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小姐。”胤就地抱起我，往那老的殼上一縱，穩穩當當地落在它的背上。他的心很不錯，說話不再是冷冰冰，很溫。

老轉過頭來道：“花雨小姐好！”它算是同我禮貌地打了一聲人類的招呼。

我連忙回禮道：“爺爺好！”

“不！你不能爺爺，否則輩分就『』了。”胤突然半玩笑半認真地制止我道。

我愣了，疑『』道：“那我該怎麼稱呼啊？”說實話，對一只會說人話的烏道出一個合適的稱呼來，我覺得是件很別扭的事。我總不能人家先生，或者老頭吧？！

“你喚它老就好了！”胤認真道。他大概是將我平輩了。

“好！”

老不是小，我聽說過，烏的壽命是很長的，就不知眼前這只究竟有多歲咧？於是忍不住好奇問道：“老……老，請問您有多歲了呀？能變人形嗎？”

我心裡是這樣想的，只要比我年紀大的，我都應該按尊稱來稱呼。可是，現在和胤在一起，如果按他的輩分算，人間所有靈『』會講人話的人和都老不過他，如果我和他平起平坐，那都得喚我祖祖祖祖姑『』『』……我暗歎口氣：這輩分，我汗！

“呵呵呵……”老聽了，邊掉頭往湖中心劃去，邊朗聲笑道：“老我今年有三千歲嘍！我們靈一般都不能化人形。”

“您好長壽啊！”我驚歎道。果然又是一個上了千年計數的。只是它不能化人形，在我心裡略意外。

能活上千年的都是！至於胤嗎，他是類之中的人！

我腦殼有些轉暈了。我才十九歲，相比之下，我這歲數很單薄啊！人生路還長著，那我還不一直被他這人玩於鼓掌之中？他以後一直待我好就算了，要不好咧，那我該怎麼辦？我可沒有他這麼多家人藏在天上人間還有地下，我甚至連個家都沒有。

現在他說一聲走就走，便將我帶到這暗無天日的地下，也不知幾時才能見到。他到是能習慣，可我還不能適應沒有的日子啊！我為我的將來有些堪憂。

面對這黑咕隆咚的世界，我心塞了，萬一胤讓我跟著他在黑裡活上幾十年，那我會什麼樣？

“想什麼？”黑暗中，胤攬著我的肩膀道：“還沒進朕的寢宮，妃你就後悔了？”

我知道他是想放松我的心。我愣了愣，撇嬉笑道：“明明是賊船，你就是個海盜頭子，哪裡來的朕！再說，我才不要當妃。你是皇帝，我才不要跟你，你會有一屋子的人，我不稀罕跟人爭搶。”

“哈哈哈……”胤笑得十明明朗，他笑完頓住道：“賊船也不是人人都能上的。那皇帝老兒的後宮也不一定就是個個滿屋子人。曆朝曆代之中，也還是有皇帝的後宮一生只有一個人的，比喻那明孝宗朱佑樘。”

黑暗中，我瞪大眼睛仔細聽他講話，忍不住辯駁道：“那是極數！萬分之一！”我可不喜歡那些皇帝的風流破事兒。一想起後宮的人，心裡就塞得更厲害。

擇哥哥以前也跟我講過很多曆史上朝堂後宮典故，他也玩笑似的問過我，如果我被皇帝或王子選了去當後妃，我會不會開心？為這個問題我曾認真思考過，我當時答得很明確，我不要！他問我為什麼？我說，我才不要和別的人分自己的男人。自古以來，封建王朝中的權貴男子，都不會只有一個人。

顯然，這只是一個很無聊的話題。現在是開明的年代，早已是一夫一妻制，所以，也就不存在這種問題。只是，他們兩個居然都跟我提起，我也就照實表達自己的看法。

轉念間我又想起一個問題，胤他們的族人又是怎麼樣的咧？上萬前年的他，是不是也是三妻四妾啊？還有，這上萬年裡，他就真的沒和別的子好過？

我的心裡開始有些抵這種問題，嘟囔道：“我不喜歡古代的婚姻，沒有自由。尤其是帝王王孫的！”

“呃，”胤愣了愣又道：“其實嗎，皇帝也是人心做的，還有是真的。只不過，為掌權者，得為維護權勢穩固江山作出犧牲，這其中自然包括政治婚姻，大多只是不由己。他們的出生和婚姻如果有得選擇，或者，他們可以拋棄權貴，只人不江山，那便就是一段佳話。可惜，大多數人不是那般選擇罷了，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風流佳話！”

“再說，任何事都呈兩面『』，有好自然有壞，不能客觀地作統一評價。於其中的人要為此付出的代價，只有其人自己心裡清楚。”他頓了頓，深沉道：“比喻……我……”說到這，他突然不往下說了，好似在猶豫什麼。

他講了這麼多，七拐八彎的，到底是想對我說什麼咧？他是不是想告訴我，他的地下寢宮裡其實還有一堆人？或者是，在這世間他有很多行宮，而這些行宮裡其實都有一堆人，都要和我拼夫？

我愣了，心裡開始忐忑起來，遲疑問道：“你……你怎麼啦？”

“我？我沒有什麼呀！”胤在我轉念間卻輕松對答道。老已經劃到了很黑暗的河面上，這裡沒有一只熒火蟲，我的眼睛本看不清胤此時的臉。

他正經繞彎的拉了這麼多人替他墊背，我忍不住開始張起來，“你是不是有許多人？”

“呃？我沒有呀！”

“那你替那些皇帝老兒辯解個屁呀？”我忍不住罵道。

“我……你……孩子家不要總是開口閉口屁呀屁的！”他揪了一下我的臉道。

我恨恨道：“那你提那些封建思想作什麼鬼！”

“你呀你，一張小不是屁就是鬼，是想我修理修理你不是？”說完，我就覺不對勁了，他的手挽住了我的脖子，我的瓣被他啃咬起來。

“幹……嘛呀！”我口齒不清的將話悶在嚨間問道。

“不幹嘛，就是見你心裡整天放不下那洪天擇，小小懲罰下你！”

他這力道本沒有輕重，還小小？咬得我都痛了，麻麻的只差沒有出！

我氣惱地用手撲了下他，道：“不許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