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
姜柯昊的一番話點醒了許多的人,無論在什麼時候,命才是最重要的,船就算是沒有了,毀掉了,丟在這里了,可只要是人活著就能再造大船,在回到家鄉,更重要的是,可以繼續生命。
這些事當被人蠱為馬上就能回家的時候,大家都忽略了這一點。
現在姜柯昊告訴大家,暴雨馬上就要來臨,可船還沒有試過水的時候,有人心慌了。
但還有人是堅持派,只有三個人,他們沒有任何搖的,要堅持守著大船,還說風雨來臨的時候,就是他們駕著船回到海洋中的時候。
看到只有這麼幾個人想要留下來,姜柯昊沒有殺他們,沒有必要了,他們自己已經選擇了死亡。
“收拾東西,半小時之后,咱們就立刻離開。”
大副卻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姜柯昊不明白他為什麼選擇留下來,他笑了笑:“只要我的船上,還有一位乘客,我就會選擇帶他們走的,至于生死,那只是我選擇的一個結果而已,你走吧。”
他上次沒有回到家,這麼長時間過去,大副的心已經死了,現在只有船能給他最后的心里安。
“你回不去的,這里有數艘人類建造的沉船,我保證你現在就可以看到,如果你看過之后,還想要留下來,那我不會阻止你的。”時間距離集合還有一點時間,姜柯昊索讓人們把集合地點選在了峭壁上。
而他帶著大副離開了那三個人,他們是說什麼都不會聽的,姜柯昊讓人們給他們留下了一些食和水。
他們就快速的離開了。
姜柯昊帶著大副看了那些沉船,那鮮明的桅桿,是他干了半輩子的地方,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回想,上面是他這一生的榮所在。
大海之中掙扎,大海之中送葬。
“不要勸我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有緣再見,我不打算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船上。”
大副堅持自己的意見,姜柯昊有些沒有想到,那些沉船也已經說明了一個道理,這里不是輕易能夠離開的,可大副還是選擇了留下來。
他只能尊重他,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有想法的個,自己沒有任何的權利,過多的干涉他,更何況還是這種有著崇高理想的想法。
離別已經為了習慣,人們在看淡生死的那一刻,選擇寧愿死在大海的那一刻,就是對自我安逸的一種別離。
所以在此時,姜柯昊要將大家帶走,又是對那種必死決心的別離。
大副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站在峭壁上,他出神的著那面船旗,角出了淡淡的微笑。
迎著海風,他走下了峭壁,縱跳進了海里,哪怕邊波浪洶涌,哪怕此刻海風不止,都無法阻止他向前的心。
他要找回自己的神,這是一直從未有過的信仰。
大副跳進海里之后,那三個人傻眼了,他們三個沒有一個會開船的,甚至方向都無從辨別,他們守在海邊想要看到大副的影,無奈天地一片漆黑,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三個人又看向姜柯昊他們離開的方向,默默的選擇了回去。
或許這船能夠抵擋住風暴的侵襲,或許大副很快就會回來。
當然這些都是或許會發生的事,他們自己無法掌握命運。
……
帶著人姜柯昊和蘇商量了一下,晚上不能休息了,海風吹拂的如此猛烈,就說明天氣的變化接近了。
第一天晚上,盡管人們怨聲載道,可在生命的對比下人們都堅持了下來,但就算是這樣的趕路,他們依舊沒有見到莫老他們的蹤影,想來是真的聽了姜柯昊的話,日夜兼程呢。
可這里人多,走了一整天,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后,人們的神都萎靡了下來。
甚至有人抱著僥幸心理,坐在一邊休息了起來。
有開頭的,就有學著一起休息的,對于這些人的僥幸心理,姜柯昊只是訓斥幾句,如果對方還是堅持繼續休息,那他就不會在去管他,命是自己的,他已經做到了心安理得,不會再去為了他們第二次犯賤的勸告。
海風吹拂的力度,越來越大了,人群中不時傳來慶幸的聲音。
“這海風一天比一天大,這要真的等到一個星期之后,我的天,那還不把人直接吹飛了。”
“是啊,他們留下的,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說要是他們現在趕過來,能不能追上咱們?”
