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站在唐寧邊,看著蕭玨單方面被陸雅,詫異道:“贏了錢還挨揍,他們怎麼了?”
唐寧看著問道:“你剛才給蕭玨什麼了?”
“沒什麼。”唐夭夭看了看他,說道:“他讓我幫他押了兩萬兩銀子,我剛才把他贏的錢給他了。”
“沒事了。”唐寧瞥了蕭玨的方向一眼,說道:“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陸雅知道分寸的,蕭玨上次也說,他喜歡陸雅揍他的。”
一刻鐘之后,蕭玨半邊屁坐在椅子上,目無神,極度后悔的說道:“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安郡主不能相信,我不知道唐姑娘也不能相信……”
以后蕭玨就會知道,日常翻車這種事,其實再也尋常不過。
陸雅現在還只是一個初級友,等和小意在一起待的久了,從上學到丈母娘的一兩功力,蕭玨就會明白,“朋友”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恐怖生。
唐寧看著他只敢用半邊屁落座的樣子,問道:“你這樣子不影響晚上的約斗吧?”
蕭玨指了指他的腦袋,說道:“打架不一定要靠,最主要還是靠腦子。”
唐寧搖了搖頭,蕭玨要是有腦子,就不會讓唐夭夭幫他注了。
“約斗,什麼約斗?”陸雅的聲音從后傳來。
唐寧站起,將時間留給們,關于后面的幾場比試,到底應該如何作,他還要和唐夭夭商量商量。
今日的比試,左驍衛已經功晉級四強,接下來還有三場比賽,會在三天比試完畢。
這三場分別是右羽衛對左西門衛,左金羽衛對右北門衛,左羽衛對右金羽衛。
這三場其實沒有什麼好賭的,前兩場兩隊的實力懸殊,幾乎不可能發生反轉,賠率低的可憐,最后一場兩隊勢均力敵,押注的話,風險太大。
賭并不是一個好習慣,所以唐寧從來不參與沒有把握的賭局。
驍騎衛這一場,已經讓他們賺了個盆滿缽滿,足夠舉辦許多次大比了,余下的三場比賽,無須再賭。
這一場的收獲自然不止是銀子,如果陳皇說話算話,那麼他現在已經是左驍衛的郎將了,如果再勝兩場,左驍衛五千人,就全都歸他這個中郎將管,包括蕭玨,都只是他手下的小弟。
有人喜自是有人愁,唐家門口,已經被諸多將門子弟弄得狼狽不堪,直到有唐家的下人從側門出去,引來了金羽衛,眾人才作鳥散。
唐璟派人將唐府門前全都用水沖洗了一遍,空氣中的臭味才消散了一些。
這些人在唐府的大門口小解,已經是直接欺上門來了。
可唐家對此,卻沒有一點兒辦法,若只是一家兩家還好,上奏參他們一本,也能讓那些紈绔吃不了兜著走,可問題在于,京中有名有姓的將門就來了七八家,朝廷本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懲罰。這個啞虧,唐家吃定了。
最讓他憋屈的是,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唐昭在外面闖了什麼貨,怎麼就一次得罪了這麼多將門子弟?
也幸虧他跑得快,若是讓二叔知道,他讓唐家與這麼多將門惡,怕是今天就會打斷他的……
想到當日他對自己說過的絕不惹事的保證,唐璟心中便充滿了懊悔。
滇王府中,滇王看著面前的幾人撥著算盤,面黑如鍋底。
驍騎衛的這一場比試,使得他輸掉了近乎小半家,多年來的積攢和努力毀于一旦。
“唐昭,蕭玨……”想到唐昭的那所謂的幕,他便恨得牙,而沒有驍騎衛的大勝,他也不會輸這麼多銀子,順便也將蕭玨也記恨上了。
……
京師,楓林路。
楓林路位置偏僻,十余年前就已經半廢棄狀態,到如今已經近乎沒有人知道。
但對于將門子弟而言,這條路卻并不陌生。
因為自小這里就是他們互相約斗打架的地方,或是單對單,或是多對多,這里位置偏僻,不會有人發現,更不會被家中長輩看到。
戌時未到,這里就聚集了十余道人影。
站在凌風邊的一人道:“蕭玨呢,怎麼還不來,他不會不來了吧?”
“不來正好。”凌風冷笑一聲,說道:“他要是不來,明天全京師就都知道他蕭玨是一個沒種的烏兒子王八蛋……”
對于將門來說,打不打得過另說,敢不敢打,卻是事關尊嚴,臨陣逃,可比被人痛揍一頓要可恥的多。
“你們說,蕭玨會誰來,劉俊,穆羽,還是陸騰?”
“陸騰和蕭玨又不是一伙,他為什麼會來?”
“你忘了,蕭玨現在和陸雅在一起了,陸騰不就和他一伙了?”
“我們有十幾個人,難道害怕他陸騰不?”
“那陸雅呢?”
……
眾人議論紛紛時,聊至某一個話題時,都閉上了。
陸騰不可怕,可怕的是陸雅,那人有多厲害,將門的諸多子弟都有會,如果不是蕭玨的驍騎衛害他們輸了銀子,蕭玨也太過嘚瑟,他們其實還激他收了陸雅那個妖孽的……
一人向前方瞥了一眼,忽然開口道:“有人來了。”
只見一輛馬車緩緩的從前方駛來,走得近了,才有人看清了馬車上的標志,說道:“是蕭府的馬車,蕭玨來了!”
看著馬車緩緩走近,凌風臉上出一疑,喃喃道:“搞什麼鬼,他一個人來的?”
以防蕭玨搬救兵,他回去之后,還特地多找個幾個人來,其中有幾個人的手還算厲害,除非蕭玨能來一倍于他們的人手,否則只有挨打的份。
蕭玨在京師沒有幾個朋友,凌風也不相信那一輛馬車里能裝得下三十人。
蕭玨雖然蠢,但也不至于會一個人來送死,不知為何,看到這輛孤零零的馬車時,凌風的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實。
車簾被人掀開,蕭玨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對面,詫異道:“陣仗不小啊……”
他目向凌風,問道:“你帶這麼多人來打架,你爹知道嗎?”
如果讓父親知道他在外面惹事,他怕是不了一頓揍,但在這麼多人面前,他自然不能怯,凌風看著他,說道:“你管我爹知不知道,姓蕭的,有什麼幫手趕快出來,別想著我們一會兒對你手下留!”
凌風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蕭玨真的沒有什麼幫手,那麼一會就是他們這些人群毆他一個了。
蕭玨掀開馬車車簾,問道:“凌將軍,您都聽到了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名面沉的中年男子從馬車上跳下來。
看著那中年男子,凌風一,整個人呆立原地,失聲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