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走到刑警大院門口,就見s市的周隊長開車進來,停車道:「陳隊長,上級已經安排20名s市特警作為第一梯隊,在韓老五最後出現的地方執行搜尋、追捕,我和你們gc縣的幾個人組第二梯隊,明早出發!」
陳隊長一愣,說:「好吧,這位史先生也想參加追捕行,他是案件的當事人,您看是否可行?」
周隊長不耐煩道:「唉呀,我說老陳啊,你也是老刑警了,這麼重大的案子能夠隨便讓不相乾的人參加嗎?」
史曉峰和陳隊長相多日,早有親近之意,聽周隊長的語氣心裡不平,暗道你和陳隊長級別相同,憑什麼坐在車上說話,還這樣不客氣?我是案件的知者和害者,怎麼就了「不相乾的人」?
陳隊長十分窘迫,說:「周隊長,小史對這個案件的嫌犯十分悉,他參與的話對破案有利,你是不是向領導反映一下?」
周隊長道:「好了好了,我反映。你們等訊息,晚上準備一下,這次出門可能得十天半個月。」
然後陳隊長要留史曉峰吃晚飯,他婉拒了,還要回公司請假,收拾行李。
回到公司,邵總還沒走,說:「兄弟,你要請假,別說半個月,就是兩個月也沒問題,但咱們景實業這個季度的績效考覈正好到太子爺負責,你最好還是向他請假吧。」
史曉峰猶豫片刻,說:「好,我給他打電話。」
「兄弟,當麵請假比打電話好,你聽老哥的,你們堂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好說的。」
「但現在去總公司,估計他已經下班了,而我明天一早就要走,這……」
「太子爺今天接待了國來訪的客人,此刻估計正在景酒店吃飯,你去酒店一準可以找到他。」
史曉峰無奈,隻得答應了。見時間還早,不願去酒店乾等,先回自己辦公室收拾行李。他一向喜歡簡單,隻帶了幾件服和洗漱用品,很快收拾妥當,躺在床上舒服一下。他死這個辦公室中的小套間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比三星級酒店住得還舒服。
唉,老邵可真會啊,這次出遠門如果方便,一定給他帶些禮回來。
時間差不多了,史曉峰去景酒店大堂詢問,史天賜果然在陪國客人吃飯。大堂一角有個鬧中取靜的小區域,擺放著高檔的真皮沙發,沙發背後有個小巧的書架,上有各種報刊、雜誌,史曉峰隨手取出一本雜誌,坐在沙發中看。
景酒店本是景公司的產業,大堂經理見副總駕臨,不敢怠慢,立刻親自送上幾盤緻的小點心,再泡上一杯明前的西湖龍井。史曉峰笑著說聲「謝謝」,大堂經理眉花眼笑道:「副總平時工作忙,難得來一次,能夠伺候您是我們的福分。」
史曉峰道:「我這個人一向馬虎,最怕別人太客氣,你以後再不要說『伺候』這兩個字。」
大堂經理笑得更歡:「我在景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像您這樣平易近人的老總,您不用跟我們客氣,能夠…為您服務真是我們盼都盼不來的啊!」
史曉峰心裡道:的,話說得這麼麻,我要不是大老闆的親戚,沒當這個副總,你能對我這麼客氣?
這時幾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從電梯出來,史天賜陪在邊,用英語和他們談笑風生。
史曉峰雖無語言天賦,但在大學英語好歹也過了6級,再經過錢玉萍的幾次「小灶加工」,聽得懂這幾位國客人來自全球500強企業中的奧科瑪斯公司,難怪總公司如此重視,由史天賜親自接待。
史天賜走到門口,一眼見到史曉峰,楞了一下。史曉峰走上兩步,說:「堂哥…我有事找你。」這聲「堂哥」一出口,他起了一皮疙瘩。
「我也正有事找你,你稍等片刻。」史天賜說完送國客人出門,史曉峰心裡琢磨:他找我會有什麼事?