“追個屁,咱啊,就堅持一下,千萬的別停下腳步,大風大雨的到時候沖進海里面就喂了王八了。”
他們都是慶幸自己的選擇,卻沒有一個人贊許姜柯昊的,在他們的心里對于姜柯昊更多的是畏懼。
“要不是我們回去救你們,你們現在還不是一個樣!”莫文兒突然說道。
那些人一下子就閉了,其中的人神變化不定,只是看到姜柯昊的時候,難免的了下來。
“哼,小屁孩懂什麼你。”
莫文兒本來說的是事實,但看著人的樣子,像是本就不領,反倒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你,你怎麼這麼說話,知道什麼知恩圖報嗎?我們不要求你們報答,你至應該知道是誰救了你啊。”
“呵,我一把年紀了,還要你來教訓我嗎?小丫頭,去去去,一邊去。”一個大媽對于莫文兒十分的反,在心里,姜柯昊救自己來,那是應該的,讓自己說他好話?開什麼國際玩笑,一個殺人犯耶。
“你,你們這是什麼人啊。”莫文兒氣得走到了姜柯昊的邊,拉著姜柯昊的手,就要說些什麼。
姜柯昊對搖了搖頭,他開始的時候也有點失落。
但是仔細想想,這些人自己沒有給他們難堪,反倒是救了他們,卻得來了這樣的結果,這是為什麼?
是因為自己的行為方式,太過暴力了,人們已經習慣了在虛偽的面下來達到妥協的效果。
是不是很可笑?
本不可笑,想想生活之中,每次見到外人的時候,那一次不是笑呵呵的,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你的臉上的笑容又能保持幾分呢?
還不是為了妥協,讓別人接你,讓自己容易融圈子,讓自己的利益可以得到保障,說著不愿意說的話,聽著不愿意聽的事,做著不愿意去做的事。
這些都是妥協,人們會用非常委婉的方式告訴你,你需要去做這個會獲得什麼,或者你做了這個能夠得到什麼利益。
姜柯昊譽遵循這個規則,用自己的武力強行迫他們,用死亡即將到來的事實恐嚇他們,讓他們改變自己的初衷。
強人所難了。
姜柯昊笑了笑,對此不太在意,男人嘛,心大點才行,如果真的斤斤計較,當初自己就不會去救他們的。
“不要吵,這些人慢慢在這里生活的久了,就會明白什麼做叢林法則。”叢林之中自有自己的法則,他們在海岸邊開闊出來的地方,就像是一塊離了法則的世外桃源。
他們從未會過大自然的殘酷,除了死的副手被螞蟻咬死,他們簡直幸運到了極點。
“哼,那就等著讓他們瞧瞧,姜大哥……”
莫文兒拉著姜柯昊的手,還要繼續說,姜柯昊卻一把甩開的手,朝著蘇走了過去。
不的有些失落,看向蘇的時候,目之中閃爍著不明的芒。
蘇看著后那些休息的人,很是擔心,姜柯昊拉走了:“我們只能救他們一次,第二次,就是他們自己不珍惜了,你沒有必要過分的擔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說的該做的,咱們都做過了,你看那些人,還有睡覺的,你覺得咱們能勸說的了嗎?”
或許只有老天爺能夠勸說的了吧,現在要是來場暴雨,絕對能把所有人的潛能,一個肚子咕咕直的等在旁邊。
單純的走路,消耗的力都讓人無法承,他們已經整整的走了四十個小時了,雖然有吃有喝,但卻極其的折磨人的意志。
原本的二十人,現在只剩下了五六個,包括姜柯昊在,也就五六個人還在堅持著。
“小伙子,真的不能休息一下嗎?天亮了,咱們就睡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大家就能恢復過來啊。”
“不能,除非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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