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但容不得不信。
顧家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顧云虹從地上救起來時,這位堪稱飛云城年輕一輩實力上限的主,已經七竅噴快要不省人事了,全上下的骨頭更是不知斷了多,估計再快也得有個三年兩載年才能調養回原本的狀態。
而即便如此,已經算是姜楚特意手下留了。
“報……仇!”顧云虹鮮淋漓的牙間只出了這兩個字,看向姜楚的目中更滿帶怨毒。
“殺了他!”
一聲號召般的厲喝響起時,在場聚集的近千名顧家子弟同時凝聚靈煞氣向了正中的姜楚。
不管怎麼說了重傷的都是自家的未來家主,原以為他可以一擊滅掉這個不知來歷的小子,眾人這才冷眼旁觀地準備看姜楚的笑話。
但現在一看,反倒是自家的主一個照面就被打殘了,強烈的反差讓這些人錯愕之余終于想起了憤怒。
“別的出家人度你們看的是佛,我就不一樣了。”
姜楚角微翹著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竟是直接單手將顧云蒙攬了自己的懷里:“我看心。”
“???”
顧云蒙被姜楚手拉進懷里時整個人都為之一愣,詫異之余卻是猛然覺周之外瞬間揚起了一陣暴烈不已的龍卷風沙,如果不是有姜楚的臂彎作為倚靠,單憑自己的實力甚至連這道勁風都抵抗不住。
而余下那些凝氣沖殺的顧家子弟,便顯然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只瞬間,喊殺震天的聲音已被替換了哭爹喊娘,這些歷來倚仗族中份而眼高于頂的青年才俊,終于在此刻挨了一頓來自于號稱“顧家未來上門婿”的罰教育……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顧云蒙心有余悸地看著半空中發力不已的巨型石像:“以前從未見過,甚至從未聽人提及過有類似的力量!”
“不你啊,連我也是頭一次見。”姜楚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仰頭看了一眼:“可能從此刻起,我才算真正邁進了煞勁之境的門檻。”
“如果連你們族中這些未流的小魚小蝦都對付不了,我又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活過這兩天呢?”
顧云蒙聞言頗為無語地斜了他一眼:“活過?憑你現在的實力,估計都能在顧家橫著走了吧?”
姜楚啞然失笑太:“你這究竟是太看得起我,還是太看不起你們顧家?”
顧云蒙一愣:“難不族中的強者還有后手嗎?我本就是邊緣到極致的人,也沒機會見識那麼多。”
“你好好看看這些人。”
姜楚隨手指了指天上飄著打轉的顧家一眾:“有一個是你們家主那個年紀的強者嗎?最多算是年輕一輩當中實力還算看得過眼的家伙。”
“但我能在冥國活到今天,不可能永遠總跟年輕人開打對吧?”
顧云蒙聽到姜楚輕描淡寫所說出的這番話時,軀不為之一震。
是啊,這家伙始終便跟自己不是一個實力層面上的人,而他所面對的,也始終都是那些自己本能以為不可戰勝的強者。
但一次又一次的奇跡卻都在向自己證明:他確實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來、也一次又一次的打贏了!
“發什麼愣?這兒跟你商量事呢。”姜楚見到顧云蒙目略顯呆滯時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就不覺得有些蹊蹺嗎?”
顧云蒙這才緩過了神,略帶慌地敷衍了一句:“蹊蹺什麼?”
“我雖然不太清楚你們族中對于災難訊號的劃分,但要是都能稱得上特級,總歸還是算件大事吧?”
顧云蒙聽到姜楚這個問題是微微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堪稱生死攸關了。”
姜楚笑著反問道:“既然這樣,為什麼出來的都只是這種習慣扯著嗓子喊加油的圍觀群眾?”
