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峰手指攥拳,仍是不敢相信,“宋琦妹妹,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
宋琦見他這副狗皮膏藥黏上來就甩不掉的德行,越發覺得厭惡,“你今兒要是能修好馬車讓我順利上路,往後見了,咱們還是表親,你若是不知好歹死纏爛打,咱們之間的分,怕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謝峰眼圈徹底變紅,心像被刀子著,一陣一陣地泛著疼。
還在寧州那會兒他就喜歡宋琦,鄉下孩子不像城裡規矩多,有事沒事總喜歡湊在一塊玩,他子靦腆,每次見著宋琦,總會憋紅著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心裡卻想著,將來一定要娶為妻。
上京後,兩家隔得遠,又礙於男大防,能見到宋琦的次數屈指可數,好不容易見了,也不敢再上前跟說話,隻能遠遠地瞧著。
再後來,家裡給他議親,那些姑娘一個賽一個的貌,可他就是提不起興趣,腦子裡總會想起宋琦那張俏皮活潑的小臉。
他知道宋琦妹妹子不大好,有不小病,可誰讓他喜歡呢?他可以包容,接納所有的不好。
為此,他也在努力,努力辦好每天的差事,隻為有朝一日出人頭地能配上的份。
可是後來,宋家出事了,大表姐難產而死,跟著,舅也沒了。
他們都說,是因為宋琦妹妹說了些不好的話,氣得大表姐難產,又活活氣死了舅,他不信,等宋琦妹妹來謝家的時候,他去問,說沒有的事,是下人在造謠,本來就想嫁給他。
他信了,信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沒有那麼重的心機,信會因為家中變故而慢慢長,隻要肯,隨時來謝家,他都願意收留。
然而宋家人不讓留在京城,要把帶回去為舅守靈。
從去年宋家回鄉到現在,他不止一次地讓人打探過宋琦妹妹的訊息,知道過得生不如死,他心裡疼得快滴,他想早早把接來,又怕過早暴被爹孃發現壞了大事。
好不容易等到這麼個機會,這麼個能讓他把接回去藏起來的機會,卻告訴他,以前那些話不過是開玩笑,要嫁的是別人,是王府世子。
心裡再疼,有些話謝峰還是想趁早說“王府縱然有不完的榮華富貴,可世子將來一旦承襲爵位,不免三妻四妾,到那時,你還能得他幾分寵?”
宋琦看著他,笑了,“到那時,我還有王妃之位,我的兒子會被封為世子,這就夠了。”
謝峰抿了抿,自卑讓他再也抬不起頭,聲音很低很弱,但還是掙紮著最後一希,“謝家無法跟王府相提並論,可我會努力,我最近在研究……”
“夠了!”宋琦已經徹底被磨沒了耐心,厲聲打斷他,“謝大公子廉價的,我心領了,你的好,更適合留給下一位願意跟你吃苦頭的姑娘,天註定宋家不凡,天註定我是當王妃的命,便是你半路來攔,又能奈我何?”
見謝峰還想說什麼,冷冷撂下最後一句話,“若是耽誤了我上京候選的時日,到時候王府問罪,別怨我不為謝家求!”
那句“廉價的”,好似一淬了毒的銀針,狠狠在謝峰的自尊上。
他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默默去往馬車邊,把馬兒卸下來後讓那幾個家丁搭把手,沒多大工夫就修好了。
沒再看宋琦,謝峰沖著李嬤嬤拱了拱手,說“馬車已經修好,諸位可以啟程了。”
李嬤嬤點點頭,在畫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宋琦也被喜鵲扶著坐進車廂。
幾個家丁對著謝峰道了謝,便趕著馬車走了。
謝峰目送著馬車走遠,後背順著鬆樹下去,在樹腳歇了半天,等心傷平復大半,才牽過自己的馬兒騎上沿著來時的方向返回京城。
……
馬車上,李嬤嬤看著宋琦,“先前那位,是謝府大公子?”
