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保衛長該怎麼當,還不到你來指手劃腳!你最好老實代為什麼要打傷黃克明,不然的話,我就要打電話讓公安局刑警隊來人理了!」秦懷康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電話,惱怒地喝道。
葉淩天聽到這話難得地笑了,扔掉手裡的煙頭,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從容不迫地說道:「我正愁沒有辦法請到刑警隊的人來理這個案子,現在有秦代勞,我非常樂意!」
秦懷康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著葉淩天,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的覺。這小子到底是在裝呢?還是大有來頭,或者有什麼依仗?一時間手中的話筒放回去也不是,撥號也不是,就那麼獃獃地拿在手裡。
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的那名白凈男子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後忙焦急地開啟電腦,隨即轉頭說道:「秦,你過來看看。」
「秦長!」聽到剛才葉淩天罵自己禽畜,秦懷康似乎也已經反應過來,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葉淩天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看到了網上的視訊,繼而打電話告訴了這個白凈男子。
拍攝視訊的那位同學手機攝像質量顯然不錯,視訊十分清晰,角度也剛好。畫麵上從黃克明抬腳踢向葉淩天,到倒飛出去捧腳嚎,葉淩天至始至終站在原地分文未,明顯是黃克明踢到葉淩天後自己折斷了骨。
看完視訊,秦懷康的臉變得極為難看,一開始發青,片刻之後又變得慘白,張了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早上得知外甥黃克明被人打斷骨之後,他就已經存下報復之心,準備好好的替外甥出一口氣,就算不把對方弄到公安局定個故意傷害罪,也要想辦法開出他的學籍。
直到聽葉淩天說道整個事的經過都被人用手機錄了下來,而且還發到了網上,他心裡才暗暗覺不妙。
一開始還心存僥倖,隻要葉淩天了手,哪怕隻是葉淩天稍微有些反擊的舉,他都可以找到報復的藉口,卻沒想到至始至終葉淩天本就連手指頭都未一下。
現在怎麼辦?事實已經很明顯,自己外甥挑釁滋事在先,而且又先出手攻擊姚磊和葉淩天,結果不慎折斷了自己的骨。葉淩天不僅未防衛,還任憑自己外甥踢了一腳。
可不管怎麼樣,總不能白白看著外甥的骨折斷吧?
「葉淩天,不管怎麼樣,黃克明的骨都是因為你才折斷的。至於的原因我們保衛自會調查,現在你要先負責那位同學的醫療費用。」沉默半響,秦懷康才著頭皮以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葉淩天厭惡地看了一眼秦懷康,站起語氣冰冷地說道:「既然你鐵了心要袒護黃克明,行,剛才你不是說要給公安局刑警隊打電話嗎?現在你不打,我打!」
說完便掏出手機準備撥打了110,秦懷康一看急了,慌忙說道:「等等!」
葉淩天抬起頭,沉著臉問道:「秦,有什麼話等警察來了再說!」
秦懷康忙步走到葉淩天麵前用手捂住葉淩天的手機,臉也在瞬間變得和悅起來,出一副虛偽的笑容說道:「小葉同學啊,這個事是發生在我們燕大小區,學校自己有能力解決的,就沒必要麻煩公安局的同誌了。」
葉淩天聞言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重新坐到椅子上,將手機放回兜,又出煙點燃一支,才沉聲說道:「秦,那位就再浪費一下時間,聽聽你準備如何理。」
秦懷康看到葉淩天把手機收了回去,這才放下心來。他剛纔可是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黃克明對姚磊的攻擊他剛才已經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姚磊躲得快,最好的結果估計也是殘廢。
這事要是到公安局手裡,搞不好就會被定姓為故意傷害,到時候先不說黃克明會不會被判刑,起碼學籍是沒有了,絕對會被開除的。
想到這裡,秦懷康忙給白凈男子使了個眼,等他出去後才嚴肅地說道:「小葉同學,黃克明在小區裡向你們挑釁滋事,這事嚴重違反學校紀律的行為,不過他現在已經折斷了骨,而你們幾人也都沒有到傷害,你看是不是這樣,由學校出麵對黃克明進行嚴肅的批評教育,責令他作出深刻的檢討並向你們道歉。」
說道這裡,秦懷康小心地看了葉淩天一眼,見他表沒有什麼變化,才繼續說道:「至於你們和黃克明之間,是不是可以不再互相追究?」
葉淩天吸了幾口煙,瞟了秦懷康一眼,冷聲道:「就這些?」
秦懷康心裡一,忙賠笑道:「小葉同學,我這一時之間考慮得也不是很周到,有什麼不妥的你盡可以提出來。」
葉淩天盯著秦懷康,半響後才道:「好,黃克明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唆使黃克明前來滋事的高小波,必須要從嚴理,我要在今天晚飯前看到理結果。」
「高小波是誰?也是燕大的學生?」秦懷康聽到外甥竟然是被人唆使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忍不住問道。
葉淩天微微點了點頭。
「我艸,這個混帳東西!」秦懷康沒想到會是這樣,忍不住開口罵道。想到如果不是高小波唆使,自己的外甥也不會折斷骨住進醫院,頓時把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了高小波上,怒道:「小葉同學,你放心,我馬上向學校領導彙報,並建議立即開會從重從嚴理高小波。」
葉淩天聞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也微微有所緩和,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上課了。記住,是從重從嚴!」
秦懷康忙跑道門口開啟門,諂地笑道:「小葉同學,你走好!」
直到葉淩天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中,秦懷康才發現後背已經,門外的冷風一吹,讓他覺到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