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拋的工序分為三道,首先是去磨細,即用拋工除去表麵的糙麵,把表麵磨得很細,其次是罩亮,即用拋磨亮,再次是清洗,即用專業溶把鐲子上的汙垢清洗掉,最後是過油、上蠟。以增加手鐲的亮度和潔度。
葉晨曦沒有打磨拋的機,隻能去找別人代勞。
沉思了片刻,葉淩天還是放棄了在滕州找人拋的想法。昨天當眾解出玻璃種帝王綠已經在賭石界掀起了太大的風浪,估計現在整個滕州玉石界都在談論他。要是知道葉淩天又拿出這麼多的極品飾品,還不知道會帶來多麻煩。
葉淩天固然不怕別人找事,卻也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這多一事總不如一事。
嗯,還是去春城吧。想到這裡,葉淩天大手一揮,這些閃爍著耀眼的芒的翡翠飾品頓時消失不見,手中多出一塊靈石,握著靈石盤膝坐在床上照平時的習慣打坐修練起來。
月夜靜謐,四下人聲若有若無,更顯悠遠。子時正值替,乃修練的最佳時刻。
葉淩天默運《天元訣》,吸納著靈石中的靈氣,開始引導的真氣順著經脈遊走。一連運轉了一百零八個周天,便覺輕安,一片舒暢,所有疲乏一掃而。
睜眼一看,太已經斜斜升起。葉淩天愜意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起步出酒店。
春城無疑是一個麗的城市,因氣候溫和,四季如春而得名。
來春城遊玩的人大多喜歡逛逛著名的玉街,玉街長幾百米,這裡有幾百家小店,是春城主要的凈貨市場。
所謂凈貨,就是指拋好的玉飾品。這裡賣的玉飾品品種齊全,包羅萬象,大件、小件、手鐲、擺件等等,高、中、低檔都有。
距離玉街不遠有一條小巷,小巷的房屋大多比較老舊,門麵也不大,兩邊的牆壁上零散地掛著「修飾」、「打磨拋」、「雕刻」等等招牌。
這裡就是春城傳統玉手工藝人們的聚集地。隨著科技的發展,玉的加工也步了現代化,傳統手工藝人們的生存空間已經是越來越小。
現在年輕一代已經很有人再去學這些傳統手工工藝,隻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靠此維持生計。
葉淩天之所以選擇來這裡拋那些極品玉石飾品,正是因為這些傳統手工藝人注重藝德,不會像現在一些商人那樣見財起意,也能夠保守。
「咦?」挎著一個旅遊包漫步在小巷的葉淩天目驚訝地停留在一個小店。
小店很小,門邊掛著一個「打磨拋」的招牌,一個六十多歲,頭髮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的老人正在一臺老舊的打磨機旁給一件玉鐲打磨,旁邊一個年則拿著布在拭著一些玉。
年年紀不大,約十二三歲,一雙眼睛卻長得十分有神。
葉淩天走進小店,老人見有客人進來,忙放下手裡的活,笑嗬嗬地招呼道:「小夥子,有什麼玉要打磨拋的嗎?」
葉淩天打量了一下老人,老人的笑容很實誠,給人一種放心的覺。
「老人家,我的玉比較貴重,你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葉淩天微微笑道。
老人有點疑地看了葉淩天一眼,旋即又點了點頭,道:「好,那去裡屋吧。」
說完便領著葉淩天往裡麵走去。裡屋的線有些暗,老人忙手拉亮了電燈,兩人便在一張四方桌旁坐下,葉淩天從包裡拿出一個手鐲放到老人桌前。
老人隻看了一眼眼前的手鐲,便失聲驚道:「這是玻璃種帝王綠?」
葉淩天微微點了點頭,笑道:「確實是玻璃帝王綠,不過還沒有拋,所以要麻煩你老人家了。」
老人拿著手鐲的手有些微微發抖,把玩了好一陣,才聲道:「我做了一輩子的玉石拋,今天終於親眼見到這傳說中的極品翡翠了。小夥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拋好,讓它展現出最耀眼的芒。」
猶豫了一下,葉淩天鄭重地說道:「老人家,我這需要你拋的可不止這一件。」
說完把自己加工好的那些玉全部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玻璃種的紫翡項鏈?玻璃種的翡手鐲?天吶,我沒眼花吧?」老人使勁地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那一堆極品玉飾品,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出手拿起一個翡手鐲看了看,又抓起一串紫翡項鏈欣賞了一陣,忽然想起什麼,猛地站了起來,盯著葉淩天警惕地問道:「這麼多的極品翡翠飾品,你是從哪弄來的?」說完眼角還瞄了一下門外。
「呃……」葉淩天被噎了一下,沒想到會產生這樣的誤會,忙擺了擺手解釋道:「老人家,你別張,這些翡翠飾品既不是的,也不是搶的,來路都很正當。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老人聞言遲疑了一下,見葉淩天沒什麼惡意,這才緩緩坐下,不過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葉淩天斟酌了一下,把自己在滕州賭石的過程簡單地跟老人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老人家,如果你在滕州玉石街那邊有悉的朋友,打個電話過去問一問就能確定。解出玻璃種帝王綠這樣的大事,應該早就傳遍滕州了。」
老人疑地看了一眼葉淩天,從兜裡拿出手機撥了個號,走到旁邊低聲與電話那邊通起話來。
片刻,老人收起手機,有些尷尬地笑道:「小夥子,剛纔不好意思了。你能解出這麼多極品翡翠,這運氣也太好了,恐怕滕州的極品翡翠都被你解了吧!嗬嗬,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在意。我姓林,如果不介意,你就我林伯好了。現在這極品翡翠飾品已經很難見到了,突然間出現這麼多,難免會讓人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