“好像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啊!”顧云蒙這才有識到了這里頭有些說不過去:“不止家主并未面,連族中一些歷來德高重的長輩們也無一例外的都沒趕來。”
“猜一下吧,兩種可能。”
姜楚瞇眼輕笑著看向了顧家領地的部:“第一是你們主領地老家里面現在就是空的,真有能耐的人都不在,自然沒誰會來得及跑出來管這檔子事。”
顧云蒙聞言立時搖頭道:“這不大可能,再過兩天就是族會的日子了,家主所在的領地中人只會越聚越多,斷沒有空城的道理。”
“那就是第二種了。”姜楚目意味深長地與顧云蒙對視著:“里面的事,比外面的還要生死攸關。”
“可能嗎?!”顧云蒙為之一驚:“特級災難訊號本就是最高級別的重大事件了,哪還有什麼事比全族面臨危險更為重要?”
“誰知道呢,反正看你們家就是了。”姜楚隨口敷衍了一句,并沒有過多提及自己更為細化的猜想。
顧云蒙雙眉鎖著思索了片刻,最后還是不解其間的問題究竟出現在了哪里,只能求助一般看向了了姜楚:“接下來怎麼辦?乘回去嗎?”
“你是真的閑啊!白白溜達這一趟你當這是飯后消食呢?”姜楚無奈白了一眼后邁步直接走向了顧家領地的部:“都到門口了,哪有不進去拜會一下未來老岳父的道理。”
“哦對了,你們家主好像是什麼冥國王上封的親王是吧?我要真說當了他姑爺,是不是也能蹭個王爵之類的?”
顧云蒙實在很難將面前這個喋喋不休的話嘮跟方才淡定迎敵的姜楚聯系在一起,但事已至此也唯有諸事都依他了。
無奈嘆息一聲過后,顧云蒙加腳步跟上了姜楚。
但兩人還未走幾步時,姜楚卻是突然一拍腦袋止住了腳步:“哎呀呀!差點都把正事給忘了。”
顧云蒙一愣:“什麼事?”
姜楚不答,只是迅速起返回了自己剛才召喚出金剛道像的地方,并在碎裂不堪的石板廢墟中揪出了一個兀自瑟瑟發抖的家伙。
“想好了嗎?到底要不要撿起來?”
那名小頭目早在姜楚一掌把自家主拍出了一溜跟頭之后便已經被嚇破了膽了,只能下意識蜷在一旁的角落中瑟瑟發著抖。
而此刻面對姜楚那張依舊笑得極為燦爛的臉時,頓時便嚇得魂飛天外了,甚至都忘了用靈煞氣保護自己的雙手,直接雙手猛扣地上的碎石尋找著顧云蒙的那面腰牌:
“撿……我撿!我什麼都撿!”
姜楚一臉欣地在一旁抱著肩膀看著他:“一不小心,貌似就給你們家族培養出了一名拾荒的人才啊……”
丈母娘:好女婿,求求你彆離開我女兒好不好?上門女婿無儘侮辱,他隻等她一句關心,就讓她擁有全世界!
生在豪門,卻因奸人所害,被逐出林家,走投無路之下,成為名副其實的贅婿!然而贅婿又如何?逐我出林家?乖乖來求我回去!欺負我女人?乖乖跪下求饒!就算是贅婿,那也要是至尊狂婿!…
「姑爺,什麼才是強者?」 香兒問。 「我之居所,帝君親臨也需叩門請入,我手握一刀,可令滿天諸神敬我三千丈,這便是強者」 姜寒道。 「相公,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顏如雪問。 「佳人在側,兒孫繞膝,諸神不擾,不墜輪迴」 姜寒道。 「弟弟,你這一生可曾有過什麼壯舉?」 姜嬋問。 「孤身一人,殺入東海禁區三千里,海妖浮屍如山,算嗎?」 姜寒反問。 「我這一拳練了五十年,至今無人接下,要不你來接一拳?」 武帝城老不死咧嘴笑道。 「不接,接了你便不再是天下第一了」 姜寒道。 「姜寒,你終究還是折在了我的手上,哈哈哈,我再鎮壓你三千年又如何?」 燕傾城狂放肆意。 「瘋婆子,你這麼做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