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便來到了東海市,從此姓埋名,只想做個普通人。
收起思緒,凌塵深吸一口氣,將所有一切拋之腦后。
過去的事沒必要再提,既然選擇離開,就該跟以前的生活揮手告別。
找到鐘偉停車的地點,他上車道:“走吧。”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醫院看看?”
“好。”
梁兆輝和其他幾名一隊的隊員都在醫院養傷,好歹是一個隊伍的員,他怎麼也該去探下。
二十多分鐘后,路虎車停在了市人民醫院前。
凌塵在街邊買了些水果,探病人總不能空著手去。
南榮家對這些傷的隊員非常關心,都安排了特護病房,配有專人看護。凌塵和鐘偉到達的時候,隊員們正在病房看電視,有說有笑。
“鐘隊。”
“鐘隊……”
看到鐘偉進來,眾人紛紛打起了招呼。
不過,當鐘偉后的凌塵出現,眾人的臉頓時有些不太自在,尤其是梁兆輝。
他原本看不起凌塵這種業余人士,人前人后沒冷嘲熱諷,結果卻吃了大虧。要是早聽凌塵的建議,或許不會落到這個下場,致使一名隊友亡。
凌塵看出大家的不自然,知道他們對自己還心存疙瘩。當下,他清清嗓子,主問候了起來。
“各位兄弟,不好意思,這兩天比較忙,今天才有空來探大家。”
“凌老弟太客氣了。”
“你能來看我們,我們已經很高興了,還買這麼多東西干什麼。”
凌塵一開口,其他人都順著他的話頭接了下去。大家都是年人,又是軍人出,格都比較耿直,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沒幾句話的功夫,眾人便熱絡了起來。
“梁大哥,你的傷沒事吧?”
梁兆輝勉強笑道:“醫生說沒大問題。”
凌塵主搭話,已經給了他面子,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凌塵,上次的事……我……”
“過去的事還提它干什麼。梁大哥,你安心養傷,爭取盡快出院,董事長的安全我跟鐘隊忙不過來,還要你們的幫忙。”
“我會的。”
梁兆輝激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正不知道怎麼開口道歉,凌塵這話無疑化解了他的難堪。
陪著隊員們閑聊了一會,醫院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病人又發作了,趕去請祝小姐過來。”
‘祝小姐’三字耳,凌塵不由轉頭看向了門口。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祝小姐,他立刻想到那個似水的人,祝小竹。
上次在青云武館的時候,葉良勇好像跟他提起過,祝小竹是一名醫生。
難道真是?
想到這里,他起道:“鐘隊,你們大家先聊,我出去看看。”
來到走廊上,只見幾名白大褂急急忙忙的沖進隔壁的病房,里面不時有病人的痛聲傳出。
凌塵走到病房外,過玻璃窗看去,一道纖細麗的倩影立刻映他的眼中。
果然是!
此時,在病房中,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躺在病床上,手腳不停的掙扎,力量非常大,幾名護士都按不住,其中一名白大褂還被推倒在地。
祝小竹想要查看病,奈何病人一直,讓無從下手。
“我來幫你吧。”
聲音傳來,祝小竹轉過頭,只看到凌塵走了過來。
“凌先生?”
的記不差,一眼便認出了凌塵。
凌塵一把抓住病人的雙手,死死的摁在床頭,一手住對方的,讓他無法彈。
“祝小姐,該你了。”
祝小竹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他的邊,開始替病人診脈。
兩人的比較近,凌塵頓覺一陣香風撲鼻,子清香混搭著香,讓人心神微。
看到祝小竹使用的診脈手法,凌塵心頭一,忍不住道:“祝小姐學的是古中醫?”
聽到這話,祝小竹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一好奇。
“你知道古中醫?”
“略知一二。”
他師承的那本籍上不單有武學心法,而且包羅萬象,醫卜卦之皆有記載,都是古人流傳下來的髓。
所謂古中醫,源自古人,博大深,是中醫華所在,但如今幾近失傳。即使有,也是一脈單傳。因為古中醫更加晦難懂,能夠學的人之又。
以祝小竹這樣的年紀能夠掌握古中醫,的確不凡。難怪葉良勇把祝小竹和南榮婉清放在一起比肩,二人都是罕見的奇子。
“他的病很嚴重,必須立刻進行治療。凌先生,麻煩幫我去他的服。”
凌塵點點頭,三下兩下便將病人的服除去,然后將他的轉過來,頭朝下,后背朝上。
“你們其他人先出去吧。”
“是,祝小姐。”
醫生不敢怠慢,他們都知道祝小竹用針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連忙帶著幾名護士退出了病房,只留下凌塵和祝小竹。
見病人準備好,祝小竹掏出針盒,擺放在床頭,從中出一尖細的銀針。不必代,凌塵已經把酒燈送到了的面前。
祝小竹贊許的看了他一眼,將銀針消完毒后,看準病人的部位,屏氣凝神,細白的手腕微微一抖,銀針已然落下,速度非常快。
看著的舉,凌塵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訝。
那銀針落在病人上后,竟然保持著高頻率的抖。要做到這一點,施針之人必須修煉勁。
看不出來,這溫似水的人還練過家功,只怕其世來歷很不簡單呢。
合谷,曲池,外關。
眨眼之間,三銀針已出手。
三,陵泉,足三里。
六銀針連出,祝小竹白皙如玉般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粒。
普通中醫使用針灸書,主要以銀針為主。但祝小竹的針灸書講究勁和銀針的配合,兩者相輔相,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每一銀針上,都蘊含著極強的勁,有助于刺激機能。
只是,這種針灸非常消耗能。祝小竹才扎了六針,小臉已有些蒼白,虛汗直流,顯然是氣力不濟。
凌塵看得不忍,眼中閃過一猶豫彩,道:“祝小姐,要不你先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