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看著他的樣子,更加覺得諷刺。低下頭,看著他漂亮深邃眼眸里,映著的那個自己,輕聲說:“也許我現在說的話,你明天藥醒了,就記不住……可是殷逢,別再癡心妄想了,這幾天我也就是玩玩而已,怎麼可能真的你?”
殷逢有點發愣。
尤明許跳下床,拉開門,陳楓帶著醫生,已等在門外了。一言不發,走回房間,換好服拿了東西。下樓,出了這棟房子。于深深寂靜的夜里,穿過花園,到了大門,那個坐過牢的老人趕來給開門。一個人走進了夜里。
——
殷逢已經煎熬了有一會兒了,所以醫生一針下去,他就徹底睡死過去。陳楓送走醫生,來到車庫。
兩個手下扣著舒雪,陳楓直接走到面前,給了個掌。舒雪被打得“啊”一聲,差點摔倒在地。
陳楓很不耐煩地了手,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斜瞥著說:“我已經知道,是我這里的人辦了蠢事,幫你溜進來。想要替殷老師紓解紓解,其實這也沒錯。可第一,你辦砸了。第二,誰讓你在那位面前胡說八道,說殷老師以前和你服藥助興的?你不過跟著殷老師出去過幾次,什麼時候殷老師正牌友了?”
舒雪捂著臉,嗚咽著,說:“我是真的他……崇拜他……我也想他早點好起來……”
陳楓抬了抬手,說:“立刻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殷老師面前。還有,殷老師的況你也知道了,以及今晚的事。如果你往外說半個字,我弄死你。”
——
第二天。
陳楓推開虛掩的房門,就見殷逢坐在床上,著窗外,一不。
陳楓微笑說:“殷老師,您該起床了,待會兒要去簽售會。”
殷逢轉頭看著他,是嘟著的,目悲傷懊悔。陳楓心想:完了,他居然記得?
主仆兩人默默相對了一會兒,殷逢低聲說:“小楓子,我生無可。”
陳楓角了,問:“為什麼?”
殷逢抬頭,了一會兒天花板,輕聲說:“想怎麼玩我都可以。可是我和……怎麼就不可能了?”
——
尤明許看著手機屏幕上,“殷逢”的名字不斷跳。再次掛斷,然后開了靜音。
樊佳抱著一疊資料,走過來說:“兩個事。一個,是換殺人案兩個年犯,都如實代了,后面會走司法流程。唉,劉若煜家里,倒現在都沒有人來,推推搡搡的,把我惡心壞了。至于李必冉,他父母都快瘋了,現在正擱前廳鬧呢,說警察冤枉了兒子,還要上~訪,我去……”
尤明許靜默不語,每個家庭的苦難都有原罪。
犯罪的是孩子。
可真兇是誰?
“還有個事。”樊佳說,“幾天前,顧天在押送途中,出了車禍,沖下懸崖,尸還沒打撈到。肇事司機逃逸,目前正在抓捕。”
尤明許一怔。
那個決定了要為連環殺手,并且殺人如麻的冷酷男人,居然以這樣突然、冤屈的方式,結束了一生。
那麼顧天在臨死前,是否會覺得,這也是老爺天給予他的終極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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