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陳恣月就不會放過顧家。
再嫁,再落魄,也比白丁的顧家要好。
再一個,顧景璿的能力,加上他是時家的婿,時家還有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這一切,都是讓人離不了紛爭的漩渦。
與其逃避,不如借著前世已知的一切,迎頭往上,而不是自欺欺人的躲避在這裡……
顧景璿看著,眼神沉重。
「我回來的時候,從不知道,老天垂憐,你也會回來,我那會兒想的,是要拚勁全力,哪怕碎骨,也要保護好我在乎的所有人,絕不讓他們的謀得逞……璿哥哥,我原本一點都不弱的,是你讓我覺得自己有了靠山,憊懶了,差點忘了回來的目的!」
看到梅郡主,突然想起,自己差點忘記回來的初衷了。
顧景璿沒有回答,隻是手從的眉眼細細的劃過,最後落在了已經長開的臉上,讓時憫安鄭重的表因為他的舉,不由臉上染上一層緋紅,心跳也加快許多,也鬧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可我唯一的心願,就是能保護你,不讓人傷你分毫,不讓你半點委屈!」
這句話,敲進了時憫安的心裡,震的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不傻,他做的一切,都知道。
可不管怎麼樣,都比不上他親口說出來的讓人震撼。
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時憫安突然麵燦爛笑容,手的抱住他,低聲呢喃說:「所有人都覺得你厲害,你有本事,你能為顧家撐起一片天,可我知道你會累,你會傷,你會辛苦,璿哥哥,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我想幫你!」
顧景璿被抱著,沉默了半響,最終嘆息一聲,知道自己拗不過懷裡的人。
在遼城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問過彼此的遭遇,隻是大概的知道,彼此都不好過,都沒有詳細的詢問過。
不用問,他們都知道,彼此都不會好過。
所以,他也知道,懷裡的人,很堅強,跟別的弱的人完全不一樣。
回抱,他輕聲道:「你要知道,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路……」
時憫安笑如花:「沒有回頭的路上,有你就夠了!」
他們生一起,死一起,沒有什麼可怕的。
說的那麼堅決,顧景璿知道,自己是勸不住,也攔不住,唯有答應,護著,保周全。
「如今的形勢,跟前世全然不一樣,」怕離開京城的勢力太久,又被前世的迷住,他把自己掌握住的況,一一剖白了,讓知道如今的形勢,免得一不走錯,步步錯。
時憫安知道了京城的形勢之後,對顧景璿很是心疼。
按照他說的,可以說,是幾次遊走在生死邊緣。
要是被六皇子或者皇上發現,他但凡有半點的異心,早就沒命了。
「難怪季語凝會忍不住的跑來求助,原來六皇子就算麵上得到大伯的支援,也不見得有多好過,」被顧景璿捋清了所有曲折之後,瞭然的說。
「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皇上越是對六皇子的重,越是別人的眼中釘,而且,幾位皇子是不死不休,不管誰上位,其餘的是連後代都活不了了,所以是誰都不想輸,都想爭到底!」
時憫安很是慨:「唉,都是不由己!」
「那個位置,太人了!」
「那也是他們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卻偏偏要把我們也牽扯其中,」對他們是恨之骨。
皇上要是早一點決定了,並把勢力鞏固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們本就在這個漩渦之中!」
時憫安要振作,那就真的振作起來。
連年都不過了,直接帶著小九小十去京城,連紅芍都不帶了。
紅芍那個委屈,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時憫安表示,是真的沒有辦法。
這一次去,誰知道有多風險。
自己至還有點三腳貓的功夫,紅芍可比還弱呢,帶著去,等於添。
何況,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完全不需要丫鬟的。
之前沒有拒絕,那是不想太打眼而已。
「你放心好了,家裡,我會照顧的,」顧景陌在顧景璿跟時憫安要離開的時候,很鄭重的說了一句。
兩兄弟是心照不宣。
他們誰都沒有過問彼此的事,也沒有細細的聊過,但都知道彼此的目的。
時憫安回京城之後,沒有住回孃家,而是直接住到梅府去了。
顧景璿還有事要辦,不能久留在京城。
讓住到梅府,也是商議好的,更有個直接的藉口——為了商議顧姝跟梅以鴻的婚事。
不管什麼藉口,梅若蘭對的到來,是真的歡喜不已。
「我還以為,你不在京城,我是見不到你了,」
「就那麼點路,你不方便離京,我是可以進京的,你讓人帶句話,不就可以了!」時憫安不以為然的說。
梅若蘭笑笑,沒有接茬。
