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裡的男人頂著一個窩頭,整個人都充斥著一種被打擾的暴躁緒。
「葉傾,你發什麼神經?」
如果不是這濃重的鼻音,葉傾估計能跟他再吵一架。
葉傾笑了,「霍崢嶸,你冒了?」
霍崢嶸懶得理,著自己的被子蓋過了腦袋。
這種強烈抗拒別人進自己地盤的行為頗像幾歲孩子怕別人搶自己的糖果的模樣。
「冒吃藥了沒?」葉傾乾脆坐到他的床邊,手上扯著霍崢嶸的被子,「這種天氣還能冒,你也真是個人才。」
霍崢嶸從被子裡探出個腦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幽幽地盯著,「你說怪誰呢?」
葉傾盯著霍崢嶸的窩頭,腦袋在幾秒的空白後,迅速想起了自己昨晚乾的缺德事。
哦,這還是乾的好事啊。
本來忘得一乾二淨的葉傾角的弧度有點掛不住,站了起來,「你吃藥了嗎?」
「關你什麼事?別管老子。」
還拽。
「明天我媽生日,你怎麼著都得到場是吧?」葉傾手了一下他的腦袋,「怎麼,你想在宴會上一邊打噴嚏一邊流鼻水?」
這話實在是讓霍崢嶸不聽,尤其是腦補到那個畫麵之後。
他又瞪了一眼葉傾,但霍崢嶸又說不出不去的話來。
葉霍聯姻,是他爺爺提出來的,無論葉家父母在這裡頭扮演了什麼角,葉傾不點頭,誰也不會,誰也不了做不想做的事。
這就是他們一起長大的優點,以及缺點,都太瞭解對方。
葉傾盯著霍崢嶸看了會兒,隨後出去,霍崢嶸還驚訝於今晚的葉傾似乎了幾句。
半個小時後,他的房門又開了。
人還沒踏進,一濃鬱的薑湯味兒就隨著空氣鑽了他的鼻腔。
霍崢嶸蹙眉。
他不喜歡喝這玩意兒,尤其是葉傾弄出來的,在這種時候,他看著那張明艷的臉,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沒由來的抗拒。
「喝。」葉傾把手裡的薑湯擱霍崢嶸的床頭櫃上,簡單暴的一個字。
霍崢嶸腦袋在枕頭上,整個人像沒骨頭一般,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有骨氣。
「不喝。」
葉傾從小就知道,這位爺的子犟起來,也沒辦法。
但生病吃藥,也是認真的。
葉傾看著病懨懨的霍崢嶸,他這樣倒是難得一見,突然勾笑了,雙手抱,「霍崢嶸,你知道我平時力氣不小的吧?」
霍崢嶸當然知道,葉傾屬於那種天生神力的奇子,男人在麵前也討不了多好,不然他也不至於把這個人當第三別。
但他沒搭話。
「你說,我直接灌你喝還是用餵你?」
霍崢嶸震驚於葉傾這句虎狼之詞。
前者像古裝劇裡的惡毒嬤嬤殘害主角,後者則像無良惡霸強行××無辜子。
他濃重的鼻音也掩蓋不了那種咬牙切齒,「你敢?」
葉傾再次端起了碗,語氣輕佻,「你猜我敢不敢?」
霍崢嶸看著那碗飄著熱氣的薑湯,神裡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