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穿上外套,正好我也想跟他們去。
等到村裡人都睡著了,我們三個悄聲出了村子,直奔矮包子。
還是從老荒墳上山,停在矮包子上的槐樹林子裡。
老餘頭讓我把通石握在手心裡,坐在槐樹下頭,他和趙毅一前一後的站著。
“閉上眼睛,我不說話,千萬別睜開。”趙毅道。
我點點頭,又覺得不對勁,問老餘頭:“爸,你就幹站著,不幹活啊?”
“我得看著點,別一會杜剛再突然跳出來。”老餘頭解釋說。
我只得閉上眼睛,心裡還是有點打鼓,也不知道趙毅要幹啥?反正我就是不大相信他。
我聽著趙毅似乎在地上走了兩步,停在我後,還沒等我想明白他要幹啥,後腦勺突然一陣劇痛,我瞬間想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一樣,不住的發抖。
手心的通石卻越來越熱,上也不那麼涼了。
“睜眼。”趙毅的聲音飄進我耳朵裡,像是隔了很遠。
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四周黑的,一點都沒有。
這是啥地方?
大著膽子往前蹭了幾步,一涼風拂過臉頰,我猛地僵住不敢再。
這黑漆漆啥都看不見的地方,比一只鬼懟我眼前還讓我害怕。
剛想到這,突然聽見一聲尖笑,我嚇得肚子直,瞪著眼睛往四周看,卻什麼都看不到。
突然響起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下一刻蕭煜那張黃紙臉猛地出現在我眼前。
“誰讓你過來的?”他怒道。
我剛要張說話,他就捂住我的,湊到我耳邊小聲道:“什麼都不許說出去,不然……”
他的手放在我脖子上,緩緩收。
我嚇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立馬點頭。
他這才松開我,一掌怕我腦門上。
我猛地一震,再次變得冰涼,手心裡通石的熱度也消失了,我不控制的往後倒,後腦勺直接著地,疼的我嘶啞咧。
“土子,咋樣?”趙毅扶我起來,問我。
我搖頭,“啥都看不見,還特別冷。”
他擰眉,“這不應該啊,你靠著這塊通石都能搶魂了,咋會進不去呢?”
“你讓我去啥地方?”我癟著問。
他敷衍道:“沒啥。”
我低頭撇,總有一天我能知道。
趙毅一屁坐我邊上,自言自語道:“這不應該呀,昨天我差點就進去了,今天有這通石,應該是很順利才對。”
老餘頭也是一臉疑。
我把通石重新戴好,藏到秋裡,想的卻是剛才見到蕭煜的景,雖然什麼都沒看清,可我很清楚的聽見了水聲。
以前老餘頭和趙毅半夜上矮包子,回來上都有水。
可我們連個池子都沒有,南山那條河的水都幹了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
趙毅本來想要再試試,被老餘頭攔住了,“先回去吧。”
回家後,我一頭紮進屋裡,關門上鎖,作十分流利。
“土子這是咋了?”老餘頭納悶道。
趙毅樂呵呵的說:“生氣我不跟說實話,小小孩子,見天的打聽那麼多幹啥。”
在村裡待久了,趙毅也時不時的會帶上我們這塊的土話。
我翻了個白眼,誰跟他生氣了,我是心裡委屈,蕭煜剛才居然要掐死我。
之前我居然信了他說的鬼話,什麼你我一,他就是覺得我小,騙我呢。
我鬱悶的躺在床上,越想越委屈。
“生氣了?”被子突然一沉,我循聲看去,就見他盤坐在邊上,從他的聲音裡,我能想象得到他此時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我翻了個,背對著他,悶聲道:“不敢生氣,怕你掐死我。”
說完這話,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和他還沒那麼親近吧?
