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霆“蚊香給我,你隻管去忙別的。”
林菀笑嘻嘻的來了一句,“咱家男主,主外,配合滿分。”他咋這麼好呢,外冷熱、溫,會配藥會攢私房給媳婦兒。
這誰得住啊!
要上他了!
林母和林二哥笑起來,林母還嗔林菀,讓不許打趣婿。林母也怕閨開玩笑,雖然陸正霆聽不見,可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意見呢。
希兒和婿倆能夠恩恩,好好過日子。
林菀就帶著配好的祛風草藥去醫務室找周朝生。
周朝生正在給人打止痛針。
來看病的林老汪今年46歲,50年代大搞水利建設的時候傷了,現在一年四季的疼,天下雨跑不了,累著了必定疼,大夏天出汗吹了風涼颼颼鉆骨頭的疼。用他的話說,真是生不如死,恨不得把兩條卸下來放火上烤烤。
他也倒騰了不民間偏方,拔火罐、刮痧、艾灸、泡澡、針灸,甚至膏藥糊牛糞都試過,可惜不好使。
現在疼得不了,又不能不上工,沒辦法他就來打止疼針。
止疼針當時好使,可藥勁過了下一次發作更疼,尤其晚上睡覺的時候,又酸又脹、又木又疼,簡直不是人的。
周朝生看挎著一筐子捆好的藥過來,下意識就想懟,“我說林大夫,你不在大灣村好好當你大夫,你總來我這裡乾嘛?”之前來一趟,小孩子鵝口瘡,老太太頭疼就讓他很沒臉。這會兒還挎著草藥來,你咋不上醫院當大夫去!
林菀笑道“我研究配了一個祛風的藥浴方子,拿來和你分一下。”
雖然周朝生對不客氣,可他不曾使壞,上一次還把他祖傳的筆記都給看呢。
周朝生卻不信,“林大叔這麼多年的疼老風,什麼方子沒試過?”
林老汪看了林菀一眼,沒興趣,出嫁以前在醫務室待過,本什麼都不會。
林菀不以為意,“方子和方子不一樣,君臣佐使,差一味藥就大相徑庭。再說了,就算同一個方子,不一樣的藥材效果還差很多呢。我配的藥,每一棵藥材都是頂好的藥。”
看向林老汪,“大爺,你要不要試試?”
林老汪依然沒興趣,這怕不是要忽悠他換錢,纔不上當呢。
他為了治,被騙了不知道多呢,這會兒打止疼針管用,他已經不想上當了。
林菀也不強求,對自己的藥有信心。
看林老汪打的止疼針,忍不住提醒道“大爺,止疼針副作用大,不要過量。”
一開始半支,過段日子就要一支,現在他都打到兩支,再過兩月估計就得兩支半。時間久了,這藥就不管用,如果沒有新藥頂上,到時候扛不住,會疼得更加難以忍。
林老汪甕聲甕氣道“莊戶人能怎麼辦?著唄。”
這時候趙全摁著頭沖進來,裡嚷嚷著頭疼死了,要拿止疼藥吃。
周朝生沒得空,就跟林菀道“你幫開。”
趙全這纔看到林菀,登時就紅了眼,道“想開點毒藥毒死我啊?”
自從被林菀和陸正霆給擺了一道,把錢、糧食和房款要回去,趙全就跟老了二十歲似的,天天和林大伯在家裡咬牙切齒地詛咒紮小人。
林菀瞥了一眼,“你放心,毒死你浪費藥。”給開幾片阿司匹林。
安乃近副作用很大,大夫一般會選擇開阿司匹林或者布芬。
趙全不懂這個,隻看藥片大小,立刻喊道“你們看啊這個壞侄,有安乃近不給我開,給我開這種小藥片。安乃近藥片大,勁大還便宜,你當我不知道?糊弄我呢!你咋那麼心黑呢?”
林菀……嗬嗬。
把藥箱一關,不管了。
趙全看林菀不頂,立刻暗暗得意,以為林菀想討好自己,哼,這會兒知道討好自己?晚了,除非把那些錢糧雙倍的還回來!
拍著桌子,“快給我開藥,我要安乃近。”
林菀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沒搭理。
趙全“你、你這什麼態度?”
林菀“眼不瞎就知道我的態度咯。”
還快給你開藥,你算老幾啊。
趙全被林菀氣得臉都變了,本來就頭疼,這下跟要炸了一樣,“你這個沒教養……”
周朝生冷冷打斷,“你頭不疼了?”
