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國回來之后,經歷了幾次翻車事件,唐寧的求生和臨場反應能力就有了極大的提示。
在某些況下,他甚至能做到面不改睜眼說瞎話。
當然剛才那一句并不算是瞎話,蘇確實要比那幾位西域子漂亮,不止一點。
“是嗎?”蘇看著他,問道:“你見過我跳舞嗎?”
“沒有。”唐寧搖了搖頭,說道:“要不一會兒去天然居你跳一段我看看?”
“改天吧。”蘇白了他一眼,看著在殿起舞的西域子,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們長得漂亮?”
“還可以……”
唐寧老實的回答,以他的審來看,這四位西域子至都是千里挑一百里挑一的,值在線,符合大眾審觀,放在后世稍微包裝包裝就是流量小花。
如果他說不好看,那也太違心了,回答的毫無誠意。
蘇又問道:“和我比呢?”
唐寧沒有猶豫的說道:“那自然是比不過的,你當京師第一人是白的嗎,你和誰比都是你漂亮,誰和誰比都是你漂亮……”
夸人要有技巧,夸一個姑娘長得漂亮,不能說勝東施賽如花,俗話說,看一個人的品格,要看他的朋友,而看一個人的能力,則要看他的敵人。
想要夸蘇漂亮,那麼和對比的,至也得是級別,這才更加凸顯出漂亮的程度。
比如京師之人形容他,就會說“才比子建,貌若潘安”,絕不會用蕭玨來做對比對象。
蘇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又道:“和你家娘子呢?”
唐寧道:“除了們幾個……”
蘇卻也沒有繼續為難他,看著他問道:“你不是從來不參與這些宴會的嗎,今天怎麼會過來?”
唐寧看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從來不參加?”
蘇瞥了他一眼,說道:“都睡在一張床了,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這句話說的有些耐人尋味,睡是睡一張床了,但他也從來沒有對做過什麼------唐寧仔細想了想,又覺得這件事似乎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本來是不想來的,后來覺得閑得無聊,就陪蕭玨來轉轉。”唐寧隨口說了一句,又道:“你又是為什麼來這里?”
“剛才你也看到了。”蘇了滇王世子的方向一眼,說道:“我只不過是一個酒樓掌柜而已,世子邀請,怎麼敢不來?”
若是別的酒樓掌柜說這句話唐寧還信,他可不會這麼小瞧蘇,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將在場的這些紈绔耍的團團轉,什麼公子世子的,本不起的半功力。
對面,凌風抬頭了一眼,見唐寧和蘇靠的很近,看向滇王世子,似是無意的說道:“那唐寧似乎和蘇姑娘很悉。”
滇王世子慕蘇,這件事京中近乎人盡皆知,只不過即便他份尊貴,這位京師第一人,對他和對別人,卻是沒有什麼區別。
滇王世子抬頭了一眼,淡然道:“聽說們是姐弟,悉親近一點也是常事。”
“世子難道不知道?”凌風看著他,搖頭道:“現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干弟弟干姐姐的,還不就是那一回事……”
滇王世子眉頭皺了皺,說道:“哪一回事?”
凌風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唐寧和蕭玨以權謀私,控比賽,從中牟利,世子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嗎?”
“不然呢?”滇王世子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陛下有多麼護著蕭家,就算是知道他真的控比賽,多半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至于唐寧,當今朝堂,還有誰比他更陛下重,我們還是不要去惹這個麻煩了……”
凌風的激將法沒有管用,自討沒趣的走開。
滇王世子瞥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角不屑的勾了勾,隨后,目再次向對面正在私語的兩人。
凌風的激將法固然拙劣,但不可否認,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他追求了蘇多年,連親近邊的一步的機會都沒有,這位后來居上的唐大人,來京不過兩年,卻做到了滿京男人都做不到的事,還真讓人心有不甘。
他招了招手,便有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走過來,恭敬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滇王世子看著他,低聲音道:“明日讓人去一趟史臺……”
十六衛大比由兵部主辦,史臺有監管的權力,兵部若有什麼差錯,史臺便可行使彈劾之責。
……
幾位西域狂野而刺激的舞蹈之后,就是一些常規的節目,蘇像是最妖艷也最芬芳的花,無論站在哪里,都會引來一群狂蜂浪蝶,唐寧很快就被涌上來搭訕的眾人開了。
他走出殿外,打算氣的時候,和迎面的一人撞上。
一名西域子手中端著酒杯,險些灑到他的上,那子站定之后,立刻道:“對卜期……”
“沒關系。”唐寧揮了揮手,表示無妨。
聽著這西域子說著一口奇怪的漢話,這一瞬間,唐寧心中居然升騰起了想吃羊串的沖。
眾西域使者來京師的時候,隨行還有不商隊,唐寧前幾天陪小如逛街,發現了在陳國從未見過的孜然,當即便全都買了下來,還沒來得及用呢……
一人從后走出,看著唐寧,說道:“阿依古麗無意冒犯公子,請公子恕罪。”
唐寧看了看有一沾了的襟下擺,揮手道:“說了沒事了,灑了點酒而已,不礙事。”
那男子單手放在前,對唐寧施了一禮,說道:“小宛國使者,代阿依古麗,向公子賠罪。”
唐寧看著他,詫異道:“你是西域使者?”
這次大比,陳國也邀請了不的西域小國使者,唐寧雖然沒有見過,但猜也能猜到,西域小國的使者,應該不會是黃皮黑頭發黑眼睛,一口流利的京師話說的沒有一點兒口音,更沒有那種獨特的羊串味道------如果他不說,唐寧一定會以為他就是漢人。
那男子看出了他的疑,說道:“公子可能誤會了,在下原就是漢人。”
漢人竟也能為西域小國的使者,這讓唐寧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意外而已,揮了揮手,說道:“行了,罪也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男子立刻退開,說道:“公子請。”
直到唐寧的影離開,那名男子和做阿依古麗的子還站在原地,著他離開的方向,目中蘊含尊敬。
蕭玨站在院,看了看唐寧,詫異道:“你和那西域人說什麼了?”
唐寧搖頭道:“沒什麼啊,撞到了我,那什麼小宛國使者代賠了罪,我就走了。”
蕭玨驚詫道:“你還懂西域話?”
唐寧瞥了他一眼,這就是沒文化的壞,西域話這個概念本就是錯的,西域的范圍很大,其中的諸多小國家,幾乎個個都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和曾經一統過,話差距不大的陳楚兩國大不相同。
除了漢話之外,他倒是還懂一點肅慎語,僅限于完嫣教他的那幾句,對于那些西域小國的語言,一竅不通。
“他說的是漢話。”唐寧看了看蕭玨,說道:“沒什麼事就回去吧,今天請你吃烤羊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