宋琦斂眉,“正是他。”
“看著實誠的一個小夥子。”李嬤嬤說。
向來嚴苛,難得誇人,倒是讓宋姣怔了一怔,隨即便撇撇。
實誠有什麼用,能頂榮華富貴還是能頂飯吃?
再說,謝峰那實誠嗎?毫無自知之明,還喜歡死纏爛打,分明惡心頂!
想到他竟然特地來寧州打算把自己接去給他做見不得人的外室,宋琦仍舊覺得一陣陣膈應,難看的臉一直緩和不過來。
……
一路顛簸,終於了京。
宋巍跟溫婉和離,宋家人基本搬了出去,宋琦不能再去宋府,更不能去謝家。
舉目無親,隻能直接去王府,看那邊對候選貴怎麼安排,遠道而來,總不能讓住在客棧拋頭麵。
李嬤嬤隻負責調教宋琦,不負責的候選事宜,因此一京便下馬車回了長寧侯府。
宋琦隻得帶著喜鵲畫眉和宋巍給安排的幾個家丁,駕著馬車到王府偏門外。
幾個小廝坐在長凳上嗑瓜子聊天,冷不丁見來了一輛朱華蓋的大馬車,以為是貴客到,馬上收了瓜子,恭恭敬敬地過來請安,“敢問車裡是哪家府上的貴人,可有帖子?”
宋琦一懵,三叔隻說送來候選,沒給帖子啊!
聽到小廝的聲音,喜鵲挑簾下來,回道“我們是寧州宋家送來候選的貴,不知府上如何安排?”
想著宋家這麼大的名頭,王府再是皇親,也不該怠慢了宋家姑娘纔是。
豈料,那小廝狐疑地瞇著眼,“寧州宋家?”
喜鵲點頭,“是啊,我們姑娘被點中,特地京來候選的。”
小廝心說不對啊,哪裡來的宋家姑娘?
可宋巍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他不敢得罪人,隻好拱手道“姑娘請稍等,小的去問問管事,等確認了,會安排住的。”
宋琦心下一鬆,麵上掛了得淺笑,“多謝。”
小廝急急忙忙轉跑進去,找王妃院裡負責候選名單的管事,問宋家姑娘咋回事兒。
管事先是一懵,隨即像是纔想起來般,點頭道“候選名單上確實有這麼個人,不過,早在數日前就被宋大人除族,已經差人來戶部消了戶籍,現在哪還算是宋家姑娘,又哪來的資格候選?轟出去!”
小廝得了令,臉上劃過一抹鄙夷,等來到偏門外,再不復先前的恭敬姿態,懶懶散散地靠在門邊嗑著瓜子,“我們管事說了,候選名單裡沒這號人,你們還是趕走吧,免得一會兒被轟麵上不好看。”
滿懷期待的宋琦小臉一下子僵住了,猛地手挑開簾子,瞪向那說話的小廝,“你說什麼?”
小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耳聾了不?都說了候選名單上沒有宋家二姑娘這號人,還不走,想瓷兒?”
“怎麼可能?”宋琦急了,“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是宋家二姑娘宋琦,帝師大人的侄兒,剛的京,就是為了來候選,怎麼會沒有呢?”
小廝嗤笑一聲,“宋家二姑娘?宋家戶籍上都沒有這號人,你怎麼證明自己的份?”
宋琦徹底僵住,什麼宋家戶籍上沒有二姑娘這號人?那算什麼?
小廝見一臉毫不知的樣子,撇撇,“實話跟你說吧,本來候選名單上有你,可是數日前,宋大人已經差人來戶部消了你的戶籍,現在,你隻是個無籍流民,可不是什麼宋家小姐,還想當世子妃?做夢呢吧?”
他話音一落,其他幾個小廝頓時捧腹大笑。
那笑聲,就像無數個大耳刮子,啪啪啪打在宋琦的臉上。
又氣又急,看向畫眉和喜鵲,“三叔把我除族了?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弄錯了對不對?”
