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融峰會果然是總統大選的風向標,還冇開始呢,他們就覺到了。
唐瑾辰哪裡料到旁人已經深想這樣,跟著厲天闕一直走到最中心的位置。
厲天闕抬眸掃他一眼,“怎麼,你還要和我坐一起?”
“……”
唐瑾辰這才發現自己追到厲天闕坐的位置前了,有些尷尬,但還是不放心地低聲音問道,“你真有把握應付這個局麵?”
厲天闕坐下,往後一靠,抬眼,“不然你來?”
“……”
唐瑾辰鬱悶得不行了,“我還不是替你們擔心?”
“那……謝謝?”
厲天闕邪氣地勾了勾。
“……”
行。
看這架勢應該是有把握的。
唐瑾辰轉離開,想想又退回來,看著他住聲音道,“一會要我幫忙給我使個眼,彆再讓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聞言,厲天闕角的笑意凝了凝,定定地看向他,低沉地道,“其實你現在還是可以選擇那邊站隊。”
要選他不早就選了麼?
他也想選,終究狠不下心,到底是從小認識的份。
三年前就選擇了捨命陪君子,現在突然掉頭算什麼。
唐瑾辰難得聽厲天闕說這種話,知道這人也不是完全無視自己,心下生出幾分,笑了笑道,“我這不還指著你支援我連任麼?”
厲天闕這艘船再邪門,他也坐定了。
“錢留著娶老婆,不給。”
厲天闕想都不想地道。
“……”
他個屁!
唐瑾辰臉一黑,轉就走人。
“快看,兩人好像聊得不是很愉快。”
“可能是唐瑾辰為了大選獅子大開口,厲天闕不肯。”
“我說是厲天闕嫌唐瑾辰不夠聽話要換人當總統,唐瑾辰怒了。”
遠的幾個人湊在一起圍觀著這一幕絮絮叨叨地猜測,都不知道a國今後的局勢會變什麼樣子。
時間差不多,眾人陸陸續續進場,不一會兒龐大的大會廳就坐滿了人,份的高低在這裡一目瞭然。
除去主辦方和唐瑾辰,坐在小中心圈的都是能左右a國經濟的大人,任何一句話都會在今晚引起炸式的效果。
霆、厲天闕還有幾個財閥坐在這樣的中心圈。
郭、二家隻能屈坐於第三排,而像璃天這種級彆還達不到財團的,即便賀盛璃人際關係玲瓏也隻能坐在後麵一些。
從的角度,視線穿過連續幾排人,能見坐在中心圈的厲天闕。
峰會的主辦方中,一位在a國頗有名的老先生站起來開始講起開場白,五年一次的大峰會,開場白也冇講出點花來,還是老一套。
賀盛璃定定地著厲天闕,他大概是無聊,把玩起一盒火柴,火柴盒在他修長的手指之間靈活地轉來轉去。
其實,賀盛璃想對付的始終隻有楚眠一個,把厲天闕拉下水純屬自保。
明明這麼他,卻隻能站在他的對立麵。
驀地,厲天闕抬眸朝的方向過來,賀盛璃心下一,忍不住坐直了一些,對上他的視線出一抹自認為恰到好的笑容。
可很快,就發現厲天闕並不是在看。
兩人的視線本冇有對上。
賀盛璃往自己前麵看去,就見自己這一邊第二排的圈環裡,有個位置是空著的。
名牌也冇立上。
這麼重要的大峰會還有人缺席?
賀盛璃看了一眼整場的人,低頭去看這一次的峰會邀請名單,該來的人都來了,那個位置是空給誰的?
正想著,坐在中心圈之一的霆突然一甩手,對著麵前的麥克風聲音洪亮地開口,“行了,每次開場都是這些陳詞濫調,不如直接進行該有的流程吧!”
這聲音傳遍大會廳每個角落。
那位講話的老先生也是好脾氣,笑瞇瞇地道,“我正是要講到今晚大家的提案……”
“那些提案都先放放吧,我個人覺得今晚有個最重要的提案要先討論,這個不討論,恐怕很多人晚上回去都睡不好。”
霆大聲打斷老先生的話,又假笑兩聲,“不好意思,楊老先生,我這人素來心直口快,在場都是一等一的人,時間耽誤不起,所以我覺得撿大事先說,您說呢?”
都這麼講了,要姿態的人還能怎麼樣。
“總,您說的最重要的提案是什麼?”
主辦方的楊老先生維持著好風度問道。
霆拿起麵前的臺式麥克風就站了起來,掃了一圈全場,挑釁的目最後落在那邊把玩火柴的厲天闕上,“一個多小時前的新聞大家都看到了吧?貧民窟囚眠死而複生,出現在稻城,這件事大家就不覺得蹊蹺?”
果然是大提案。
聽到這話,下麵的人臉都凝重起來,左右頭接耳。
厲天闕坐在那裡,聞言眉都冇抬一下,似乎更無聊了,直接抬起兩條大長擱到麵前的扇形桌上,兩疊,皮鞋鋥亮得反,手上不不慢地把玩著火柴盒。
“當年,大家可都是派了代表前往總統府的,也都曾站在過一條戰線上。”
霆也是毫不遮不掩了,轉頭向後麵幾排的賀盛璃,“盛璃,當年那囚的份是你邊那個助理揭穿的,我也知道你雖然年輕,卻一直致力於推a國的穩定發展,消滅不安因素,這事你在跟,你來說吧。”
“……”
唐瑾辰坐得端正,聽著冷笑,這還扯到a國的穩定發展了。
“是。”
賀盛璃站起來,恭敬地朝霆點了點頭,接過在場工作人員的小麥克風彆在晚禮服上,開口道,“我覺得事到如今,有些事也不該再瞞下去了,在場的都是a國的肱之人,a國的未來如何,該敞開來說。”
立意立得可真高。
為弄死一個楚眠,就這麼值得絞儘腦?
唐瑾辰冷眼看著,轉臉看向厲天闕,就見這位神仙已經無聊地打開火柴盒,開始玩火柴了。
細細的火柴在他的指腹上按出深深的凹印。
下一秒,火柴被彈出去,落在桌麵上,幾一落,好像還拚出什麼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