不知道為啥,我覺不到他的敵意,也不會記得時時刻刻都防備著他。
“有些事不能跟趙毅和餘老頭說。”他道。
我著脖子,現在還心有餘悸,當時真的怕他掐死我,“那你也不能掐人啊。”
他笑著道:“好,以後絕對不手。”
我這才滿意了。
他握住我的手,囑咐我說:“今後不可再用通石。”
我轉,剛要張就聽他說:“原因不可說。”
“那……你知道四為什麼死的那麼慘嗎?”我突然想起這事來。
他沉默半晌,聲音微冷,“這是欠我的。”
不過他也只說到這裡,後頭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再說這件事。
這些大人,啥都不告訴我。
瞪了他一眼,蒙著被子生悶氣,都不知道啥時候睡著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我在床上愣了好半天才起來,一出門就看見姥姥在院子裡擇韭菜,一會笑兩聲,一會又皺眉歎氣。
“姥,你咋又笑有歎氣的?”我湊上去問。
姥姥看我看,神十分複雜,說:“看見杜剛倒黴,我心裡開心啊,我就說他那麼缺德的人,連親閨都不舍得好好下葬,肯定要遭報應。”
頓了下,“可一想到他爸媽都是本分的老實人,我又替他們冤得慌。”
村裡人都不知道是杜剛殺了臘梅,更不知道臘梅其實不是杜剛的兒。
“他怎麼倒黴了?”我問。
姥姥指著後山,“也不知道是誰把他爸媽的棺材都給挖出來搗爛了。”
說著指了指眉心,“眉心骨還釘著鐵釘子。”
我立刻就想到了常五。
“土子,看熱鬧去不?”趙毅沖我挑眉。
我瞥了姥姥一眼,看沒反對,忙著跟趙毅往後山去。
我和趙毅到後山的時候,杜剛正黑著臉坐在墳邊,村裡來幫忙的人站在邊上,沒辦法,杜剛這兒子不手,他們也不好啊。
地上糟糟的,本來就要爛掉的棺材像是被咬一塊塊的,墳坑裡有兩個骷髏頭,眉心釘著生鏽的釘子。
墳邊一道一道的彎曲印子,像蛇爬出來的。
看見我和趙毅,杜剛騰地站了起來,幾步過來,咬牙切齒的說:“是你搞的鬼?”
趙毅冷笑著,“許你弄死人家兒子,就不許人家掘你的祖宗墳?”
瞅著杜剛像是隨時要撲上去打架,我默默退後兩步。
不過最後杜剛生生的忍住了,轉去收拾棺材。
趙毅失的搖頭,“我特地過來找茬打架,他居然這麼慫,不敢手。”
“那你先上啊?”我要是想欺負村裡的小孩了,就直接上,才不跟趙毅似的,弄那麼多彎彎道道。
他悵然道:“你不懂,我是文化人。”
我扯扯角。
不過趙毅雖然口口聲聲是來找茬的,卻在後山轉了大半天,什麼都沒找到,他臉上的憂反而淡了許多。
“叔,你是不是在找常五?”我終於看明白了,他這是擔心常五出事。
趙毅這才沉聲說:“仙家挖墳損德,本來就不好了,我怕扛不住。”
說這話,他突然停住,“糟了。”抬腳就往臘梅媽的墳地跑。
我連忙跟上。
到地方一看,臘梅媽的墳好好的,可等我轉到墳地另外一邊,頓時到吸口涼氣。
臘梅媽的墳被挖了一半,棺材也破了個,邊上還沾著好些。
“叔,這……這也是常五幹的?”我說話都不利索了。
趙毅點頭,彎腰往棺材裡看了眼,“臘梅媽的骨不見了。”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兩步,頓時瞪大眼睛,棺材裡盤著一條跟我手腕差不多的長蟲,淋淋的。
仔細看的話,長蟲中間有一片焦黑的地方,似乎是被燒的。
趙毅出懊惱的神,“我要是知道這老太太這麼豁的出去,打死我也不會說那些話,當時就應該直接送一程,好歹能有個善始善終。”
“常五怎麼了?”我問。
他跪在墳前,小心翼翼的把棺材的窟窿擋好,疚的解釋說:“本來是熬不過昨晚的,可拼著最後的修為附在臘梅媽上,寧願化為厲鬼,永世不得超生,也不肯走。”
我聽著心裡也難。
弄好墳,趙毅唉聲歎氣的跟我下山,回去跟老餘頭說起這件事。
老餘頭也是唏噓不已,“以後見著,能幫就幫罷。”
我把這話記在心裡了。
出了這樣的事,老餘頭拘著我不讓再出門,我本來也不大想出去,早早的就躺床上睡覺了。
睡到半夜,越來越覺不對勁,鼻間水汽不斷,都有點不過氣來。
臉上漉漉的,越來越重,像蓋著啥東西。
我手抹了下,心中一凜,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蕭煜臉上的黃紙。
我徹底慌了,雙手在臉上抓,想把臉上的紙扯掉,可那東西就像是長在上頭一樣。
腔裡的空氣越來越,我大張著,拼命的,卻一點空氣都呼吸不進去。
“理掉你,就能保住餘家了。”一道尖銳冷的聲在我耳邊響起。
這聲音我聽過,這是四出事那天,上了的跟我說話的那人! “別怨我,你本就不該出生。”冷笑著,怨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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