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從剛才就讓你去喊清汐下樓吃晚飯,你又在那兒撞那幾棵破樹?真當我們林家欠你的是嗎?”
林家的餐廳當中,楊素梅黑著臉將一盤糖醋排骨重重摔在了餐桌上,聲音之大讓一旁看喝茶的林岳不皺了皺眉頭:“喊什麼,生怕鄰里不知道你家丟人的丑事嗎?”
楊素梅面沉似水地說:“當初也不知哪弦搭錯了,非要信那游方道士的話給清淺招了這麼個廢養夫。混吃等死不說還是個傻子,難不明年真要替他們完婚嗎?”
林岳聞言也是臉一沉,連話都懶得再說了。
“這就去……”自林家別墅的后院,一名神木訥不已的青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前廳,一邊抹滿頭的汗水一邊快步爬上了三樓,重重敲擊著林清汐臥室的房門:“吃飯!”
“啪!”一聲瓶子碎裂的聲響瞬時響起在了那扇門后:“滾!”
姜楚卻仿佛并沒有聽到林清汐的怒喝一般,依舊不余力地重重敲擊著的房門:“阿姨讓我……喊你吃飯!”
林清汐早就把這個可能會贅自己家的傻子姐夫厭惡了,開門之后便是一通破口大罵:“不傻還是個一筋,就你這副癩蛤蟆不如的德也想吃天鵝?趕死了這條心吧!”
姜楚木訥的臉上并沒有什麼多余的神,只是再度重復了一遍自己已經喊了多次的那幾個字:“吃飯了。”
“看見你就來氣,滾開!”林清汐滿臉厭惡之地用力將姜楚推向了一旁,一邊下樓一邊不滿地發著牢:“媽!今天干嘛這麼早就開飯啊?不用等我姐了嗎?”
楊素梅搖了搖頭:“你丁叔叔的兒子今天留學回來,我讓你姐去接機了,順便陪他吃個飯。”
“丁浩?那個一肚子花花腸子還對我姐賊心不死的家伙?”林清汐本就不怎麼麗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傻子你看什麼看?照舊給我滾一邊吃去!”
姜楚也知道自己歷來便沒有上桌的資格,見發火時捧著飯碗連菜都沒敢夾,直接躲到餐廳的一角埋頭飯去了。
林清汐只瞟了他一眼就覺得有些無名火了,極為不滿地沖自己的父母抱怨道:“我也知道你們準備給我姐對象了,但就不能找個有點人樣的嗎?丁浩原先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有必要讓我姐跟那種人接?”
“而且你們招個傻子來家當養夫,供吃供喝地白白養了他十八年,你說你們到底圖什麼呢?”
林岳沉著臉冷哼了一聲:“還不是你姐自所得的怪病?各大醫院都看遍了也查不出病源是什麼,差點連命都丟了。后來奄奄一息時被個游方的道人給救了過來,卻說一定要找個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命的孩子作的養夫,連人選都是那道士給找來的。”
“封建迷信!我姐這麼多年來也沒見再犯過病啊?估計你們當初就是被那家伙給騙了吧?讓個傻子贅咱們家,我這些年因為這個廢被笑了多次你們知道嗎?!”
“呵呵,清汐妹妹火氣不小啊,是誰惹你啦?告訴你浩哥,我替你擺平他。”
林清汐正在發怒之際,自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調笑的聲音,而后便見一男一并排走了進來。
男的的模樣高大俊朗,堪稱是一表人才了,只不過臉蒼白不已,眼窩略微有些深陷,一看便是沉迷酒之徒。
而他邊的孩則著實令人覺得亮眼:一襲月白的長看上去分外典雅大氣,材窈窕長發披肩,致不已的瓜子臉上神雖有些清冷,但卻反為其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是小丁啊!你不是陪清淺吃飯去了嗎?”楊素梅臉上出了幾分驚詫之意:“清淺,這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林清淺眉頭微蹙著淡淡回到。
丁浩笑瞇瞇地將自己帶來的諸多貴重滋補品都放在了桌上:“楊阿姨您別怪清淺了,是我執意要先來拜一下您二老的。”
“唉呀,難得你這麼有心了!”楊素梅滿臉喜意地招呼著丁浩,口中更是連連夸贊著:“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將來小丁你肯定也是有大出息的人。”
“哪里哪里。”丁浩面得地假意敷衍著:“我們家老爺子也是仕途不順啊,兢兢業業的幾十年,也不過剛剛混了一個藥監局的副局長而已,您說在咱們這如牛的榮城又算什麼呢?”
“啊?令尊這是又高升了嗎?”楊素梅難掩喜意地沖自己丈夫使了個眼,隨后更是面帶嗔怪之意地吩咐著林清淺:“你這丫頭還發什麼愣?客人來了快去倒茶啊!”
“楊阿姨您就別費心啦,咱們兩家可是父一輩子一輩的,何必那麼客套呢?”丁浩很是此刻這種覺,但臉上的嘲弄之意卻是很快便伴隨著目的推移看向了角落當中的姜楚:“咦?怎麼叔叔阿姨家還有這種要飯的乞丐?難不是趁人不備溜進來的?用不用我替你們轟趕一下啊?”
楊素梅臉上的笑容因此而一僵,轉而更是又又怒地厲喝了一聲:“姜楚!你是死人嗎?”
姜楚抬起了埋頭吃飯的臉,依舊滿臉的木訥,而且這次還沾了不的米粒,看上去極為稽。
“哦?這居然就是傳言中清淺要嫁的那個養夫嗎?”丁浩角噙著一冷笑明知故問著:“我倒不是有意貶低他,只不過這種貨……任誰看都不可能配得上清淺吧?”
楊素梅生怕丁浩誤會地連連點著頭:“那是自然!這只不過是我們一時心善收養的一個孤兒罷了,哪有什麼養夫之說啊?姜楚你怎麼還不滾出去?沒看到我家中有貴客到了?別在這礙眼!”
姜楚看到沖自己發火時怔怔地站起了,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飯碗放在了桌上,而后更是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聲:“好的,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