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兩聲,聲音嘶啞,“既如此,便把這留下。”
“……你有病呀,你一男鬼,要我的幹啥?”我罵道,這鬼變態。
他冷聲道:“如今鬼氣已融你的,我自然只能占了你的。”
話落,他朝我沖過來。
我站在原地,桃木劍在地上畫了個圈,右手著打印,眼看著他要過來的時候,我微微側,肩膀生生的了一擊,反手將大印拍在離位。
大喝道:“天下神兵,八卦之,攝到神將,聞咒速至!”
我只覺桃木劍驟然變沉,這地方驟然亮了一瞬,仿佛有人縱著我的右手,將桃木劍紮進他的裡。
滋滋啦啦一陣響,他慘連連,上的黑氣消散,最後狠命的拍向我。
我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避開他的攻擊。
桃木劍還紮在他的肩膀上,他冷哼一聲,竟自己將劍拔了出來。
我心頭一跳,他竟然這麼厲害。
剛才我先畫了道本命符,護住我的魂,又用大印封住離位,將他鎮在原地,同時用了攝符。
這要是放在別的厲鬼上,這一套作肯定能把對方滅了。
他雙手展開,周圍風驟起,煞氣肆,狠道:“今日你休想活著離開。”
風如刃,朝我呼嘯而來,我慌忙用符紙和劍抵擋,可上還是被拉出一道道的傷。
他突然起向前,我咬牙迎上去。
自己選的反擊大戰,跪著我也要打完。
他似乎著急弄死我,我看出這邊,就開始四躲著,不肯跟他正面杠。
瞅著他上越來越虛,我心中暗喜。
最後瞅著空檔,我直接用一張鎮魂符摁在他肩膀上,同時咬破舌尖,朝他臉上吐了一口舌尖,將大印拍在他腦門上。
他形猛地頓住,直的站在原地,再也不了。
我看了眼右手腕,還別說,自從蕭煜把龍氣融我的後,用符紙比之前管用太多了。
“啥時候開始盯上我的?”我冷聲問。
他不說話。
我上手掀開他頭上的兜帽,看清他的臉後,我眼中閃過驚豔。
他竟然很年輕,也就是十六七歲,長得很好看,頗有些雌雄莫辯。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就……”我掏出一張鎮煞符,“這東西到臉上,滋滋冒煙,你這臉也就毀了。”
他抖了兩下,終於開口:“你去杜早秋家超度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上的龍氣,這次本來是想要接著這裡頭的機關,把你弄死,占了你的。”
就是超度個老太太,我這是惹了多事……
“趙知道麼?”我追問道。
他回道:“只知道我要殺你,不知道我要占了你的。”
合著他和趙也不是一條心。
說到這裡,他目蒼涼,“若是能得自由,我拼死也會去爭,誰願終生為奴?”
我撇撇,本想著把他收了,可看他眼睛一亮,我暗道糟糕,當機立斷在地上滾了一圈,躲到坤位的牆邊。
只聽刺啦一聲,像是利刃在地上劃過。
剛到牆,還沒等我看清發生了啥,只覺有一吸力把我吸進去、
而這看似正常的牆一竟然趴趴的。
不過一瞬間,我就栽到地上。
“土子……”
我突然聽見老餘頭我,我直接從地上蹦起來。
發現這裡是一條長廊,兩邊都是跟矮包子裡一樣的青磚牆,上頭還有壁畫。
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踢踏聲,我忙著牆站著,就看見兩隊虛影從我面前走過。
他們都穿著古代士兵的服,手持長槍,目空的看著前頭,步伐整齊。
我著牆,氣都不敢,看著他們從面前經過,頭皮一陣發麻。
更為詭異的是,他們就從我面前經過,似乎本沒發現我。
打頭的那隊就那麼走了過去,等到後面那對走過來時,我竟然看見徐雄志就跟在最後,踏著一樣的步子,跟著他們走了過去。
這是……兵借道?
我不由得往後退,在牆上卻怎麼都出不去。
在長廊兩邊各寫著六個字,左邊是五方鬼帝治下,右邊是曹地府領罰。
看見這幾個字,我心安了不,起碼確定這是人弄出來的。
人有三魂,天地人,死後天魂歸位,地魂曹地府,人魂則是守著墳地,但人魂不是鬼,而是天地二魂不散,與人魂再次相遇,這才化而為鬼,若地魂地府,則查明塵世因果論賞罰。
而這裡只寫著領罰,肯定不對。
更何況師祖屋裡的書上有寫:五方鬼帝各有其領地,曹地府歸十殿閻羅王,這兩個更是搭不著邊。
所以我敢肯定這絕對是人弄出來的。
出又出不去,我深吸口氣,打著手電往前走,邊走邊看兩邊的壁畫。
走了二十來分鐘,我心中一驚。
這壁畫上畫著的竟然是餘家的發家史,餘家第一位道的祖宗破有本事,在道法上造詣極深,後來更是娶了一位懂得巫的妻子,在妻子的幫助下巫道雙休。
修習鬼道卻是從這祖宗的三兒子開始的,他重病在床,餘家祖宗為了讓他活下去,便創了鬼道。
“真沒想到鬼道居然是這麼來的。”我歎說。
再往後看,就是餘家站在道家巔峰的輝煌,而終止這一切的是竟然是條龍?
牆上畫的是餘家人被大火包圍,一條兇神惡煞的龍正盤旋在上空噴火。
旁邊有幾個字跡潦草的字,龍現世,餘家覆滅。
“這不是真的,以前就聽趙毅和老餘頭說過,龍轉世指的是人,這裡八是有啥原因不能畫出龍到底是誰,才弄出條龍來代指龍轉世之人。”我著下,自言自語。
看來這八卦村很有可能是當年逃出來的餘家人建立的。
那我們南臺子村的餘家人又是咋回事?
“土子……”
我又聽見老餘頭我,聲音離我不遠。
我打著手電往前看,就見走廊盡頭是個正方形的屋子,布局跟矮包子裡的屋子一樣,在牆角放著一塊通石。
老餘頭的就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