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齋”給人看病的共有兩個地方,一個前廳大堂、一個後廳大堂。
“回春齋”的前廳大堂,就等於是醫院的急診科,在這裡掛號看病的病人,以冒發熱一類的常見病癥居多,也會接待一些病比較輕微的疑難雜癥患者。
而後廳大堂,相當於醫院的住院部,這裡被分隔一個個小病房,專門接收一些重病甚至絕癥患者。
前廳大堂裡坐診的醫生,基本上都是五十歲以下的,相對來說,醫療經驗不夠富,醫水平相對較低。
而在後廳大堂裡坐診的醫生,幾乎都是五十歲以上、在華夏醫學界有一定聲譽的老醫生,他們無論是醫療經驗還是醫水平,都不是前廳大堂的醫生能夠比擬的。
至於華春、華剛、華烈三兄弟,他們近些年來於半居狀態,當起了甩手掌櫃,已經很親自出手給人診治病,隻有在遇到前、後兩大廳堂的醫生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時,他們纔會出來。
“回春齋”醫生水平很高,這是醫學界公認的。
“回春齋”看病收費很高,這也是人所皆知的。
但高昂的醫療診治費用,卻並不能阻止天南海北的病人們前來登門求醫。
在那些病人看來,隻要病看得好,貴點無所謂,畢竟第一,錢財第二。
華春、華剛、華烈是華家的靈魂人,也是“回春齋”的招牌,被並稱為“回春齋”三大名醫。
這三大名醫一直都奉行著“兩不治”原則。
第一是非重病不治、第二是診金低於一百萬不治。
也就是說,三大名醫隻有興趣去治重病,而且明碼標價,要想請他們,起步價就是一百萬,至於究竟要花多錢才能把病治好,那要視病的嚴重況而定。
曾經有不病人對三大名醫的“兩不治”原則心存異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異議就消失了。
事實證明,三大名醫的醫確實高明,這些年來,經他們之手診治的重病患者不但數量多,而且治癒率高,病人付出的診金雖多,但都是心甘願。
在前廳大堂給病人診治,是華春為華家家主之後的第一次,也打破了他“兩不治”的原則。
華春這麼做隻有一個目的——擊敗方白,讓他簽下合同,從此為“回春齋”的一員。
然而理想很滿,現實卻很骨。
一柱香即將燃到儘頭,方白已經先後為十名病人進行了診治,然後就收手不乾,坐在那裡笑瞇瞇的看著忙的滿頭大汗的華春。
華春卻還在自顧自的忙著,並且似乎已進到了一種忘我的工作狀態。
為了給病人當場治療,華春已經損耗了大量真元,幾乎傾儘了全力,整個人於一種極度疲憊的狀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累倒。
“老三,不用比了,你已經輸了。”
華剛歎了口氣,走到華春邊說道。
華春剛剛給一名患有高的老者診治完病,正要繼續下一個,聽到華剛的話後,一僵。
“那小子診治了幾個病人?”
華春抹了抹額頭汗水,看了方白一眼,低聲問道。
“十個。”
華剛道:“而且他在診治完第十個病人後,就收手了。時間還有兩、三分鐘,你不可能趕得上他了。”
“我呢?我診治了幾個?”
華春不甘心的問道。
“你隻有五個。”
華剛拍拍華春的肩膀,道:“五百萬而已,輸了就輸了。你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二哥,那小子給病人開出的藥方你看了冇有?”
華春的目轉向華烈。
華烈點點頭,苦笑道:“都看過了,冇什麼問題。甚至有幾個藥方,那小子開的很絕妙,我看了後都到不啟發。”
華春一屁坐在後的椅子上,頹然歎了口氣,歎道:“同樣的時間,我五個,那小子十個……整整多了一倍啊!服了,在醫上,我輸的心服口服!”
頓了頓,又道:“在武學上,雖然我們還冇比試,但我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他的真元,比我渾厚得多啊!”
華剛、華烈冇有出聲,他們已經從心裡也認可了華春的話。
剛纔華春和方白比醫時,兩人都用了真元為病人診治病癥,華春診治五人真元就幾乎耗儘,累的滿頭大汗,方白診治十人,卻麵不改心不跳,真元強弱,一看便知。
而武者對決,真元的強弱往往會對勝負起到決定的作用。
“算了,武學也不用比了,我認輸。”
華春彷彿突然間老了幾歲,擺擺手說道:“二哥,麻煩你那小子過來,咱們和他談談。”
華剛沉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後堂談吧!”
華烈點點頭,走到方白麪前,撓起大拇指讚道:“年輕人,真有你的!佩服!佩服!”
“承讓!承認!”
方白淡然一笑,指了指坐在椅子上調息的華春道:“我不想占便宜,等那位老人家休息好了,我再和他再切磋武學。”
“不用切磋了。”
華烈喪氣的歎了口氣,道:“我們認輸。”
“真的?”
“真的!”
“那好。”
方白先出一個掌、又出一手指頭,道:“五百萬,加上華翼欠我的一百萬,一共六百萬。錢現在可以給我了嗎?”
華烈一怔,隨即點著方白“哈哈”大笑道:“放心,六百萬,我們會一分不的給你。年輕人,我們三個老傢夥對你很興趣,能一起到後堂去聊聊嗎?”
“如果你們準備拉我加‘回春齋’,那還是算了。”
方白知道華春三兄弟想和自己說什麼,懶得和他們囉嗦,說道:“我這個人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不會接任何人的管製。而且我們方家也是中醫世家,我以後可能會自己開一家中醫館,自己做老闆。”
華烈不由有些失,不甘心的勸道:“隻要你願意加‘回春齋’,我們可以開出一個讓你滿意的薪水。你也可以開個價錢,隻要不是太離譜,我想我們都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