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有些慶幸，以前勤工儉學做推銷員的時候，那一套上功夫沒有白練。

自古以來，人對于變的都是沒有上限的。

整個鐘府，下到丫鬟，上到丈母娘，都學會了用黃瓜面，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飯桌上有黃瓜擺出來。

“晴兒，你的臉好像比昨天更白了……”

“是嗎，你的臉也比前幾天更了……”

……

晴兒和一名丫鬟互相恭維的時候，廚娘從后面湊過來，神神的問道：“你們看，大娘臉上的皺紋是不是了一點？”

雖說這在后世已經被證明是有效的，但效果也沒有這麼快。

無奈之下，唐寧只好給他們普及了一下，這種面最多一天做一次，而且不用天天做，次數多了，反而無益。

晴兒看著，兩只眼睛里面閃爍著小星星，問道：“姑爺，你怎麼懂這麼多孩子的事啊……”

旁的幾名丫鬟也一臉崇敬的看著他。

姑爺不僅知道子那個來的時候怎麼能減輕疼痛，還知道怎麼讓們變白變，消除皺紋，讓皮變得細膩有彈，這些事，可是連們子都不知道……

姑爺才是真正懂們子的……

“姑爺，你幫我看看我的是什麼類型吧……”

“姑爺，也幫我看看吧……”

“姑爺，我適合用什麼面……”

“姑爺，別走啊……”

……

唐寧不能不走，不止那些丫鬟，連鐘家的胖廚娘著頭都往他邊湊，走的晚了，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準備去小如那里看看。

走到鐘府門口的時候，正好到了唐夭夭。

唐夭夭看著他，問道：“你干什麼去，不學武功了？”

唐寧想了想，說道：“從明天開始吧。”

他看著唐夭夭，問道：“你用青瓜敷臉了？”

唐夭夭怔了怔，回過神來之后，立刻道：“我沒有。”

唐寧說道：“你有一片沾在頭發上了。”

唐夭夭急忙在頭上一陣撥弄，果然有一片薄薄的青瓜片。

心中又又怒，目看向唐寧。

唐寧心道要遭，唐妖這是被他當面揭穿，惱怒了，急忙道：“差點忘了，我還有幾個養方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本姑娘天生麗質，需要什麼養的方嗎？”唐夭夭瞥了他一眼，語氣一轉，又道：“不過，你要是想說的話，我可以勉強聽聽……”

唐寧搖了搖頭，說道：“那你不用勉強了，我還有事，回見。”

“站住！”

唐妖怒喝一聲，干脆撕破臉皮，雙手環，說道：“快說！”

別的子做這個作只會將某個部位襯托的更加雄偉，做這個作又沒有什麼變化，唐寧心里吐槽一句，說道：“這是獨門方，純天然無污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千萬別外傳啊……”

……

唐妖的口是心非唐寧已經領教過了，不過說的天生麗質倒是真的，和鐘意都是十六歲的年紀，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快要溢出來，本不需要更多修飾的東西。

晴兒的年紀比們還要小上一歲，本來就是純天然無污染，就更加用不到了。

蘇如住的地方距離鐘府不遠，也就幾百步的樣子，唐寧走過去的時候，院子里只有一個人。

看到他走進來，蘇如臉上出笑容，說道：“小寧哥，你來了……”

唐寧四下里看了看，問道：“三叔和三嬸呢？”

“他們一大早就回村子去了，還有些東西沒有搬過來。”蘇如走進廚房，又走出來，說道：“小寧哥，我早上煮了粥，你要不要喝點……”

唐寧看著臉上期待的表，又怎麼忍心說不要，雖然他早上已經吃過早飯了，還是從的手中接過碗，笑著說道：“正好有些了……”

彭琛找的這宅子，原主人舉家搬遷，急于手，家里大件家都有，都是八新的，也都一并低價出手了，他們只需要添置一些小件就行。

唐寧在院子里喝著粥，蘇如邁著輕快的步子，圍在他旁碎碎念。

“今天天氣很好，我把小寧哥以前的那些書拿出來曬了，小寧哥明天來的時候，就都帶走吧。”

“我昨天晚上想了想，如果就靠織布的話，要好多好多年，才能還上唐姑娘的銀子，我們還有一些余錢，三嬸說我們可在城里做點小生意……”

“銀子的事，我會想辦法的，小寧哥就不用心了，你只要用功讀書，安心準備三年后的州試就好……”

……

唐寧沒有告訴他和唐夭夭約定的期限是一年，一年時間，們無論做什麼生意，都很難賺到一千兩銀子。

他喝完粥放下碗，看著，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只要做一件事，就是好好在這里養，銀子的事，我自有辦法……”

“我的沒事的。”蘇如搖了搖頭，說道：“做生意的事，小寧哥又不懂，你安心讀書就是了，其他的事有我呢……”

唐寧想了想，看著，試探著問道：“小如，我能不能不參加科舉了？”

或許是上輩子讀的書太多，這輩子，唐寧對于科舉做，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

他有信心，就算是不做，他也能讓小如過的很好，而一旦進場，命運甚至是命都不自己掌控，唐寧不喜歡那樣的氛圍。

“放棄科舉？”

蘇如看著他，軀微微抖，臉逐漸發白，等到唐寧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唐寧急忙蹲下子，輕輕拍了拍的肩膀，焦急道：“怎麼了，怎麼了……”

蘇如抬起頭，早已哭的梨花帶雨，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哽咽道：“小寧哥難道忘記了，這麼多年來，你為了讀書，為了有朝一日能金榜題名，吃了多苦，了多罪，求了多人，好不容易才得來能夠參加州試的機會……”

蘇如哭的傷心至極，哪怕是知道他失憶了，已經和鐘意親了，也從未哭的如此傷心過。

“考！”唐寧看著，無奈道：“我考還不行嗎……”

他不知道以前的唐寧為了能夠參加州試，付出了多努力，吃了多苦，但小如們一定沒有吃苦。

哭的這麼傷心，說明這件事，在的心里極為重要。

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不能讓傷心的人，就是小如。

蘇如抬起頭，抹了抹眼淚，看著他，問道：“真的嗎？”

唐寧點了點頭，說道：“真的。”

唐寧最見不得人哭，可這兩天，唐夭夭哭，鐘意哭，現在連小如也說哭就哭……，們人，果然是水做的。

蘇如握著他的手，安說道：“小寧哥從小就天資聰慧，就算是忘記了以前學過的，錯過了這次州試也不打，我們還有下一次……”

在這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讀書人唯一的也是最被人們認可的一條路，便是科舉。

十年寒窗，就算是一事無，也不能干其他的。

最多當當師爺，教教學生，賣賣字畫……

不然就是墮落。

顯然，在蘇如眼里，唐寧已經在墮落的邊緣了。

人生在世，可以做的事有很多，雖然他心里還是不愿意走科舉之路，但還是先將小如這一關過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