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輕輕掀了掀眸子,瞥了輕言一眼:「自然是陛下。」
「哦?」輕言輕笑了一聲:「那皇後娘娘同我說說,朕究竟哪兒惹著我家皇後娘娘了?嗯?」
雲裳輕聲哼了一聲:「臣妾聽聞,夜郎國來上貢,帶來了不人?」
不等輕言開口,雲裳便接著問著:「夜郎國的人和我們寧國夏國的子長相都不太一樣,眉眼深邃,鼻樑高,容貌都
十分出眾,陛下可見過了?」
立在一旁的淺酌和佩蘭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兩人各自使了個眼,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娘娘剛纔不還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還說夜郎國送來那些子倒是正好,可以當做賞賜賞賜給朝中朝臣和宗室,怎麼
陛下一來,娘娘卻突然變了臉呢?」
淺酌無論如何都想不太明白。
一旁的佩蘭琢磨了一下,才開了口:「可能是一種趣?閑來無事醋一醋,然後讓陛下哄一鬨?」
淺酌渾打個冷:「我覺著你說的極其有可能,不過這樣的趣,我實在是有些不太懂。」
佩蘭笑了一聲:「興許你了親就懂了,此前娘娘不是說,讓你自己著有沒有喜歡的人,好給你賜婚嗎?」
「我纔不要?親有什麼好的?了親,就意味著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須得要整日裡圍著丈夫孩子轉,我纔不要。」
佩蘭笑了一聲:「你有娘娘撐腰,即便是親,應該也不會圍著丈夫孩子轉吧?」
「再說吧,我現在沒這個心思。」
淺酌擺了擺手,麵上有些薄紅,未親的子,聽到這種話茬子,總還是會覺著有些不好意思。
「我喜歡呆在娘娘邊,呆在娘娘邊,覺日子過得十分彩,也能夠從娘娘那裡學到很多東西,這種日子,是我喜歡的
」
「而且啊,我們在娘娘邊,雖然隻是個宮,卻從未如履薄冰過,也從未人欺負過,多好啊。」
佩蘭聽淺酌這麼說,亦是點了點頭:「這倒也是,我們的運氣還是很好的。」
殿中,輕言聽雲裳問起這件事,眉眼間就染上了一抹笑意,隻笑地看著雲裳。
雲裳被他看得子有些發麻:「你看著我做什麼?陛下可看過了?那夜郎國的人,不吶?想來,能夠被倉覺青肅挑選
來上貢的,應該都是容貌出眾之人。唉,之心人皆有之,陛下就是承認看過了,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畢竟,就連我聽聞這個訊息之後,都有些好奇,想要見一見那些傳聞中的異族人呢。」
「那恐怕要讓皇後娘娘失了。」輕言在輕言側坐了下來,手了雲裳的手,雲裳的手倒是並不怎麼涼,輕言
稍稍放下心來,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茶水。
「失?怎麼了?不漂亮?」
輕言搖了搖頭,眉眼含著笑:「非也,不是那些夜郎國子不漂亮,而是我就沒見到,我並未讓那些夜郎國子宮
」
「哦……」雲裳挑了挑眉:「那太極殿中的宮人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大抵在金殿值守的時候,聽那些夜郎國使臣說起的吧。」
雲裳嘖了一聲,仍舊有些不滿:「今日沒有見到,以後也還是要見的,畢竟人家夜郎國的使臣翻山越嶺,歷經艱險送過來的
若是陛下連見都不見,他們怎會甘心?」
「他們甘心不甘心,關我什麼事?」輕言喝了一口茶:「我隻知道,若是我見了,不管是我看沒看,亦或者那人漂亮不漂
亮,皇後娘娘都找得到足夠的由頭,讓我今天晚上不許與同榻。」
「不能與皇後娘娘同榻,這對於我來說,那可是比天塌下來還嚴重的事,我可不能夠拿這個來賭。」
輕言說完搖了搖頭:「不行,這絕對不行。」
雲裳失笑,忍不住手推了推輕言,笑著道:「行了,你這戲,再唱就有些假了啊。」
輕言嘖了一聲:「我還以為皇後娘娘熱衷演這麼一出呢。」
「夜郎國也是狡猾的,雖然賠了兩座城池給我們,可是那兩座城池皆是最為貧瘠的,且夜郎國簽訂賠償書之前,就已經將城
中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隻留下了一城尋常百姓,且那兩座城池中的百姓亦是十分貧苦,隻能勉強維持生計。」
輕言嘆了口氣:「這哪是賠城池,這是讓我們接濟他們啊。」
雲裳笑了笑:「倉覺青肅就是一個老狐貍,他哪兒肯吃那麼大的虧,自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那陛下打算怎麼辦?準備拿那
兩座城池來做什麼?」
輕言往榻上靠了靠,神倒是不見毫憤怒亦或者是焦急的神,隻輕聲笑了笑:「無妨,聽聞夜郎國礦藏富,我準
備先派遣人去,掘地十尺,看看下麵有沒有什麼寶藏。」
雲裳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陛下還真以為,那夜郎國遍地都是寶藏啊?若是真如此,夜郎國還用得著發兵來打我們?是靠
寶藏就已經足夠他們吃喝不愁了。」
輕言亦是笑著:「總還得要有夢想的。」
「若是沒有也沒有關係,可以讓那兩種城池中的夜郎國人做為我們的苦力,有許多活計,是我們的百姓都嫌累不願意做的,
讓他們去做就是了。」
「哪怕是在貧瘠的土地,也有他們的用,到時候再仔細看看就是了。本來我們想要的,也並非是城池,而是將兩座夜郎國
城池劃歸到夏國地圖上那種暢快。」
輕言擺了擺手:「夜郎國送過來的東西中,也有一些還不錯的,到時候人給你送過來。」
「好。」雲裳應了一聲,才笑了起來:「陛下整日什麼東西都往臣妾這裡送,臣妾這裡都快要放不下了。」
「放不下有什麼關係?宮中空著的宮室那麼多,你瞧著哪兒方便,收拾出來給你放東西就是了。」
輕言喝著茶:「明日為夜郎國使臣設定了宮宴,你得要陪我同去。」
「好,陪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