算是有,穆容淵也做不出趁一個人昏迷不醒,把服的事。剛剛鬆開裹帶已經是事急從權了。
現在沒辦法,穆容淵隻好將人抱在懷中,一邊用力將上的服和頭髮烘乾,一邊將真氣化徐徐渡,太虛弱了,若是不接一點真氣,穆容淵怕熬得過溺水,熬不過發熱。
……
不知不覺,又是一夜過去了,眼看天就要亮了的時候,雲卿淺的服也被穆容淵烘乾了。
不僅如此,穆容淵渡的真氣也發揮了作用,雲卿淺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滾燙的溫也漸漸褪去。
隻是令穆容淵有些驚訝的是,隨著雲卿淺漸漸出汗,周圍竟然生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幽香。
這香味兒不似花花草草那般清淡,也不似胭脂水那般甜膩,更加不像香料那般濃烈,這是一種不仔細聞就縈繞在鼻尖,仔細聞又捕捉不到的暗香……
暗香?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月黃昏……雲卿淺,你究竟是人,還是妖?」
雲卿淺生來帶香這件事穆容淵在自己的那個不知是夢,還是前世的記憶裡,便知道了,因為當初宇文璃就是以此為藉口,在雲卿淺冊封皇後的當天,昭告天下,說是妖,一瞬間讓雲卿淺從雲端跌到地獄,最後被綁在菜市口任由全城百姓侮辱唾罵毆打。
那時候穆容淵隻覺得這是宇文璃除掉雲卿淺這個踏腳石的一個藉口,可如今看來,帶幽香卻是事實。
可若說是妖……
穆容淵低頭看向懷中的,尚未及笄,臉上還帶著幾分稚,可眉眼間已經是傾國傾城,是了,如果不是妖,怎麼會有如此好容貌?小小年紀,又有如此的心機手段。
可是……有這麼蠢的妖嗎?剛剛可是差點死在那之江河中啊,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現在恐怕已經踏上奈何橋了!
穆容淵皺著眉,有些煩躁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一莫名的燥熱在他竄。也不知是不是被雲卿淺傳染了,覺自己的子也有些發燙。
……
「頭兒,香味兒就從那邊傳過來的吧,時有時無的。不知道是啥!」一個侍衛開口說道
原來雲卿淺的香竟然散播範圍極廣,將巡邏的侍衛引了過來。
「什麼人在那?」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響起。
穆容淵子一僵,他救人心切,注意力都在雲卿淺上,竟然忽略了周圍的靜,有人靠近都沒發現。
穆容淵皺了皺眉,第一次覺得守衛森嚴也不是什麼好事,他將雲卿淺輕輕放在地麵上,刻意沒有仔細合攏的襟,緩緩站起迎向那些侍衛。
「是本侯!」穆容淵皺眉開口道。
天還沒有亮,侍衛看不清人,不得不用燈籠晃了一下,待看清楚穆容淵樣貌之後,立刻驚訝的走上前行禮「侯爺!您怎麼……」
不等為首的侍衛開口問完,穆容淵就側開一點子,狀似無意的出後的雲卿淺。
侍衛首領遠遠去,就看到不遠似乎躺著一個人,那人頭髮散開在地麵上,看起來是個子,雖然穿著服,可卻衫不整,了肩膀,難道說侯爺和那子剛剛在……
侍衛首領打了個哆嗦,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本侯睡不著,隨意走走,好了,你們去別巡視吧!」穆容淵開口道。
侍衛不敢多言,立刻遠離的這片區域,甚至還讓其他巡邏的人將這方圓之地都保護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哎,頭兒,剛剛那是個的?」一個小侍衛疑的問道。
「什麼人,我什麼也沒看見,隻看見出來散步的小侯爺。」侍衛首領很明顯比較識相。
小侍衛撓撓頭,不怕死的疑道「不是說咱們小侯爺有不舉之癥嗎,這怎麼還能和人……」
「閉!」侍衛頭領拿著佩刀敲了一下小侍衛的屁,厲聲道「主子也是你能編排的,快走!」
小侍衛了脖子,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那些侍衛雖然走遠了才開始八卦自己主子,可那幾句談話仍舊一不落的落了穆容淵的耳中。
「不舉之癥……」穆容淵苦笑一下,不知該替自己悲哀,還是該替雲卿淺慶幸,以雲卿淺那般好容貌,全還散發著人的幽香,水浸衫,香肩半,若是一個正常男人,想來一定把持不住吧……
穆容淵攥了攥拳頭,忽然就有些生起氣來,從前他所謂的不舉之癥隻是因為他年近弱冠還不曾娶妻,也沒有任何通房丫鬟侍妾,外麵看他不順眼的人給他傳出去的「謠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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