林老汪“上一次劉婆子頭疼就是大夫給紮紮針好了。”
趙全一聽趕讓周朝生給看看,“疼死我了,快給我也紮紮。”
周朝生出一個略復雜的眼神,看了林菀一眼。
趙全捂著頭也去看林菀,見帶了草藥,又開啟冷嘲熱諷模式,“你會配藥?你能當大夫?咱們誰不知道誰啊?你給人看病,別笑死人,再給人看壞了。”
林菀嘖了一聲,“你放心,因為你品行不端,上了我的黑名單,你給錢我都不給你看。”
自己不是林家大夫,沒義務給趙全看病。
“拉倒吧,我不稀罕你給治!你會個……”
“劉婆子的頭疼就是給治的。”周朝生道,那聲音怎麼都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趙全“快別逗我,會治病?我把頭拿下來……”
周朝生“你頭沒了,就是治的。”
趙全頓時張口結舌,臉尷尬到了極點,想給自己打個圓場卻是找不到出口,跟隻呆鵝一樣站在那裡,頭都忘了疼了。
周朝生給林老汪打完針,讓他略歇息一下,自己去看林菀的藥,又看看的方子,將信將疑,“真能治老風?”
林菀“不能治,隻能減緩癥狀,治必須要調理氣才行。”
周朝生就看著林老汪,“林大叔,要不你試試?”
林老汪看向林菀,眼神裡寫著想騙我錢沒門,林菀一眼看穿他,“不要錢,你拿回去試試,給我反饋。”
林老汪把頭搖撥浪鼓,“拉倒吧,不夠我費勁的,熬藥湯子不得費柴火?打兩針止疼立刻見效。”
他一副堅決不信的架勢,林菀也不強求。
正好劉婆子從外麵路過,聽見說草藥就一溜小跑進來,“閨,給我,我要!”
年輕時候冬天坐月子了風,穿著厚服還不覺得如何,一到夏天就難過。夏天熱人容易出汗,再被風一吹,那上就冰涼鈍痛,有時候疼得渾僵冷發木,實在不好。
林菀便給兩捆,讓熬藥湯泡澡,“用砂鍋熬,不要用鐵鍋,藥湯子有毒不能喝進肚裡。肩膀疼最好都泡進去,要是覺得管用,我再給你號號脈,抓個服的方子搭配。”
藥浴隻能通過麵板吸收,服可以調節氣運轉,治本。
林老汪看劉婆子那麼信,就道“別瞎忙活,沒用的。我泡過多呢。”
劉婆子自然也泡過不,都沒多大用,但林菀之前給治頭疼立竿見影,對林菀就很信,還約定要配藥浴的草藥呢。
沒想到閨真的言出必行,不食言啊,是個好大夫。
趙全忍不住拉著劉婆子,“上一次你頭疼,誰給你紮的針?”
劉婆子急著回家做飯、熬藥湯子呢,“當然是閨啊,厲害著呢,紮幾針我就不疼了。”
趙全依然不信,“真的假的,會?”
劉婆子“當然會,閨厲害著呢,誰不信誰是傻子。”不肯多說,拿著藥就趕回家。
趙全被懟得呆在當地。
林老汪不肯要,還跟著劉婆子走了,他們兩家住在一個衚衕裡。
周朝生看了一眼趙全,開了幾片安乃近讓錢。
趙全張了張,卻說不出話,想讓林菀也給紮紮,可剛才說什麼來著?
真是要氣死了,最後隻得錢拿著安乃近跑了,似乎生怕林菀逮著辱。
林菀才懶得搭理呢。把草藥放在周朝生這裡,讓他給願意試試的人免費試用,然後就去大隊看看,結果周自強還沒回來,就先回家。
且說劉婆子拿了草藥回家,林老汪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在家門口忍不住笑話一通,說被個丫頭忽悠,惹得劉婆子兒媳婦覺得又瞎折騰。
熬這麼一鍋藥湯,得費多柴火呢,這會兒也不能隨便上山砍,家裡柴火做飯都張呢。
再說,家裡熬藥湯子,多味兒啊!
不高興就甩臉,說話也不太中聽,嫌棄婆婆不上工種地,看孩子也看得不多好。劉婆子已經習慣並不多加理會。生孩子坐月子留下病,上了年紀以後越來越厲害,本沒法去上工。老頭子兒子們都心疼,讓在家好好歇著,隻管做做飯。
兒媳婦有意見就讓有去好了。
劉婆子按照林菀的叮囑先泡藥,等泡再用一個大大的砂鍋熬。疼在自己上,有個辦法就不能放過,別人再同說好聽的沒用。
吃過晚飯,的藥湯子也熬好了,把兒子孫子往外一攆讓他們去找知了,則把大門一關在家裡泡澡。
當年拚著不吃飯也弄了一個細高的木桶,就為了蹲裡麵泡澡,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乍泡進去的時候水很燙,卻不怕,一邊出汗又被滾熱的藥氣燻蒸著。隻覺得全的孔都開啟,又熱又辣的覺往汗孔裡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有邪氣什麼的被泡了出來。
“好舒服啊。”當最初的燙熬過去以後,就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夏天熱,一桶泡了半個多小時還是熱的,就多泡了一會兒。最後泡得舒舒服服的,起來乾再穿上老土布做的長袖長,這樣的服吸汗,往背風的炕頭一躺,睡得呼呼的。
睡沉了以後連老頭子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醒來後神清氣爽,劉婆子痛快地喊道“了不得,二十來年沒睡得這麼舒服,閨的藥可真管用!”
七零之穿男主他嫂子
七零之穿男主他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