史天賜旋即返回,史曉峰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去我的辦公室談吧,或者,去總公司也行。」
史天賜稍一猶豫,說:「算了,這裡好的,就在這裡談。」說完一屁坐下來。
史曉峰也坐下來,心裡暗笑:他在w市的酒店客房被我打過,想必心裡有影了,再也不敢和我獨一室。
史天賜盯著史曉峰的眼睛,卻不開口,眼神閃爍不定,難測心意。史曉峰懶得和他玩心理戰,說:「堂哥有什麼事請先說吧。」
「好的。曉峰,我們以前有什麼誤會都過去了,現在是一家人,我們應該齊心協力為公司服務,我對你要求嚴格,也是對你寄予厚的一片苦心啊……」
說這些廢話幹什麼,史曉峰有點煩了,聽他說下去。
「近來,公司不人反映你在個人生活方麵,是不是隨意了些?恐怕對公司的聲譽……」
他說話吞吞吐吐,史曉峰忍不住道:「你有什麼話直說不妨。」
史天賜一笑,說:「好,我直說了,你和明月公司的方經理是不是往太切了些?你現在份不一樣了,時刻都應該以公司的形象為重。」
原來是這茬,史曉峰道:「不錯,我和確實有些,但我們的往都在正常範圍,我有自己的原則,絕不會拿公司的利益去做換!」
史天賜凝視他,突然出一冷的笑意,說:「真的都在正常範圍嗎?那這個你怎麼解釋?」說完拿出一個小本,扔了過去。
史曉峰滿腹狐疑,接過一看,上麵麻麻記載著以下容:
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史曉峰和明月公司的方經理、饒總等人在杏花村吃飯,某時結束。
同月某日某時,史曉峰和方經理在杏花村吃飯後開房,整夜未離開。
某日某時,史曉峰和方經理在「流金歲月」吃飯,然後去某小區過夜,整夜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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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看完,史曉峰已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勉強控製自己道:「你竟然…竟然在我邊安眼線,監視我?」
史天賜瞅著他漸漸的拳頭,心裡一寒,隨即想到:這裡是公共場合,你還敢手不?於是輕鬆笑道:「你是我的下級,而且景實業的績效考覈本就由我負責,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史曉峰站起來,大聲道:「我的私生活也在績效考覈範圍嗎?這份記載如此詳細,簡直像是軍統的特務作風,有這樣監視下級的嗎?」
大堂經理及諸多工作人員見他們發生衝突,個個惴惴不安,但這兩人正是紫桓國際當前最有前途,大老闆麵前最寵的兩個人,又有誰敢來勸解?
史天賜下意識在沙發上往後挪了下,隨即冷笑道:「因為你的行為違背了公司的製度,影響了公司的形象,我隻有採用特殊手段了。」
史曉峰怒極反笑:「你竟然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可惜我既不是有婦之夫,也沒有把本公司的下屬肚子搞大……」
史天賜臉鐵青,半晌才道:「小子,你真要和我撕破臉嗎?這對你可沒好,就算大老闆再寵你,你也鬥不過我的!」
他不稱「爸爸」,而是說「大老闆」,顯然對史曉峰毫無親。史曉峰反而高興,反正撕破臉了,以後也不用麻地他堂哥了。
「你是想在伯父麵前告狀呢,還是想把我趕出景實業?告訴你,這些我都不在乎!」
「嗬嗬,我不會讓你走,也不會這麼便宜你……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總有一天我要『十倍還給你』——這才剛開始呢!」他裡嗬嗬,臉上卻無毫笑意,眼中隻有仇恨的影。
史曉峰懶得再廢話,說:「好,我等著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說完就走。
剛走出酒店大門,接到陳隊長的電話。
「小史,上級已經批準了你參加這次追捕行,明早6點在刑警大隊集合,準時出發!」
史曉峰神一振,問:「韓老五有訊息了嗎?」
「據種種跡象,韓老五逃亡的路線是西南方,他極有可能會去『花殺』在苗疆的老巢避難。」
結束通話,史曉峰興不已,心道:好,哥就去苗疆會會「花殺」的高手們!也好,離開s市一陣子,免得史天賜那廝的醃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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