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搬了一把椅子在院子里乘涼,閉上眼睛,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靠近,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靠近的不是東西。
唐夭夭站在他的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看著唐寧,問道:“你和小意,到哪一步了?”
唐寧不解道:“什麼哪一步?”
“還裝!”唐夭夭看著他,撇了撇道:“不管怎麼樣,我都算是你們兩個的人吧?”
唐寧知道的人是牽線的,不是砸石頭的。
唐寧詫異道:“然后呢?”
唐夭夭張了張,擺出質問的樣子,話到邊,又被吞了回去。
是啊,然后呢?
他們兩個是夫妻,是最親的人,們那天晚上做什麼了,和有什麼關系?
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可是,和鐘意從小就一起長大,兩個人還只能在地上爬的時候,就已經是要好的朋友了,們無話不談,不分彼此,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連的繡球都是幫忙拋的……
們十幾年的,抵不過別人一個月……
“人啊……”唐夭夭搖了搖頭,嘆息道。
唐寧提醒道:“你也是人。”
唐夭夭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追問了,干脆的轉離去。
只是離去的背影,卻有些落寞和蕭索。
唐寧覺得晚上應該提醒鐘大才一下,的好閨好像吃醋了,而且是吃自己的醋,應該多多關心一下這個心理敏的大齡……
免得從吃醋變嫉妒,哪天忍不住了揍他。
鐘意從外面走進來,走到他的旁,想了想之后,小聲問道:“我是不是該多陪陪夭夭?”
看來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唐寧點了點頭。
鐘意有些自責的說道:“夭夭沒有幾個朋友,我最近太忙,是有些忽略了……”
這樣的閨是讓人的,們兩個人,都是單純的關心對方,為對方著想。
唐寧不由的想起后世某些現象。
一個生宿舍六人間,彼此之間微信群就有八個,昨天的好閨,今天就因為搶男朋友當街扭打,服扯罩,那場面,別提多好看了……
唐妖的格看似外向,這樣的人本不缺朋友。但其實的朋友,只有鐘意一個。
喜歡舞刀弄槍,和那些舞文弄墨的才們不是一個圈子,玩不到一塊去,大概也是互相看不起的狀態,鐘意這些天忙于應酬,心中有失落------純粹是因為閑的。
唐寧已經想好了,如果讓忙起來,應該就不會胡思想這些了,比如讓教自己武功,或者教自己武功,實在不行,還可以教自己武功。
關大齡的心健康,人人有責。
“我現在就去找夭夭!”鐘意走出院門,又回過頭,小聲說道:“你要是了,就先隨便吃點東西,等我回來……”
鐘意走出去之后,院子里再次只剩他一人。
涼風吹來,帶走了大部分的悶熱,吹在上十分舒爽。
唐寧這次沒有隨便找出來一部電影打發時間。
一個多月過去,他想要回去的想法,已經沒有一開始的迫切了。
當然,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本毫無方向,所有的希都被時間消磨殆盡。
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在另一個世界,已經沒有了什麼牽掛。
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亡故,養他長大的老院長,也已經離世,或許還有一些冷漠的親戚,但他對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印象,自然也沒有什麼。
如今的世界,雖然依舊還有很多地方不習慣,但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生活,對他而言,遠不到不能接的地步。
有一個才貌雙全,溫婉賢淑的娘子,一個不算太但也算是一條大的岳父,一個充滿人味的家,從某種程度上說,填補了他心中缺失和的那一部分,另一些不足與憾,是可以忽視掉的。
生活若能一直這樣,也算是不錯了。
他角出一個愜意的笑容,重新閉上眼睛。
同一時間,鐘明禮面沉如水,踏進某座酒樓。
在他前方幾步遠,一名中年男子剛剛走,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目對視,同時冷哼一聲。
早有伙計守在一邊,見狀立刻上前,恭敬道:“兩位大人,樓上請。”
二樓包廂之中,此時還空無一人,兩人走進去之后,中年男子看著鐘明禮,皮笑不笑的說道:“鐘大人來的夠早啊?”
鐘明禮扯了扯角,諷刺道:“趙大人不是更早?”
兩人再次冷哼一聲,便都陷了沉默。
趙知節喝了杯茶,目再次看向他,淡淡道:“你今夜小心一些董刺史,他不會讓你痛快的。”
鐘明禮瞥了他一眼,本想扔下一句“管好你的事就行”,話到邊,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一名男子在數道人影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鐘明禮和趙知節同時起,對那人拱了拱手,“董大人。”
“趙縣令來的這麼早啊……”董刺史看著趙知節說了一句,便徑直的走向里面,鐘明禮拳頭握,又緩緩松開。
董刺史落座之后,目才看向鐘明禮,詫異道:“鐘縣令什麼時候來的?”
他邊的員面面相覷,卻也都不敢發一言。
鐘明禮袖中的拳頭又握了握,臉上卻是出笑容,說道:“剛來一會兒。”
董刺史目在他上掃了掃,開口道:“方侍郎素來低調,不喜鋪張,此次本三次登門,方大人才答應今日之洗塵宴,一會兒說話都要注意一些,不要在方大人面前,丟了我們靈州的臉……”
他目再次向鐘明禮,說道:“鐘縣令,這兩個月的時間里,你轄下的永安縣,出了一條人命案子,還差點鬧出瘟疫,險些釀大禍,一會兒老老實實的陪著就好,不要開口,免得方大人問起,落得一個不好的印象。”
在座員心中無不嘆,那件事之后,董刺史對于鐘縣令的不滿和打,竟然已經到了此等地步?
那件人命案子,鐘縣令破案的手法堪稱經典,引得各大縣衙爭相學習。
而郭家村瘟疫一事,他理的也極好,不僅沒有擴散失態,也沒有傷及一條人命。
此外,他揭穿了那個假神仙的把戲,并且將之公之于眾,一個月之,靈州境,便再也沒有裝神弄鬼的騙子了……
這可都是實打實的政績,在董刺史這里,竟是全都了污點?
鐘明禮在袖中的手微微抖,坐在他邊的趙知節握住了他的手腕。
“方大人乃是吏部侍郎,有考核員之責,本這也是為你好。”董刺史看了看鐘明禮,說道:“方大人一會兒要坐這一桌,未免出什麼疏,你去坐另一桌吧。”
在場眾人聞言,心中再次一凜,看來,董刺史是徹底的打算和鐘縣令撕破臉皮了。
鐘縣令是永安縣縣令,永安縣位于靈州州城,乃是上縣,他的地位,自然要比其余人尊貴一些,董刺史讓他和那些不流的小坐在一起,其中的意味,再也明顯不過。
怕是這次以后,他們也要和這位鐘縣令,盡快的劃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