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因為早上起床的時候惹惱了圣大人，比平時晚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起來。

簡單的洗漱之后，就要為兩位夫人做營養餐了。

大長老似乎和蘇有重要的事要談，一大早就在外面等著，唐寧做飯的時候，兩人在書房中談了許久，直到中午才離開。

剛才們談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吃過飯了，唐寧為留了一份，此刻將飯菜端到書房，幫擺好碗筷，這才坐到對面，問道：“大長老和你說什麼了，我看的臉好像不太好。”

蘇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才道：“滇地出了些子，朝中有人想對黔地出手。”

黔地曾經是梁國的地盤，彼時的梁國，有著包括黔地和滇地在的幾十個州府，國土雖然沒有陳國和楚國那麼大，實力卻也不可小覷。

后來梁國滅亡之后，黔地由萬蠱教掌控，滅亡梁國的反賊，則是在滇地建立了新朝，因為他們當時造反不得民心，重新建立政權之后，也有一系列的留問題，這十幾年來，滇地一直都在之中，自然也談不上來收復黔地。

如今他們連滇地都沒有穩定，怎麼會忽然想對黔地出手，唐寧看著蘇，問道：“有人在滇地挑起是非？”

“除了公孫師叔，還能有誰？”蘇臉上浮現出一冷笑，說道：“他們還是對萬蠱教的勢力念念不忘，妄圖在滇地和黔地之間挑起是非，讓我們幫滅了滇地的政權，復大梁……”

公孫影和白錦，為了復梁國，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唐寧好不容易才在黔地安定下來，他的兩個孩子，也都會在今年出生，怎麼都不會看著們在周圍攪風攪雨。

要不是滇地和西域之間還隔著西蕃高原，唐寧現在就命大軍先平了滇地。

“這件事我會理的。”蘇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想拖我們下水，也沒那麼容易。”

唐寧從不懷疑萬蠱教教眾的戰斗力，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在這深山之中，完全是他們的主場，借著先天環境的有利因素，他們幾乎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為了平息滇地在邊境惹出的子，蘇帶著幾位長老去了播州，唐夭夭也忙于商會的事，平時很回家。

們兩個都是閑不下來的子，手中又都大權在握，不可能做籠子里的金雀，安心的在家里相夫教子，而們做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事，唐寧也就隨們去了。

如此一來，家中四位夫人，兩位有孕在，兩位出門在外，唐寧白天照顧們，晚上則是一個人睡。

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唐寧雖然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談不上坐懷不，但也能控制自己的，倒是鐘意，這些天和他提了兩次，讓晴兒替伺候自己，不過被唐寧拒絕了。

雖說這小丫頭已經過了雙十年華，但在唐寧眼中，他還是那個風風火火的，每當想起那些事，心里面總會有些別扭。

鐘意輕輕地著還十分平坦的小腹，說道：“晴兒本來就是通房丫鬟，難道相公覺得還能嫁給別人？”

唐寧道：“還太小……”

鐘意搖頭道：“那是相公那麼覺得，晴兒已經不小了，要知道，只比妾小一歲……”

“那……”唐寧知道他不能用現代的思維去衡量這里的某些習俗，想了想，說道：“那也要晴兒愿意，即便是通房丫鬟，我們也不能強迫。”

鐘意笑了笑，說道：“相公你那麼聰明，也都看不穿孩子的心思，晴兒的心思，早就在你那里了……”

……

小院，一棵郁郁蔥蔥的樹下，晴兒和秀兒并排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晴兒抬頭著天空，喃喃道：“也不知道小姐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孩，姑爺現在是皇帝了，如果小姐生的是男孩，就是以后的太子了……”

秀兒看著，打趣道：“那晴兒豈不是也是妃子了？”

晴兒心中一慌，嗔了一眼，說道：“說什麼呢你……”

“我說的是真的。”秀兒被瞪了一眼，無辜的說道：“我昨天聽到你家小姐和姑爺說話，還說讓你侍寢呢……”

晴兒臉一紅，連忙道：”“你，你胡說些什麼……”

秀兒嘆了口氣，說道：“可是姑爺說你年紀太小……，但兩位小姐，可是比我們年紀還小的時候，就已經嫁給他了……”

晴兒聞言，軀微微一，本來有些發紅的臉，立刻出幾分蒼白。

秀兒摟著的肩膀，安道：“哎呀，你別胡思想了，姑爺肯定也是喜歡你的……”

晴兒坐在秋千上，緒有些低落，秀兒臉上出懊悔之，自己剛才實在是不應該提起這個話題的。

便在這時，鐘意從外面走進來，看著晴兒，說道：“晴兒，你過來一下……”

晴兒立刻跳下秋千，跑到鐘意前，扶著，問道：“小姐，什麼事？”

鐘意看著，小聲在耳邊說了幾句。

晴兒怔了怔，隨后臉就變得通紅，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鐘意看了看，說道：“沒關系，晴兒若是不愿意，就當小姐沒有說過，你若是有心儀的夫君人選，小姐和姑爺會為你做主的……”

“沒有沒有……”見小姐誤會了他的意思，晴兒差點急哭了，急忙抹了抹眼淚，說道：“晴兒愿意，晴兒愿意……”

發現夫人走了之后，晴兒站在原地，似乎是要哭出來了，秀兒急忙跑過來，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沒事……”晴兒了眼淚，臉又紅了起來，立刻低著頭跑了。

秀兒見前后反差之大，不由的愣在原地，搖頭道：“什麼嘛，莫名其妙的……”

……

小如的預產期就在下個月，唐寧算了算時間，寫了封信，打算明天讓人送到西域，給徐先生。

這次去西域，雖說為西域之主只是一個意外收獲，但回來之后，唐寧越來越覺得，有了這個份，以前在他眼里那些十分棘手的難題，立刻就迎刃而解了。

寫完了信，看著小如小意睡下，他才回了房，準備歇息。

然而，他剛剛了外，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

唐寧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看到晴兒站在門外，穿了一件單薄的裳，小臉凍的通紅，顯然站在這里的時間不久了。

今天的，并沒有梳雙丫髻，而是挽起了頭發，臉上也施了淡淡的黛。

這一刻，看著眼前的可人兒，唐寧才意識到，當年的小丫鬟原來真的長大了。

“外面冷，進來說吧。”唐寧拉著的手，走進房里，然后才關上房門。

晴兒雙手絞在一起，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道：“姑爺，小，小姐……”

今日小意和他提過，唐寧自然也有心理準備，他熱了雙手，捧著冰涼的臉蛋，問道：“晴兒真的想好了嗎？”

晴兒抬頭看著他，目逐漸變得堅定，認真的說道：“晴兒，晴兒喜歡姑爺……”

唐寧深吸口氣，表也逐漸變得認真，說道：“其實，姑爺很早就想向晴兒證明一件事了……”

晴兒小臉上出茫然之，問道：“什麼事……”

……

房間里面，燭火忽然熄了，天空之上，烏云遮住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