知道方便,可是,自己不由己就算了,怎麼再讓時憫安跟著一起呢。
一路跟著梅若蘭進後院,時憫安發現,府裡伺候的人,好像比以前了,顯得梅府冷清很多,給人的覺,更顯頹敗。
像是知道想的什麼,梅若蘭解釋說:「我在江南養病,我父親常去,所以府裡就留了一下老人,其餘的都打發了,」
時憫安瞭然的眨眨眼,明白梅駙馬是趁著難得的機會,解決了府裡的魑魅魍魎。
「話說,顧景璿這一次怎麼會讓你來的?」到了屋子裡之後,徑自的問道。
顧景璿把時憫安當寶貝似的,怎麼捨得呢。
「我自己想來的,」莞爾道:「他捨不得我委屈,我捨不得他孤軍戰,我就來了!」
梅若蘭被說的這番話,弄得皮疙瘩都起來了。
「咦,知道你們好,就別在我麵前現了,弄的我汗都豎起來了!」抗議道。
說起這個,很是委屈。
都很久沒有見到時憫耀了。
而且,回來之後,也見不到人。
沒有合適的藉口。
「嘿嘿,我來了,我就能讓你現給我看了,」之所以住這裡,就是考慮到大哥跟梅郡主見的不方便,才照顧一二的。
不管怎麼樣,總要讓梅郡主知道,不是一個人,梅家也不是沒有支援的。
梅若蘭忍不住拍了一下,皺著眉頭說:「你最好別讓你大哥來,我這府裡,被人盯的虎視眈眈,誰都覺得我味,恨不得咬幾口,」
時憫安驚訝不已,隨即瞭然。
對皇位不死心的,想跟六皇子爭的人,都覬覦梅家的產業。
不管是人還是,都需要財。
而整個京城,錢財最多的,就是梅家。
「大哥會失的,他去江南,就想著見你,結果錯過了,你回來了,又見不到……」遲疑道。
著額頭,梅若蘭恨聲道:「有時候,我寧可梅家沒有這些財富,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無可奈何,但現在,要我無條件的拿出這些錢財來,我也不願意!」
不毀掉皇上的如意算盤,不甘心。
歪著頭,時憫安細細的打量著梅郡主,見眉宇之間不但有憂愁,還有戾氣,想來真的是被急了。
「梅姐姐,」突然神神的喊著,吸引了梅若蘭的注意,「反正橫豎賭一賭,我們用銀子砸吧!」
梅若蘭疑:「怎麼說?」
時憫安湊近,低聲耳語了一番,隻見梅若蘭在最初的震驚之後,立刻瞪大了雙眼,然後眼裡閃過幾道幽深的芒……
原本想留在梅家的時憫安,被梅若蘭拒絕了,讓回去過年。
「有的事,急的不是我們!」說的高深莫測。
時憫安還是惋惜跟大哥,所以,藉口顧景璿不在,特意讓小十找了時憫耀來,好讓兩人見上一麵,然後再護送回去。
難得的機會,沒有打攪。
兩個人是知道時間迫,也就相了兩盞茶的功夫,最後梅若蘭是眼眶微紅,都沒送到門口。
回去的路上,時憫安很好奇:「大哥,你跟梅姐姐說什麼了,眼眶都紅了!」
時憫耀趕著馬車,心有點飛揚,但沒順著的話說,反倒不輕不重的道:「娘讓我問你,你是潑出去的水,不知道孃家的門在哪裡了吧!」
這話,死死的掐滅了時憫安的雀躍。
「正月我就過來,在孃家住一段時間,你跟娘說說,讓人把我屋子給打掃好,」得配合梅姐姐搞事。
「娘早就安排好了,隻是你遲遲不來,都氣死了,」
「我那不是忙嘛!」
「我信,你猜,娘信不信?」
時憫安被懟的啞口無言,現在是一點都不好奇他們兩個說了什麼……
時憫耀見自己終於把人忽悠過去了,狠狠鬆口氣。
纔到京城,又被送回去過年,時憫安也是一臉的無語。
過年,過的是相當的安逸。
梅若蘭就不一樣了。
一改之前從江南迴來,避之不見的架勢,整個過年,穿金戴銀,華麗的展示了梅家的財力,然後,對於幾位皇子,皇子妃的邀約,也沒有拒絕。
前世,爲了保全自己,容綰不惜毀掉自己的容貌,並感染上瘟疫,好容易活過來,卻因此,常年與病魔打交道,故久病成醫,然而到了最後,卻勞疾而終,終究沒有逃過一個死。 當一切從頭,醫術在手,且看她如何謀…謀…謀什麼都累,還是算了吧,就當個普普通通的大夫就好。
為報恩所娶的夫人沈聽瀾膽小無趣,白遠濯很不喜。 可最近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先是傾慕他的沈聽瀾提出要和離。再是同僚/下屬/上司們奇奇怪怪的言行: “白大人,貴夫人刻得一手好印章,您愛好印章,與您的夫人琴瑟和鳴,定得了不少好印章,不如與我們分享分享?” “白大人,下官一想到您每日都能享用您夫人做的美味佳肴,便好生羨慕。” “白愛卿,想不到你夫人繡藝如此精妙,那一副《南山僧佛會》太后很喜歡,病已大好!” 白遠濯:“……” 拿不出印章、沒吃過美食,更不知道沈聽瀾繡藝精妙的白遠濯決定去找沈聽瀾談談。 正好聽見沈聽瀾在與人唏噓白府虛度的那幾年:“辣雞愛情,毀我青春。” 白遠濯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前世,蘇如被堂姐蘇鳳和未婚夫徐滿江汙蔑她跟顧海洋有不正當男女關係,判刑二十年。出獄後自強自立,自己開公司,又被這倆渣男賤女搶奪她的公司,丟下十五樓。睜眼回到六二年,一切還沒開始,她還有機會手撕渣男,腳踢賤女,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喂!顧海洋!你跟著我做什麼?”“媳婦!你殺人我遞刀,你放火我添油,咱兩一起動手才叫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