畫眉冷嗬一聲,沒說話,心中樂翻了天。
讓你狂,讓你作,遭報應了吧?活該!
喜鵲跟宋琦穿一條子,當下跟著著急,朝那小廝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小廝嘲諷道“最近錦衛在辦大案,黃昏時分就開始查戶,黑戶可是要被抓進去吃牢飯的,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吧!”
喜鵲臉一變,看向宋琦,“姑娘,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宋琦哪知道怎麼辦,萬萬沒想到,三叔設了這麼大一個圈套等著自己,現在沒了戶籍,寧州不能回,謝家那頭又把話說絕了,去住客棧,憑上的銀子,本就撐不住幾天,而且,一旦被查到是黑戶,指定要被抓進去。
想到這,宋琦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畫眉皺皺眉,“要不,咱們去求求謝大公子。”
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太師府剋夫三小姐,平生有三大愛好:食、色、性。 腹黑男八王爺,行走江湖有三大武器:高、富、帥。 當有一天,兩人狹路相逢,三小姐把八王爺全身摸了個遍,包括某些不該摸的地方,卻拒絕負責。
周家的四哥賭輸了錢,母親病重,賭場的人還想讓滿寶賣身償債。 村裏人都說周家的寶貝疙瘩好日子到頭了,老娘也握著滿寶的小手哭唧唧。 滿寶卻手握系統,帶着兄弟嫂子們開荒,種地,種藥材,開鋪子…… 日子越過越好,嫂子們卻開始憂心滿寶的婚事。 「小姑,庄先生的孫子不錯,又斯文又會讀書,配你正好。」 「小姑,還是錢老爺家的小兒子好,又漂亮,又聽話,一定不會頂嘴。」 滿寶抿嘴一笑:「我早就想好了,就選被我從小揍到大的竹馬白善寶。」
家遭橫禍,被滅九族,費盡心思懷上的孩子慘遭滑胎, 素來溫婉的林錦終不再忍讓,追究到底! 然所有的一切皆是枕邊人揮劍所向, 愛恨交織,纏綿之余,含淚相戈,卻反被他嘲諷! 怒不可遏的她揚起旗幟,與他背道而馳。 你毀我家族,我奪你江山,又有何不可?
徐若雲知曉自己嫁給陸越欽的手段很不恥。 家中宴席上,她遭人設計不慎中藥,看着越來越近的表兄,滿心絕望,連聲作嘔。 表兄拽着她的頭髮嫌惡,逼問跟誰勾結到了一起,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她一時心慌害怕,脫口而出:“是陸世子的。” 陸越欽出身顯貴,位高權重,徐府不敢得罪,做夢都想攀附,翌日就將她有孕的消息傳了出去,逼迫陸越欽娶了她。 婚後陸越欽的態度出乎意料,不像徐若雲想的那樣厭惡她,陸越欽爲人寡言淡漠,兩人相敬如賓。 直到一日,徐若雲從下人口中得知,陸越欽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感情甚好,如果不是她插足,兩人婚姻和和美美。 她心懷愧疚,不敢自居夫人,只待小青梅守孝結束回來後自請和離。 - 陸越欽安置好沒什麼感情的遠房表妹在外院,一回來就見自家夫人神色緊張坐在榻前,嬌嬌怯怯的,手背在身後欲言又止。 他知曉她喜歡權勢,也是看中他的家世,爲此設計嫁給他。只是心機淺薄嬌蠢,一眼便能看穿想些什麼。 見她盯着自己解釦的手瞧,他心下了然。 若她想要孩子穩固自己在陸府的地位,他也是可以考慮的。 他慢條斯理解着釦子:“你想要孩子了?” 誰料榻上的人兒聽了這話一驚,水眸圓睜,手裏攥着的信紙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他視線一掃,和離書三個字映入眼眶。 陸越欽:“……” 她好樣的。 他不過離家三日,她便有了新的目標?